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應該先動手術！”卓明樂急了。
老爺子瞪了卓明樂一眼：“急什么，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么多醫生看著呢，死不了。你要是再廢話，就滾出去。”
“爺爺，你別趕我走，我也想聽故事呢。我乖乖閉嘴還不行嗎。”卓明樂倒是真的挺討老人喜歡。
林木木看著他們爺孫互動，心里有點感觸，但并不心動。
卓明樂從小享受老人的愛，所以會如此。而她林木木，包括她的母親卓凝，似乎都跟卓家沒什么情誼了。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父親？讓自己的女兒在卓家沒有一點地位，連名字都不能提。這是怎樣的父親，看著卓家人給外面通風報信，害得自己的女兒剛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
知道的信息越多，林木木對這個外公，就愈發愛不起來。
老人似乎感覺到林木木的冷淡，無奈地笑笑：
“你父親敖海鈞已經找到你了，想來他應該跟你說過你母親的事兒。”
“嗯。說過一點。”林木木淡淡地回應。
“一晃四十多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我華夏發展的真好啊。想我們年輕的時候，國家經濟困難，我們還在吃大鍋飯，想吃頓飽飯都是奢侈的事情，哪兒像現在的孩子吃的好、穿得好。”
卓老進入回憶模式，林木木和卓明樂都沒打斷他。
云霆主動去倒了幾杯水，分別放在這幾個人面前。
卓老住的是VIP特護病房，一間病房只有他一個人，房間也大，設施完備，倒是更像酒店。沙發什么的都有，也有獨立飲水機，招待客人也很方便。
老人看了眼云霆，沒多說話，繼續講他的故事。
故事里，他卓健成不是什么企業家，只是一個沒錢沒文化的山村里的窮小子，跟所有山里娃一樣，生活的目標似乎就是種田、娶媳婦、生孩子、種田。
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在家人的主持下，娶了他只見過兩次面，沒什么感覺的發妻王淑英。
王淑英也是爭氣，跟那個年代農村里的女人一樣，能干活也好生養，第二年就給他剩下一個兒子。
日子一年年過去，王淑英肚皮很爭氣，按照兩年一個的速度，又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在這方面，卓健成是感激王淑英的，所以也想過跟他長長久久過日子。
可村里的日子也不好過，他還有四個孩子要養。一次偶然的機會，卓健成聽說去城里給人養花一個月都能拿不少錢，就起了心思。
也是機緣巧合，卓健成去了魔都，找到一所大學，找了份給學校澆花除草的工作。
也是在那所大學，他認識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大學生，叫岳小天。
回想起那段時光，卓健成臉上都露出幸福的光芒，他也不敢多想，只要每天能在學校偷偷看她一眼，就已經很滿足了。
人家可是女大學生，那個年代大學生那么值錢，都是包分配工作的，出來都是吃公家飯、一輩子不用下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