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家做朋友時候給人家介紹對象,發現人家三觀跟自己走不到一起了,連帶給對象攪和散了——她成什么了?
可是若不說,項鴻杰作為二爺的得力助手,真要是婚姻不幸福導致工作失誤,等同砍了二爺的左膀右臂。
陳萌坐在那糾結了一會,想開了。
她起的頭,她就有責任把這事兒負責到底,鴻杰真要是娶了,她豁出來一輩子給人家當免費的家庭心理醫生,也得給事兒平了。
鴻杰不娶,她也會把兩邊的心態都調整好,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于江湖,起碼不能做敵人。
她不是神,預知不了未來,但是她的能力足夠她對未來發生的每一件事控場,甘初說的對。
沒有一個人是一點錯誤不犯的,做不到面面俱全,那就別拒絕成長,陳萌覺得自己此刻才真正有了一點所長夫人應該有的思維。
她不止是一兩個人的朋友,她是一所之長的媳婦,她站的高了,這里不是胡同,她這個一姐不能憑著義氣做事了。
想明白后,心情也開朗起來了,做錯事兒的不是她,她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把家里收拾干凈,又燉了肉,等待的功夫門崗通知,派出所那邊來人了。
“請他們進來吧。”陳萌平和道。
她也沒有通知甘初,這點小事兒她可以擺平,相信這倆調查的人不至于傻到得罪她。
這倆人是山下派出所的,接到Q市那邊的通知過來協助調查,他們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
“這種得罪人的事兒,為什么要我們倆新人過來?”其中一個抱怨,倆人都是穿著便裝,臉上還有未褪去的青澀。
這倆大小伙子不穿制服的樣子,就像是倆學生,其實真是剛畢業的,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個月就被推來辦事兒,說話還有點直。
“那些老油條,誰不知道這邊的二爺是個狠角色?人家一個個精明著呢,不想得罪人,又抵不過那邊的壓力,把咱們倆推出來當替死鬼。”
這倆都不樂意來。
石洲研究所的二爺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不是一個系統,可人家人脈貫通的,哪句話要是得罪人,回頭倆大小伙子未來就不好過了。
“我們一會見到于夫人客氣點,例行公事問幾句就得了,就不說人家丈夫是二爺,就說人家還是孕婦,我們也得注意禮貌...”
倆人正在嘀咕,合計著一會怎樣說才不失禮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曾歌?你怎么過來了?”
被叫曾歌的年輕人轉頭,看到穿著制服的男人面露喜色。
“鴻杰哥!”
項鴻杰是過來找陳萌的。
二爺那死活不肯簽字,還給他派了不少工作,本來鴻杰應該按著二爺說的,進山選實驗地方,但是他心里實在是放不下結婚申請的事兒,就想著進山前過來求求陳萌。
只要嫂子幫著說話了,二爺那一定是沒問題。
還沒到二爺家,就看到曾歌和他同事了。
那個叫曾歌的警察轉身,看到項鴻杰露出白牙。
“鴻杰哥!江湖救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