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暖從沒見過這樣的怪人,見沙百田傻笑著不撒手,她就偷偷用另外一只手拍了下懷里的貓,示意貓去踹沙百田。
她經手的動物都特別聽話,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貓沒有按著指令走,而是舔起了沙百田的手,癢癢的感覺讓沙百田呵呵直笑,撤回跟人家姑娘握著的手,改成撓貓的下巴。
他經常去陳萌家擼二萌,熟練掌握了擼貓技巧,知道撓哪里貓喜歡,他這么一撓,二暖懷里的貓發出舒適的咕咕聲,抬起下巴讓他撓。
“哈哈,好乖好乖。”沙百田伸手把貓接過來,那貓也不排斥。
邊上的副所長嘖嘖稱奇。
“我們這只貓啊,除了二暖誰也不給抱的。”
“可能跟我比較投緣,是吧,二暖?”沙百田問人家。
王爾暖抬頭掃了他一眼,這家伙也太自來熟了,上來就叫人家名字?
自來熟嬉皮笑臉擅自開風扇到最大檔,這個第一印象可不怎么好。
這邊正在寒暄,有人敲門,島上的駐所軍醫愁眉苦臉的過來了。
“沙組長,您快點看看去吧,我這來了個被貓撓的人,在那又鬧又叫的,我實在搞不定。”
“誰啊?”沙百田問。
軍醫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句,還能有誰啊,不就是去陳萌家被二萌撓的那個倒霉蛋兒?
“你是說,二萌撓的?”沙百田驚訝。
“是...”總之,被撓那家伙很狂躁啊!
“那一定是他特別欠,我們二萌平時一點都沒攻擊的,那么好脾氣的貓不惹它絕不撓人。”沙百田就是護著自己(喜歡)的貓,毫不講原則。
然而這番護犢子,卻讓王爾暖嫌棄臉有了變化。
“被二萌撓了?”她問。
軍醫點頭,“是,對方一直叫囂狂犬病什么的,我把疫苗給他打了,他還是不放心,情緒比較狂躁啊。”
“我跟著過去。”
艾瑪!這也太有責任心了!沙百田的倆眼都變成心形了,不過一聽到軍醫說很狂躁,又有點不放心了。
“你別去了,我過去得了。”
要是讓人家噴金眼鏡大眼鏡的大美女咋辦啊?
“二萌是我給出去的貓,我有責任。”
沙百田一聽,屁顛屁顛跟著人家過去,追在人家身后一個勁兒的夸。
“二萌是你給的啊?哎,實在是太可愛了,就是那大餅子臉還有猶如被人戳過的豬鼻子,怎么那么招人喜歡啊?”
王爾暖不愛搭理他,沙百田還鍥而不舍的補充了句,“跟你一樣可愛。”
這一句說的,讓王爾暖駐足,看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東西。
后面聽著的倆人,都不約而同地吞吞口水。
從,從,從未見過如此作死之人啊!
沙百田這邊的人是這么想的,這到底是對人家姑娘什么怨什么仇啊,說人大餅子臉豬鼻子?沙組長的犯二史又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動物研究所那邊的人是那么想的,完了完了,這家伙不得挨倆耳刮子?誰不知道他們所的二暖組長人美脾氣大?
倆邊人都擔心自己這邊的組長會失態,心里也是各種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