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搖頭苦笑道:“什么相依為命,不過是其中一人一廂情愿罷了,而且,距上一次見到她,又已經有許久不曾見過了,這一次去,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認得出我。”
楫離說:“你變成這樣,雖然與從前的你還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是變得這么年輕,還想讓人家一眼認出你,也真是夠難為你這小師妹的。”
風倚鸞問:“莫非你是專門為了去見她,所以才把自己搗鼓成這個樣子的?”
端墟繼續羞澀地笑著說:“我看楫離兄如此英俊好看,似乎很容易招姑娘家喜歡,所以嘛,便也把自己捏造得英俊些。”
風倚鸞看了楫離一眼,心說,楫離的確很好看呢,而且是她這些年所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
她又看看端墟,覺得他的容貌還是略顯造作了些,不如楫離耐看。
“你以前也不算很丑吧,我是說你年輕的時候。”
端墟表露出無奈之意,說:“可是……總之換一副面貌試試吧。”
風倚鸞又認真地想了一下,說:“如此說來,你一直都是一廂情愿地喜歡你的小師妹,她是你的心上人,但是……她既然與你同一輩份,那么年齡也該不小了,你把自己變得這樣年輕,會不會很奇怪?”
端墟說:“你這話的意思我明白,你們有所不知,我的小師妹會駐顏術,所以一直都是二十歲剛出頭的模樣,風華正茂。非常的可愛迷人。”
“哦。”
“哦,原來如此。”兩人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好。
說到這里,端墟也不愿意再多談小師妹之事,便岔開了話題,說:“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差點忘了和你們交待。”
風倚鸞和楫離一聽端墟有正事要說,便都坐正了身子,神情嚴肅起來,聽他說話。
端墟說:“你們既然已經成功混進了王宮,僖王又樂意給你們提供如此寬松便利的條件,便應當好好利用起來,據我所知,每一個諸候國王宮內的藏書閣中,都會藏有一卷地圖秘卷,這秘卷中,記錄標明了各諸侯國封地之內所有已知的門派遺址、上古遺跡、和先祖前輩的秘境傳承。”
楫離聽到這話驚訝地說:“居然還有這樣的秘卷地圖?”
“有。所謂門派遺址,正是這一千年以來,所有被安枕閣清除剿滅的門派;至于上古遺跡和前輩的傳承,更是無數修士費盡心力想要尋得的所在。”
風倚鸞眨著眼問:“你是想要讓我們去找那個地圖秘卷,并把它偷出來?”
端墟說:“不必偷出來,設法復制一份即可。以后,等鸞姑娘修煉到了二品,我們就可以找機會開始對照著地圖一個一個地搜尋,準能找到一些很有價值的法寶、材料以及秘籍。”
楫離說:“遺跡和傳承之類,我之前有所耳聞,可是……這門派遺址找它何用,即便找到了,里面也不會留下什么有用之物,十有都被安枕閣搜刮盡了;再說,那是別派的舊址,我們不應該擅自闖入。”
端墟嘿嘿笑著說:“要抱著撿漏的心態才行,總有安枕閣的人忽略掉的東西,另外,楫公子不必如此拘謹,要知道,那些門派早就已經徹底不存在了,所以里面留下的東西早就變成了無主之物,與其讓它永遠被深埋在地下,或者掩埋于斷瓦殘垣之中,還不如讓我們將它找出來,讓它們重見天日,也算是能傳承前人的智慧啊。”
他硬是扯出了理直氣壯的道理。
風倚鸞卻又問:“王宮里面既然有這樣的地圖,王族們應該早就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還輪得到我們嗎?”
端墟依然說:“要抱著撿漏的心態嘛,再說,很多遺跡和秘境都很大,一次出入根本無法探查完每一處角落;至于那些傳承,并非每個人都能有資格和機緣進去的,能不能有所收獲,重在機緣,所以只要有了地圖秘卷,我們絕不可能空手而歸。”
說完了這些之后,三人又聊些閑話。看看時候不早了,風倚鸞和楫離與端墟道別,端墟又給了他們十張傳訊符,方便聯系。兩人走出客棧,去集市上裝模作樣地買了些東西,便返回王宮。
回到宮中之后,風倚鸞跟著楫離一起來到丹房,從空間玉鐲中取出自己的衣服,換回公主的裝束,她沒有重新溜回武殿,因為那樣反而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她想好了,明天元將軍若是問起來,她便只說自己身體不適走的早,離開的時候正巧互相沒有看到。想來元將軍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的。
換好衣服之后,她并不急于離開,而是與楫離坐在丹房內說話閑談。
“白又黑的成長速度比我快,現在已經一品中階了,而我卻還沒有升到煉氣三層,眼看離二品還很遙遠。”她的語氣中略帶了三分嬌癡之意。
楫離柔聲說:“鸞姑娘不必心急,你的修煉速度已經很快了。”
風倚鸞說:“接下來,我打算到武殿閉關三天,一心只煉氣打坐,應該能夠沖到煉氣三層。”
楫離想了想,點頭道:“武殿的法陣的確能助力不少,再加上僖王給的靈香,還有我煉制的丹藥,應當不成問題。”
風倚鸞又說“對了,塵前輩提了一個很好的主意,說等白又黑成長到一品高階的時候,便可以派它晚上出去,在這王宮里四處打探,尋找王后的下落。”
楫離問:“讓白又黑獨自去?這樣行么?”
“塵前輩說沒有問題的。”
楫離點頭道:“那便可以試試,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與此同時,在偏殿中,僖王、晏太傅、仲國相、還有高解熊正湊在一起,密議著方才之事。
高解熊說:“我一路跟隨著他們,他們果然去了城東的客棧,去見了一個人,三人在一起談話談了很久。”
僖王問:“是不是那個名叫端墟的?”
高大人說:“不是,而是一個與楫離年歲相仿的年輕人,而且他刻意收斂了身上的氣息,下臣看不出他的修為高級,但應該在我之上。”
僖王以手托腮,說:“在你之上?那便也在楫離之上了?如此年輕,如果還是個野修,修為卻在你之上,這更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