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便對仲襄古和淇妃說:“還記得此女否?方才寡人已經有了主意,打算要將此女二次收為公主,并由她領兵出戰,與厭涂國大軍相抗。筆?趣?閣W。iquge。fo”
仲襄古連緣由都不問,便說:“君上英明,既然如此,具體一應事宜就交由老臣來辦。”
淇妃看著仲襄古,附和式地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僖王便說:“極好,那就仍然讓她做,做……”僖王轉頭看向淇妃,“愛妃,她的封號是什么?”
風倚鸞差點笑出聲,心想,原來這僖王自己也忘了啊,可見這個封號的確不好記呢。
淇妃掩口輕笑道:“蘅翠公主。”
僖王恍然道:“啊,對對,蘅翠公主。”
風倚鸞趕緊抓住機會說:“既然這封號如此難記,字的筆畫也復雜,要不就換個好聽好記些的封號吧。”
僖王難得一臉嚴肅地搖頭說道:“不可。按照先祖遺制,本國公主的封號不是隨便取的,取了便不可再改,再說,蘅翠二字清新雅致,比菊花、芙蕖之類的好聽多了,你若再挑剔,寡人便改封你為金菊公主。”
僖王已經對風倚鸞改口自稱為寡人。只是他這句話前后矛盾呢,一聽就是糊弄人的。
風倚鸞立即閉口,不再嫌棄她的封號,什么翠就什么翠吧,鄰家有女名小翠,也挺好的。
僖王又說:“寡人還沒有問過,你的本名叫什么?”
風倚鸞便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僖王贊道:“倚鸞,不錯,這名字取得不俗,那就讓宮中之人私下里喚你鸞公主吧,你便也不必再煩惱封號的事情,不過都是個代稱而已。”
“嗯,好。”風倚鸞點了一下頭,依然直直地站著,也不懂謝恩。
僖王也不介意,略微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中年近侍,說:“既然此事已定,高解熊,就由你親自負責,去替蘅翠公主安排今天的住處,至于宮院嘛……”
淇妃進言道:“可以把煙霞院打掃出來,讓蘅翠公主搬進去住,這個院子已經空了數年了。”
僖王說:“好,還是愛妃熟悉后宮情況,那就按照淇妃所言,這兩天把煙霞院打掃布置出來,讓公主搬進去。”
近侍高解熊應聲道:“是。”
僖王又問楫離:“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楫離同樣是以江湖禮胡亂抱拳施禮道:“無姓,叫我楫離便好。”
“道名?”僖王問。
“是。”楫立點頭。
“三品明心高階野修,會煉丹藥?”
“能煉出三品高階丹藥。”楫離如實回答。
“嗯,不錯,可有師承?”僖王隨口又問。
“這個……”楫離猶豫不語。
僖王呵呵一笑道:“不方便說也罷,從今往后,你就留在本王的宮中擔任藥師,替本王煉丹吧,本王丹房和仙草堂中的所有丹爐、器具和藥草你都可以隨便取用,宮中的那些普通藥典你也可以拿去閱覽修習,另外,宮內每月還會配發給你足量的靈石,希望你能勤加修煉,盡早提升突破到四品,為本王煉制四品高階丹藥。”
楫離依然抱拳答道:“是,多謝僖王。”
這時淇妃對風倚鸞說:“蘅翠公主,你應當行大禮,拜謝父王,并拜謝本妃。”
“哦。”風倚鸞此時才回想起上次冒充公主出嫁之前,學過宮中的禮儀,便用半生不熟的動作行了大禮,口中說:“兒臣拜謝父王,拜見淇妃娘娘。”
她嘴上叫著父王,心里卻想,就這樣白白地撿了一個假冒的爹啊。
塵三斗一直飄在一旁,只對僖王點頭示意。
隨后,近侍高解熊走到風倚鸞和楫離身邊,以十分恭敬的態度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說:“鸞公主、楫離藥師,兩位一路勞頓辛苦了,請隨我來。”
塵三斗看看再沒有什么事,也不會再有任何危險,便縮回到了重劍中。
高解熊帶引著兩人退出殿外,安排風倚鸞和楫離在偏殿旁邊不遠處的品茗閣暫歇,問他們兩人喜歡吃什么,隨即傳令便讓宮中的廚子去做,又叫來幾名宮女在一旁伺候著,高解熊自己則又忙著去傳僖王的口諭,征調人手去打掃布置煙霞院,去仙草堂給楫離安排住處,并安排蘅翠公主這兩日暫住的地方,忙到不亦樂乎。
風倚鸞和楫離退出偏殿后,僖王指著人頭盒子對國相仲襄古說:“仲愛卿,你來看看這人頭。”
仲襄古腳步不動,輕飄飄地平挪到僖王的幾案前,雙手捧起人頭看了片刻,又放回盒中,說:“老夫有些說不準,但能把人頭造到如此逼真的程度,實屬罕見啊,還是讓晏太傅來看看吧,他博聞廣識,定能認得更準一些。”
“也好。”僖王點頭。
仲襄古便拿出一塊刻有符文的令牌,掐一個法訣,在面前打開了一個傳送法陣,將晏太傅半拽半請地請了過來。
太傅晏鵠廣左手中拿著一卷書,右手中拿著一支筆,頭發披散著,臉上還糊著幾點墨痕,應該是正在研讀書卷,卻冷不防地就這樣被仲襄古拽了過來,他一踏出傳送陣就對仲襄古怒道:“你這老朽,下次再這樣拽我,我就把這枚符令丟掉,永遠棄之不用!”
說完這話之后,他一轉頭才看見僖王和淇妃,這才收了書和筆施禮道:“參見君上,參見淇妃,君上和仲大人可有急事?”
僖王向他招手,指著大木盒說:“鵠廣,你來看看這顆人頭。”
晏太傅卻先看到了大朝鐘和聚靈鼎,說:“嘿嘿,這兩件蠢笨之物果然找回來了啊,我測字測得很準吧?”
僖王和仲國相一齊說:“偶爾瞎打誤撞著算對一次,不算本事。”
僖王又說:“能不能找得回來,不過是能、與不能兩種結果,一半對一半錯而已,瞎蒙都能對蒙對一半,根本不算本事。而且,這鐘和鼎是送這人頭的兩人一道送回來的,你快先看看這人頭吧。”
晏太傅面有憤憤不平之色,卻不反駁,他走到幾案前,捧起人頭細細看了良久,才說:“若沒有猜錯,這應是一門鬼修的技藝,這鬼修宗門的名字,叫長無絕宗……沒錯,就是這個宗門,長無絕兮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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