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娘的辛辛苦苦來找女兒，結果她女兒居然告訴她，一個月能發兩千塊錢底薪，還有提成，這個月算上提成說不定能拿五千多。
王秀蘭把這事告訴她的財迷媽，也是想讓老婆子不再為難她，秀蘭也答應把錢給她寄回去一半，兩千多塊一個月，在鄉下地方足夠用了。
可老婆子神神叨叨，突然就開始發作起來。
她就說，她覺得自己女兒沒讀過啥書，就是個初中文憑，又沒啥本事，來首都燕京市能干啥？那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他們老板為啥要給她開這么高工資？
她聽說同鄉的有幾個年輕姑娘仗著長得漂亮，給老板當小蜜，或者去不正當的會所里服務男人。
她就覺得自己家秀蘭，說不定已經陪老板睡了，給老板當了小蜜，說不定還給很多男人睡了，操持著皮肉生意，丟盡了王家祖上的臉。
這老婆子可真是個人才，就她那一張嘴一開一合，周圍其他店的人勸她，幾張嘴都說不過她一個。
尤其是年輕姑娘，但凡敢勸她的，就被那王老婆子說成是，跟她女兒一樣不知檢點、就知道爬床。
可把周圍不少人給氣壞了。
王秀蘭哭著跪在老婆子面前，求她別鬧了。
王老婆子可不管女兒要不要臉，依然唱戲一樣，自顧自唱的歡暢。
林木木終于是聽不下去，湊上前去，也不說話，就盯著王老婆子身后看。
王老婆子也唱累了，鬧累了。這會兒反倒被林木木盯得有些發毛了。
“這是誰家閨女？你盯著我干啥？”
“你好，我是玉清觀靈悟道長的俗家弟子，你可以叫我林木木。”
“道觀里的？會驅邪？”
“我還年輕，驅邪不太會。”林木木羞澀回應：“不過師傅說我天賦異稟，是開了天眼的，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你剛才在看啥？”老婆子渾身有點哆嗦。
“你突然不說話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嗓子疼？”林木木不回答她，反而是反問。
“你，你咋知道？”
你碎碎念了那么久，茶水都不喝一口，嗓子不疼才怪！
林木木卻不跟她這么說，而是神神秘秘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看到一個沒腿的男人，正在掐你的脖子。”
“啊！！！”王婆子被嚇壞了，想站起來，站到一半，因為腿麻了，又跌倒在地。
而王婆子又看了林木木一眼，更覺得驚悚萬分。
因為林木木，她的目光正認真地落在王婆子摔倒的那條腿上。
也不對。
她的目光并沒有落在王婆子的腿上，而是她的小腿外側。
“你欠他一條腿嗎？”林木木突然開口。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王婆子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當家的，你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快去投胎吧，我給你多少點紙錢，你別做孤魂野鬼了，來世找個好人家。”
這王婆子的本事，就是一張嘴一開一合，吧嗒吧嗒，念叨起來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