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李邵鋒不在家,她偷摸給畫摘下來不就好了嗎?等他回來就說不小心弄臟了扔了,他再生氣也變不出個癩蛤蟆,這就叫先斬后奏!
想到這陳萌伸出手,決定摘畫。
諾諾看到她要碰畫,急得直拽陳萌,陳萌不知道孩子的意思,還面帶微笑哄娃呢。
“沒事兒的,這個摘下來,回頭我畫一副更好的掛上,我給你畫個米老鼠唐老鴨怎樣?”
想當初,她可是有個靈魂畫手的稱號,畫啥不像啥,看了直叫人男默女淚!但陳萌自己卻覺得糊弄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不是掛什么的問題啊,這畫不能碰啊!諾諾想著爸爸拿耗子做實驗的那個畫面,就怕糕糕也變得跟那個死耗子似得,偏偏她還不會說話,急的在那直蹦跶。
眼看陳萌的手指要碰到畫框了,有人敲門。
是項鴻杰過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兜子水果,陳萌前世對他有印象。
這是李渣的副手之一,平時話不太多,看著呆了吧唧的,辦事仔細周密,跟李渣另外一個二貨逗比副手性格相反。
這倆人都是李渣的左膀右臂,陳萌用她自己的專業分析過,她懷疑項鴻杰雖然看著呆,但內心戲極為豐富,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么呆——能夠進研究所的,有幾個智商不在線的?
項鴻杰把水果放下,突然想到二爺臨走前交代的事兒,正準備對陳萌說,陳萌先開口了。
“兄弟,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您說。”項鴻杰總覺得陳萌的聲音太熟悉了,卻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這畫你能幫我摘下來帶走嗎?家里掛著這個不僅不太吉利,孩子總盯著看也容易引起傷心回憶。”陳萌指著婚紗畫說道,她覺得這套說詞天衣無縫。
內心戲超多的項呆子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嘴都合不攏了。
咦,二爺會未卜先知?二爺讓他說的,就是這個!
“摘個畫,很困難嗎?”陳萌奇怪道。
一個死人的畫掛在家里本來就很詭異,這又不是用來祭拜的遺像,她琢磨了好幾天,覺得李渣沒撤畫可能是他懶。
“這個不能摘,二爺臨走前囑咐我了,說如果你要摘這個,讓我轉交你一句話。”
“什么?”
“他說:笨蛋。”
...都滾犢子了,還敢教唆手下過來挑釁?
“我還就笨了,怎地!”
陳萌伸手就要摘畫,項鴻杰嚇得大喊,“千萬別碰!!”
陳萌被他嚇了一跳,“不至于這么激動吧?”
“這畫有機關,平時擦啊碰啊都沒事,但是如果強行要摘就會被電擊。”
陳萌變成小豆眼,她吞吞口水,“你逗我?”
“是真的!”項鴻杰認真地點頭,“雖然電不死人,但那種摸電門的感覺絕不好受,這是二爺計算出的人體最大承受范圍弄出來的,不會弄殘但會很痛苦...”
“他沒事吃飽了撐得鼓搗這些干什么!”陳萌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一個剛死了老婆的鰥夫,既不哭死去的亡妻也不去上墳,天天做這些匪夷所思的行為干啥,正常人會在一個死人的畫像上做機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