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盟主已經很過分了,盟了之后還催更就更過分了,以大月月這倔脾氣,是不會為了一個盟主而加更的。)
  (“為明明明明明白白白喜歡他的催更而加更!嗯,就是這樣了。)
  程伯清本來打算得挺好的。
  昨天那個場面,打了穆子究的手下,卻不動穆子究。這樣一來,也不至于把穆子究得罪的太死。
  等他到城造衙門來上任,你說他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把本職干好,還不是得仰仗他們幾個?
  到時候,程伯清再賣個好,與之和解,幫他干好這個城造督監,多好點事兒?
  既掙了里子,又掙了面子,簡直完美。
  可惜啊,程伯清忽略了一個問題:他特么不是男主角啊,吳老九才是。
  里子面子,那都是吳老九的東西,你程伯清不配擁有啊!
  況且,吳寧下手也是忒黑了點兒,是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
  那臉打的,程伯清恨不得撞在老十一的刀口上,直接領盒飯算了。
  現在也一樣,計劃全亂了。
  你就說,讓程伯清他們三個怎么面對穆子究這個城造督監吧?
  人生啊,全都是坎兒!
  程伯清覺得,活著真累。
  強梗著脖子望著吳寧,“上任就上任!你,你跑我職房來做甚?”
  吳寧:“”
  吳寧也無語了。
  他也卡在這兒了,覺得活著真累。
  以吳老九現在的身價,什么門閥大族,外面傳的再邪乎,可在吳寧眼里真的也就那么回事兒。
  你說他昨天教訓了程伯清,教訓了也就教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沒把這當做個事兒。
  但是!
  重點是這個“但是”。
  但是,你別把程伯清弄我眼皮底下來啊!這算什么事兒?
  哦,又是打臉,又是藐視,把仇結下來了。回過頭卻發現,兩人是一個衙門口兒里的同事。
  這算什么事兒嘛?以后還如何共事?
  就比如現在,要是別人問你進來干嘛,吳老九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來看看同僚,對吧?多好?
可是,換了程伯清、唐俊和長孫元冀  我來看看仇人?
  我來看看你死沒死?
  我來看看手下敗將?
  就很僵嘛!
  吳寧就說,昨天晚飯,太平怎么一直在那問呢。原來那婆娘早就知道,故意看他吳老九出糗。
  “咳咳!”
  吳寧清了清嗓子,緩解一下尷尬。
  “原來...原來你們也在城造衙門?”
  “廢話!”長孫元冀瞪著眼,一臉的不憤,“你是新來的,我們兄弟可在這好幾年了!”
  這是宣誓主權啊!
  “呵呵。”吳寧干笑,“沒事兒!沒事兒....挺好!我就隨處轉轉,走了。”
  好吧,你讓吳老九繼續使橫的,和這幾個貨對著來,吳寧做不到。
  畢竟在一個衙門,那不是為人之道。
可你讓吳寧說點軟話,緩和一下吧  那也不是事兒,畢竟他是督監,是這個衙門口兒的老大。
  同樣不是為官之道。
  所以,暫且撤退,從長計議吧!
  他這一走,屋里那幾位倒是也糾結了起來。
  要說吳寧難受,他們三個更難受。
  唐俊看向程伯清。
  “嘎(咋)辦?”
  好吧,下巴還疼著呢!
  程伯清瞇眼看著門口兒,恨恨地來了一句:“涼拌!”
  “我還就不信了,沒了咱們兄弟,他穆子究能干成什么事!”
  說完狠話,抬腿就走。
  長孫元冀:“哪兒去?”
  程伯清:“吃酒!”
  唐俊:“諾(我)這下巴,踢(吃)不了酒。”
  程伯清:“那就回家,睡大覺!!”
  吳寧要哭了。
  第一天。
  “把近五年的河渠修筑圖給我找出來。”
  “這....”書吏搖頭,“圖倒是有,但都在文案房鎖著呢。”
  “那就開啊!”
  書吏還是搖頭,“開不了,掌鑰匙的書記郎沒在。”
  “那書記郎呢?”
  “剛走。”書吏一指門外,“就是那個唐俊唐書記郎。”
  第二天。
  “咱們城造有多少役使?朝廷每年又給咱們配多少徭役民夫?”
  書吏:“不知道。”
  “那就找個知道的來!”
  “程伯清程副督監知道,這事兒都是他管。”
  “那他人呢!?”
  “今天沒來。”
  第三天。
  “唐書記郎來了嗎?”
  書吏:“來了!!!又走了。”
  第四天。
  “今年朝廷撥調的城造銀錢還剩多少?”
  “這事兒我知道是長孫元冀在管,你別告訴我他沒來!”
  書吏一攤手。
  還真沒來。
  第五天。
  吳寧看著空空如野的城造衙門,默然無語。
  媽了個巴子的,活著真累!!
  這么下去可不行!
  吳寧心說,讓這三個憨貨再鬧下去,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沉吟了半晌,要不....來個快刀斬亂麻?
  又想了想,嗯,那就快刀斬亂麻吧!
  當下,也不遲疑,直接出了城造衙門,按書吏所指,朝著程伯清的家殺了過去。
  還別說,吳寧沒有白跑,程伯清在家,而且唐俊和長孫元冀那兩個貨也在。
  這三人正在廳中大吃大喝,好不快活。
  聽下人通報,穆子究來了,程伯清怒了,奶奶的!居然殺上門來了?
  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他帶著人來的嗎?”
  “沒!”家仆直搖頭。
  那天在西市他也去了,對那個帶刀的漢子也是心有余悸。
  一臉雀躍:“主家放心!小的特意看了,他就一個人,那個帶刀的漢子沒來!”
  “去!!”程伯清臉上掛不住了,“誰問你這個了?”
  中氣不足道:“來,來了能怎么樣?”
  坐下靜思,讓不讓他進來呢?
  唐俊和長孫元冀也是一臉蛋疼。
  別看這兩天把穆子究晾在那兒了,可是這哥倆兒對穆子究還真有點怕。
  “伯清!”長孫元冀出聲道,“要不,讓下人打發了算了,這種人有什么好見的?”
  “不行!”
  程伯清一擺手,都殺到家門口了,要是不見,那不更丟人?
  “見!”對下人吩咐,“讓他進來!”
  “我還就不信了,這是我家,他能把我怎么樣?”
  過了一會兒,吳寧進到程家府里,見哥仨兒正在飲酒,不由苦笑。
  “還真把朝廷差使當兒戲啊!大白天的,不去公干,坐在家里喝酒,三位還真是好雅興呢!”
  “切!”程伯清一撇嘴,“那你就去告我們嘛!”
  “告倒我算你贏!真把小爺從城造衙門踢出去,小爺還謝謝你呢!”
  “左右那破差使就是閑著沒事兒干著玩的,小爺還不樂意干呢!”
  搖頭上前,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程伯清一皺眉,“誰讓你坐下的?”
  “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有臉坐下了?臉皮怎么那么厚呢?”
  吳寧一樂,“呵呵,我來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怎地?還不值得一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