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點頭。
“阿姨,我才疏學淺,只能說盡力一試——”
二暖娘揮揮斷她的客套話。
“你能治療二暖的恐懼癥,我就有信任你的理由。你等我組織下措辭。”
昨晚,二暖已經把她恐懼癥再次發作,陳萌及時出手的事兒都講給她母親聽了,她母親對陳萌的水平是十分信任的。
基于信任基礎之上,二暖娘決定把一個陳年大秘密說出來,她先是低頭沉思片刻,又習慣性地看看四周,確定了老伴兒已經走遠,這才嚴肅地對陳萌說。
“你保證,不能告訴我老伴兒。”
陳萌被這表情嚇了一大跳,心里突突的。
喵啊!
她就是單純地治個病啊,這阿姨要不要如此嚴肅啊,搞的隨時會滅口似得,到底什么事兒這么秘密不能讓她老公聽到,難道,在那次單獨回來的路上,她遇到了什么...
不可描述的事兒?
陳萌吞吞口水,緊張道,“阿姨您放心,我是個自律的心理專家,我不會告訴你丈夫,但是可能在給你閨蜜治療時候,選擇性地說一些,畢竟這個心結不打開,她這輩子都...”
二暖娘放心地點頭,“沒事,告訴阿彩沒事,她不會說出去的,我信任她。”
陳萌感動啊,不愧是半輩子的友誼,這份信任真是讓她這個當晚輩的動容——
感動到一半,又聽二暖娘小聲嘀咕了句,“畢竟她傻,這個笨蛋為了點小破事兒惦記半輩子,她要是有那個多嘴的腦子,我倒是省心了。”
嗯...!
好像哪兒不對?!
陳萌疑惑地抬頭,眼前這個芝麻餡的女人,怎么也不像是沙百田母親回憶里那個心軟善良的女人吧?
當然,能替朋友出頭,善良是肯定的。
但是這個心軟...沒看出來,倒是腹黑是真的。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那邊不是上門堵著非得要說法嗎,我一看阿彩那個,嗯,你知道的,她有點屯。”
二暖娘踩起閨蜜來,也是信手捏來,十分熟練,陳萌麻木地點頭。
“你看她現在咋咋呼呼的,當初可傻了,我感覺是看國外那些風花雪月的看啥了,我就說,言情不能看,看多了把智商都看沒有了,比如她看那個羅密歐朱麗葉哭的不行了,我十分嫌棄她。”
確定過眼神,如此吐槽的,一定是親生閨蜜無疑了。
“她這人吧,該厲害的時候不厲害,不該厲害的時候又瞎心軟,就比如人被狼咬死,這個事情固然是遺憾的,但要一分為二的對待,沒有任何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家人想要她以命抵命本來就是不對的,可你看阿彩那傻樣,就覺得她應該去給人家陪葬,傻的冒煙。”
這犀利的毒舌,精準點評又帶了一點寵溺,這感覺有點像二爺對沙百田,自己怎么吐槽都行,別人欺負不行。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陳萌覺得,二暖娘說的真相,肯定跟沙母說的不一樣。
“她傻我可不傻,我就自告奮勇帶她去,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