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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初入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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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鄱埫面南背北,南臨長河,背依桐樹山而建,整座皇都方方正正、四平八穩,氣勢威嚴,極盡王者氣象。筆&趣&閣ww.iue.no

  辟雍建于鄱埫南郊,與皇宮乃是同一時間所建,是一座圓形的建筑群,古樸大氣,從高空上看去,由內往外,層層疊疊,圓中有方,方中有圓,如天地陰陽交錯無窮盡之意。

  特使將飛舟停在泊舟臺上,有青衫侍者前來相迎,帶著風倚鸞與特使一行幾人,通過傳送陣,一同來到位于辟雍正南方向的博師院。

  青衫侍者帶引著風倚鸞幾人,徑直來到博師祭酒大人的書房外,與門口的白衣小侍從說了兩句話,小侍從進去通報,隨后便帶著風倚鸞和特使一同進入書房。

  楫離與兩名侍女站在院中,遠遠的等候著。

  博師祭酒名叫左丘載存,是一位有著中年人面貌,須發雪白的長者,這是風倚鸞第一次見到須發皆白的修真者。

  風倚鸞依禮與博師祭酒左丘載存大人互相見禮,特使拿出一卷文書,交與左丘大人,得了回執之后,便轉身離開書房,回去復命。

  于是書房中只剩下左丘大人與風倚鸞兩人。

  左丘大人對著風倚鸞仔細端詳了一番,說:“不錯,根骨的確不俗。聽說公主天生力大,悟性頗高,卻一直被僖王棄在宮內,這兩年才開始修煉?”

  風倚鸞說:“生母只是普通宮女,幸而我承襲了我玥闔蕭家先祖的血脈,天生力氣遠超常人,因此才得以為父王效力。”

  “嗯,不錯。”左丘大人又說了一次不錯,便請風倚鸞坐下,卻對她講:“先祖圣帝創制太學之制,將天下所有王候將相的子弟皆集于辟雍,你以為有何用意?”

  風倚鸞故意搖頭表示不知,請左丘大人賜教。

  左丘載存微微一笑道:“辟者,璧也。規矩圓方,行禮樂,宣教化,教導天下之人,使為士君子,重在禮教,以安天下。也就是說,建辟雍之意,是為了讓這些諸侯以及大臣的子女,在年幼時便成為玩伴,互為同窗學友,培養感情,各國互通,以助天下太平,不起爭端。使這方圓之地,成為天下諸侯各國長治久安的基石。”

  風倚鸞點頭說:“這個初衷極好,可見先祖圣帝之苦心,只愿天下各諸候國世代友善交好,愿凡塵百姓各自安養天年。”

  左丘載存也點頭,說:“然而,各國公子公主在這太學中,或為友,或訂親,或結仇;此后各歸其國,或結盟,或征戰殺伐,或往來通婚,總要生出無窮無盡的事端,早已違背了先祖圣帝的本意。因此,這太學雖是修學之地,卻是天下諸國的縮影,表面上是一處清靜學府,暗中卻暗流涌動,人人皆在暗中較著勁。”

  風倚鸞心想,左丘大人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些?莫非有人對他叮囑過什么,或者,他是要對自己有所暗示?

  左丘載存又說:“諸侯之間雖有新舊恩怨,積累數代,子女也必定秉承先祖與父王之命,視某為仇,視某為善,然而,在本官所轄之地,在這辟雍之中,嚴禁相爭相斗,更不許有死傷,違者,無論何人,必將受到重罰!”

  風倚鸞心想,果然,這句話才是正題,這話的意思是,無論各國之間有任何恩怨,都不許在太學中動手。但他的意思,是想說自己是安全的呢,還是想說不許自己出手攻擊別人?

  她想再聽左丘載存暗示得更明白一些,左丘載存卻只點到為止,不肯擺明態度,隨后,又對她說了一些鼓勵的套話,無非是讓她勤勉修煉,多學治國愛民之道等等……

  風倚鸞只好擺出謙恭的態度,靜靜地聽完,并謝過左丘大人教誨,才退出了書房。

  青衫侍者見她出來,便又引著她,通過傳送法陣,將風倚鸞四人帶至居住區,來到事先為她安排好的院落。

  風倚鸞抬頭,看到院門左側有一個黑漆木牌,上面標號五十三,院門正上方,畫著上巺下艮的“漸卦”。

  她便猜到,太學內的起居院落應該都是以六十四卦來命名的,并以卦的順序為編號,方便又好記。

  青衫侍者帶著她們四人進入院內,先對兩名侍女交待了幾句瑣事,隨后,又對風倚鸞說:“出了院門不遠處,左右便都有傳送法陣,這傳送法陣可通往中心傳送區,并可再分別傳送往各處,只需記牢方向,便不會迷路。”

  說完這些,青衫侍者施禮告退。

  他們前腳剛出門,主管內務雜事的主事“陳寸窟”大人后腳便到了。

  主事陳大人先交給風倚鸞一塊令牌,是太學中的普通令牌,風倚鸞接過令牌,隨手翻轉著看看,只見令牌不分正反,其中一面刻著修字,另一面刻著學字。

  主事陳大人說:“令牌內有一應規矩和禁令,有太學內的日常起居以及修學指南,蘅翠公主可自己查看,今日無事時,最好把這些細則全都看一遍,方便日后行走處事。”

  風倚鸞把令牌隨手掛在腰間,說:“好,多謝陳大人。”

  陳大人又說:“另外,要強調一句,學院內禁止駕馭飛行法寶在低空橫沖直撞,在學院內,舉止皆要從容有度,不可失了規矩分寸。”

  風倚鸞點頭道:“我定會謹記這一點,多謝陳大人。”

  主事陳大人見風倚鸞只帶著一名書僮和兩名粗使的侍女,不禁詫異地皺皺眉頭,便要給她撥派幾名侍女來,被風倚鸞婉言拒絕。

  “這兩人就夠用了,我玥闔是小國,從小節儉慣了,不必講這些排場。”

  主事大人便不多言。他記了人數,說日后一應日常供應及飲食便只有四人份的,便也告辭離開了。

  其中一名侍女轉身關緊院門,準備收拾整理,安頓下來。

  風倚鸞和楫離各自抱著靈寵,走到堂屋,正準備坐下時,她掛于腰間的令牌忽然一動,傳來了一道消息,說她的督學教諭是劉束威大人,讓她立即前去面見,聆聽教誨。

  風倚鸞心說,還真是麻煩呢,剛到此地,連一口水都沒喝,就要聽這個教誨,那個教誨的,不知道這位劉大人又要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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