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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讓索元禮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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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況啊?武三思和來俊臣都懵了。

  剛才還有說有笑,老太太甚至調侃王弘義太不長進.,只會謀反這一套。

  怎么眨眼工夫,就變成徹查王弘義案了?

  連特么狄仁杰都搬出來了,翻臉無情,讓武則天詮釋的簡直傳神。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狄仁杰雖然還沒拜相,也只出了幾年刺史,充其量只能算是個肱骨重臣的苗子。

  可是,這胖子別的不行,辦案,他打從當官開始基本就沒琢磨過別的事,扎扎實實干了三十多年的刑律。

  從判佐到法曹,再到大理寺丞、侍御史。三十年間,凡是經他手的案子,就沒有一個審不明白的,落在他手里的兇犯、罪臣也沒一個跑得了的。

  就王弘義那個德性,讓狄仁杰上了手,那基本等于涼透了。

  “圣后這”

  來俊臣腦子是懵的,居然想幫王弘義掙扎一下子。

  “嗯!?”

  哪成想,武老太太一瞪眼,“你有異議?”

  “臣不敢。”來俊臣一下就萎了。

  此時此刻,老太太那眼神有點嚇人,仿佛誰出頭就一起滅了誰一樣。

  能不嚇人嗎?

  武老太太正愁怎么把僧人借貸這事敲開一個口子,如果通過此案能把這事辦了,呵呵,別說一個王弘義,十個王弘義有什么舍不得?

  看著紙上“勾結僧眾”這四個字,武則天由衷感慨。

  殺人無形,字字誅心。

  誰能想到,吳老九遠在千里之外,只用了四個字,就把王弘義給干掉了?

  而且,殺王弘義的刀是他自己親手送到武則天面前的,而武老太太這回還要心甘情愿地幫他除掉這個人。

  武則天由衷地佩服吳寧的心智,他那個腦袋是怎么長的呢?怎么就不是我兒子呢?

  “圣后圣后?”

  武三思戰戰兢兢地輕聲把老太太從沉思之中喚醒。

  “嗯?還有何事?”

  “那那這個....”

  “那這個吳寧的炭窯還收不收了?”

  王弘義死不死能怎么,武三思才不管他死活呢,他關心的是炭窯還能不能到手。

  “收,為何不收!?”武則天調門有點略高。

  這回算他有本事,居然借老太太的手把王弘義除了。

  可是,武則天能讓他那么舒服嗎?炭窯該收還是要收的。

  “照收不誤!我倒看他吳九郎還能使出什么花招?”

  武三思聞言,心頭一顫,這是老太太今日第二次失言提起吳寧。..

  可是,也沒工夫多想,除下的就是大喜過望了。

  只要圣后還有收炭窯的意思,那就大有可為啊!

  可惜,武三思白高興了。

  “臣這就去辦”

  話還沒說完,武則天那邊已經下旨了,“遣索元禮為使,趕赴房州,宣旨行賞、兼收炭窯。”

  “啊?”

  武三思和來俊臣差點沒哭出來,特么忙活了半天,怎么讓索元禮那廝撿了便宜?

  “啊什么?”

  武老太太瞪了二人一眼,就這兩人那點心思,她哪里看不出來?

  “都下去吧!”

  “是。”

  “是。”

  兩人蔫頭耷腦地出去,只當這回是便宜了索元禮。

  殊不知,武則天之所以讓索元禮去收炭窯,還有另一番計較。

  索元禮這個人,在這些年武老太太任用的酷吏之中,雖然名聲最不好,也最是變態,可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他不貪。

  或者說,索元禮貪的有分寸。

  武則天讓他貪的,他一點不客氣。不讓他動的,他一分也不多拿。

  只這一點,他就不至于為了吳寧那個炭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還有就是,索元禮是個胡人,正二八經的棕發碧眼大鼻子老外。連大唐官話都說不囫圇,更別提什么漢人禮法了。

  武則天心說,吳老九你不是能嗎?我弄個更不講理的,我看你怎么辦。

  老太太想的挺美,索元禮定能讓吳老九吃些苦頭。

  可結果,呵呵,老太太明顯想多了。

  事后,武則天沒后悔死把索元禮送到吳寧嘴邊。

  就因為這么一個索元禮,吳老九和狄胖子兩人在房州好頓折騰,

  武老太太這些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酷吏惡官,還有原本應該維持十數年之久的酷吏政治,這才過了四五年光景就差點沒熄火。

  什么周興、劉光業、張知默、裴籍、焦仁亶、侯思立、萬國俊等等,都讓這倆人給禍害死了。

  房州府衙。

  “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孫宏德直勾勾地瞪著吳寧,“那二十個字就把王弘義告倒了?”

  太特么神奇了,孫大令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會是圣后流落民間的私生子吧?”

  要不也說不通啊?

  “去!”吳寧白了孫宏德一眼。

  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位別看是個讀書人,可也是個不著調的主。

  “別瞎說。”

  “沒外人。”

  屋里就孫大令和吳寧,他自然放得開。

  “那現在怎么辦?”

  王弘義伏法,早晨圣旨一到,把孫大令通透的啊,連早飯都沒吃,親自帶人把王弘義收押。

  現在就等狄仁杰一到房州,開堂審結。反正王弘義這條咸魚落到狄公手里,就別想翻身了。

  可是,圣旨不光要辦王弘義,還有對孫宏德和吳長路的賞賜,另外就是派索元禮來收炭窯。

  “看來,這回炭窯不交出去不行了。”

  “姥姥!”吳寧瞪著眼珠子。

  “那是老子的窯,我看誰動一個試試!?誰敢動我弄死誰!?”

  “咦!”孫大令膽兒一顫。

  “你可消停點吧,那索元禮可不是王弘義,不好對付!”

  “有什么不好對付的?”

  吳寧對索元禮這個人只是聽說,還真不太了解。

  “那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除了圣后,誰也馴服不了。”

  “你朝他瞪眼,他就敢咬你。你敢咬他,他就敢和你拼命。”

  “此人為官不過數年,死在他手上的官員、罪犯,起碼有幾千之眾。”

  “而且,這其中絕大多數連判罪都撈不著,基本都死在索元禮提審的酷刑之下。”

  “切!”吳寧嗤之以鼻。

  “這么說,他就是個瘋子,死變態唄。”

  “正是!”

  “那要把他滅了,是不是比王弘義更加的大快人心啊?”

  “你?”孫大令傻眼了,“你要怎么弄?”

  “簡單。”

  吳寧扔下兩個字,調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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