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邊不表態,于磐慶又是做足了誠意,說的也是合情合理。
“可能對那邊來說,這就是個已經故去的人,但對咱們老于家來說,人雖然沒了,但是功勞卻在,我是絕對不能任由她流落在外。”
“那個,我插播一句啊...諾諾她媽,到底什么功勞?”陳萌問。
“生兒育女這就是最大的功勞,照顧邵鋒這么多年,又養育了這么耐人的孩子,怎么就沒功勞了?老李家那些人就是不地道,這么對待孩兒她媽媽,孩子長大了心里會怎么想?老李家真不行。”
“噗!”
“你笑嘛?”于磐慶被陳萌笑懵了。
“我笑你...”
這種踩別人一腳,順便凸顯自己高大上的方式,跟二爺好像啊。
果真是一家的。
“你也別笑,到了我這個年齡,什么都不圖,只圖對得起祖宗,別哪天人蹬腿了,家里的香火斷了...”
這么優秀的孩子,如果跟別人家的姓,那么于磐慶認為他是沒臉見祖宗的。
“你自己沒孩子嗎?”陳萌覺得奇怪。
這要來的是二爺的親爸,她還能理解,可這只是個大伯,對認祖歸宗的事兒卻如此看重,這不科學啊。
“嗨...家門不幸,具體的以后再跟你們說,總之,邵鋒如果不認祖歸宗,我們老于家的香火可能就要斷了。”
這話題說的于磐慶特別傷感,勾起了傷心往事。
陳萌覺得這是個有故事的大叔,她雖好奇,卻也沒有揭人傷疤的習慣,也就沒繼續問。
二爺始終是不表態,任由于磐慶怎么說,二爺就是保持沉默,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于磐慶心里難受,跟陳萌聊了一會,看李邵鋒始終不說話,這才起身告退。
臨走前,于磐慶對二爺說道。
“知道你這邊還有顧慮,我就這么冒昧前來,你心里有所考慮是應該的,我也不逼著你立刻做決定,只是眼下聽說你要給諾諾媽媽擺桌,我個人是非常希望能盡一份綿力,你要放的禮花和擺桌所用的東西,請務必讓我來提供。”
“這個就不需要了吧?”陳萌說道。
“這不是為了你們,是為了我那還沒謀面的侄媳婦,可憐她英年早逝,活著的時候沒有相認,現在人沒了,我也理應當代表家族盡一份心,只可惜我們見的太晚,若早一些相認,我們于家必然不會像李家那樣,出了事兒只顧著明哲保身,不管自己的家人。”
中心思想:我們不一樣!
“你先回去。”二爺終于舍得開他的金口了。
于磐慶喜出望外,“那你——”
“會考慮。”
這三字雖然沒有明確表達態度,卻讓于磐慶看到了曙光,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等他走了,陳萌看著這一堆禮物,疑惑道。
“二哥,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干嘛對弟弟的孩子這么執著?
二爺指了指諾諾,陳萌忙把諾諾領導小屋,并用玩具收買,估計二爺是要有什么少兒不宜的話要對陳萌說。
陳萌帶著揭秘的心走向書房,剛一進門,就被二爺按在門板上,抬起她的下巴問。
“不跑?”
“你聽到了,死的那個人有精神問題,你還敢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