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下倆人了，陳萌坐在陳歡對面，看著哭泣的女孩。
陳歡的眼睛都腫了，聲音也沙啞，頭發亂蓬蓬的，不像是那個鋼琴小公主，就像是受到了傷害的小白兔。
從受害者的角度看，陳歡死一萬次都不夠平息陳萌心頭之恨，但是從心理專家的角度看，如果陳歡真是因為多重人格而犯事，那眼前這個懦弱主人格的確是無辜。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情感對上殘酷的現實，那些憐憫就不撐不起所謂的無辜了。
想到這，陳萌眼里精光乍現。
“你給諾諾的玩具，諾諾很喜歡。”陳萌的話引來陳歡抬頭。
陳歡眼里還帶著眼淚，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眨眼后才認清，眼前的人是姐夫現任的女朋友。
這個認知讓陳歡覺得心里不舒服，她總覺得姐夫身邊永遠都應該是她姐姐陳萌的位置，想到這，陳歡把頭低下不看陳萌，繼續保持了她哭泣的狀態。
“之前幾次沒有做自我介紹，我現在正式跟你介紹下我自己，我叫陳萌，是你姐的同名好友，她告訴了我很多事，有很多都是你和她之間的，這是我們的通信記錄，她的字跡，你應該認識吧？”
陳萌掏出昨晚現寫好的信件遞過去。
陳歡沒有接，只是偷偷抬頭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然后很快低頭，只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這個同名女子的字跡真是她姐的。
陳萌可是把她能用到的外掛都給用了，字跡什么的糊弄不住二爺，糊弄別人還是挺準的。
看到陳歡動搖后，陳萌開始念信里的內容。
“小萌萌，這幾日還好嗎，我心里頗感不安，只因我想念國外的妹妹陳歡，不知她在那邊是否適應...”
“歡歡比較膽小，不知道遇到國外熱情的男孩是否會怕...”
“聽說歡歡交了男友，不知道下次歸來能否帶過來給我看...”
陳萌一點點的念，陳歡的內心防線崩潰了，她捂著臉大哭。
這些天，在里面接受了這么嚴格的審訊，那個危險人格毫無波動，看來是那個人格覺得還不到她出現的時刻，沒有啟動自我防御機制。
說白了，雙重人格的原理很像變色龍，覺得遇到危險馬上變色，遇到主人格撐不住的情況，或是受了刺激，其它的次人格才會出來。
看來是要來點刺激的了，盡管陳萌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會有些殘忍，但是她別無選擇。
想到這，陳萌把聲音放低，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平緩。
“你姐死前最遺憾的事，就是她當年沒有保護好你，這件事讓她耿耿于懷。”
陳歡臉色巨變，驚恐地看著陳萌。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我家里也有個女兒，我認為每個女孩都應該被好好保護，都是花朵一樣的存在，可是花雖無辜，卻總有那些可惡的人間魔鬼對著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孩下手，你姐很后悔，沒有及時發覺到你的異常，如果她知道你曾經遇到過那樣的傷害，她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讓別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