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鴻杰這個始作俑者被二爺派去出勘察試驗地形,二爺期待用這場雪帶來的寒,冷卻下某人因為愛情燒掉的頭腦。
石佩琦一遍遍的打項鴻杰的電話,全都是沒人接。
她的心再一次落入深淵。
是陳萌,一定是陳萌。
她不止組織自己結婚,她還不讓鴻杰接她的電話。
說不定還會告訴鴻杰,她是因為家里高利貸才跟他結婚的!
石佩琦握著電話的手指發白,她現在只剩他了,她的確是因為家里的事兒才提前想結婚的,可是她也是真心喜歡他的。
為什么,他也聽陳萌的,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為什么不出現在她的身邊...
想到母親在電話里哭泣的聲音,石佩琦咬牙暗忖,鴻杰,給你最后一晚上的時間。
如果他這一晚上,打電話跟她解釋,那么她就甘愿為他披上嫁衣,只要把家里的債還清了,就踏實的跟他過日子。
可如果,他聽信了陳萌的話...
石佩琦的指甲陷入肉里,雙目赤紅,那就不要怪她絕情了。
畢竟,她身上擔負了一個家庭的興衰榮辱。
她這個身體,早已經不是她一個人能左右的了。
此時的陳萌已經跟甘初準備開飯了。
孕婦不能喝酒,甘初工作期間也不能喝酒,倆人就用溫室葡萄做果汁,假裝是果酒,炒了倆簡單小菜,坐在一起聊聊天。
“甘姨,你跟我說說你跟我們二爺前任老婆的事兒唄?”陳萌想知道倆人是怎么認識的。
甘初卻是搖頭。
“我一想起那個丫頭心里就難受,說點別的。”
“那說說你那幾個把你踹出圈外的朋友?”友情這個話題,特別應景。
甘初把葡萄汁一飲而盡,卻沒抬杠陳萌。
“我當初做錯了事。實際上,有個事兒我想了一輩子,我都沒想明白,丫頭,你學心理學,那你給我分析下,如果你是當初的我,你會怎么辦。”
陳萌洗耳恭聽。
“我下鄉的地點在草原,在那之前,有個長輩把他的女兒托付給我,我跟他女兒自由一起長大,我年長幾歲,一直照顧著她,她在我心里就是個較弱的小姑娘,有一次,我為了救這個小姑娘,把另外一個姑娘推出去了,這件事讓我半生耿耿于懷,我有時會問自己,時光倒流,我應該怎么辦?”
可是有的事兒,好像真的沒有一個特好的答案,哪怕是到了這個歲數,依然是迷茫。
這一段...怎么那么耳熟?!
陳萌聽甘初說完后,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瞪著大眼看甘初。
甘初的臉跟前世的一段模糊的記憶,緩緩地重疊起來。
她想起來了!
前世,她有次去帝都出差,看到大家都在排隊買肉包子,她也跟著湊熱鬧,期間遇到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倆人排隊時候,閑聊了幾句。
陳萌前世就是那種看到需要幫助的人就散發光輝的那種,看女人心事重重,便開導了人家幾句。
當初的開場白,好像也是這樣!
沒想到那個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