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和二爺已經走出看守所了,二爺正準備騎自行車帶陳萌去碼頭。
“你今天來,不是想繼續跟她談談案情找突破口嗎,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二爺問。
“之前問了那么多次都沒有進展,我們心中彼此也都明白真兇在海外,最后一點時間我不想留給兇手,想給妹妹。”
人性、神性、魔性,這三種每個人都有的特質,貫穿了陳萌的前世今生。
她前世神性太重能力卻不足,今生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像人,報仇的時候是魔,卻也不妨礙在別離時,對自己曾經的妹妹存有一點神性。
“她那樣對你,你還把她當妹妹?”二爺又想敲她了。
陳萌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兩位留步!”工作人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對陳萌伸手,上氣不接下氣道。
“她想見你,說是有重要情況要反應!”
陳萌跟二爺對視一眼,這是...神性換來的意外收獲?
三分鐘后,陳萌坐在審訊室,她對面坐著眼皮紅腫的陳歡,陳歡此刻情緒卻是冷靜了許多,有點像主人格跟殺手人格雙歡重疊。
“我想跟她談,單獨的。”陳歡要求。
她身后的看押人員遲疑,“這——”
“只要有第三個人在場,我就什么都不說。”
其中一個看押人員跑出去請示了領導,過一會回來,人都撤出去留在外面,二爺也在外隔著玻璃,時刻關注著里面的情況。
雖然陳歡有手銬,但是二爺依然不放心,萬一那個暴躁人格再出來,他隨時進去給掐回去!
陳萌跟陳歡對視。
倆人看了許久,從陳歡堅毅的眼神里,陳萌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
“你到底是誰?”
是雙歡?還是她的妹妹陳歡?
陳歡的主人格是個非常懦弱的人,應該不會有這么沉著的反應,但是說是雙歡,又覺得比雙歡更加有人氣。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又是誰?”陳歡看著陳萌問。
她的眼里,甚至帶了許多期許。
會是姐姐嗎,會是那個被她傷害的姐姐嗎?
除了姐姐,陳歡想不到誰會做小熊,也想不到誰會念那個歪詩。
陳萌對這個問題,并沒有回避,而是似是而非地回答。
“你心里怎樣想會覺得好過一些,那真相便是如此了。”
“那...你是我姐姐嗎?”陳歡急迫道。
陳萌平視著她,“我叫陳萌。”
這些話別人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陳歡卻是明白了。
“是你...可是你怎么會...”
“你要反應的到底是什么情況,可以說了。”陳萌一點也不擔心泄密。
反正陳歡現在已經是精神病確診了,陳歡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更何況現在這個情況,就算陳歡說出去,陳萌也可以對外辯解,她是為了讓人招供才故意誘敵,也完全不會有人懷疑。
更何況陳萌相信,陳歡是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陳歡有過短暫的激動,但很快,她的眼向外看去,看到玻璃外的那些人,她又把激動按了下去。
“我想,跟你說說我為什么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