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潘昌林就回來了,肖濤從他眉頭緊皺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
潘昌林心情不佳,還沒等市博物館重新開門,他就領著肖濤走了。
潘昌林開著車,一言不發,坐在副駕駛室上的肖濤倒是打破沉默:“潘師兄,你把學校博物館的事全都告訴岳省長了?”
潘昌林重重的“嗯”了一聲,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是把學校博物館的陰煞告訴了岳和,并希望借國寶一用,沒想到岳和兜頭就給他來了一頓訓斥,還責怪他堂堂副院長不相信科學竟然相信靈異之說,簡直是給國家丟臉。
“看來借國寶沒希望了,我們要另想辦法了。”潘昌林嘆了一口氣,隨后看了肖濤一眼,問道,“肖師弟,你身上的七赤銅錢就是一件極品至陽法器,用它來當陣眼還是能湊合吧?”
“七赤銅錢的品質倒是可以當陣眼,但七赤銅錢的效力并不適合,七赤銅錢可以驅邪逐煞,甚至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屬于保護性很強的法器。”肖濤頓了頓,又說道。“九宮九陽大陣屬于大型的攻擊性秘陣,它的陣眼需要攻擊性很高的至陽法器來擔當,七赤銅錢攻擊性不高,如果用七赤銅錢來當陣眼,這個陣的威力就少了一半,很難克制陰煞化形之物。”
“至陽法器本來就很少,具有攻擊性的就更少了,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上那里找這么一件法器來?”潘昌林悶悶不樂的道。
“也許還有辦法。”肖濤想起了靈虎牙,如果靈虎牙制成至陽法器,以靈虎牙的虎威之力,也許可以當陣眼,如果制成至陰法器的話,那就沒戲了。
但是曲清盈至今沒有消息,也不知曲家做靈虎牙制成法器沒有,與曲清盈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肖濤估計曲清盈還在曲家大宅,曲家大宅布滿迷陣,隔絕一切信號,手機打不通是很正常的事。
“肖師弟還有辦法找到其他至陽法器?”潘昌林的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潘師兄,我要去一趟豐州。”肖濤道。
“現在嗎?”潘昌林問。
“對,事不宜遲,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肖濤道。
潘昌林二話不說,直接打了一下方向盤,奔往省火車站,肖濤就在火車站乘坐高鐵直接去豐州省會中平市。
林州與豐州相鄰,乘坐高鐵也不過三個多小時,但是曲家的宅子卻在中平市的偏遠郊區,曲家的宅子在中平市的邊上的齊鳴山,距離中平市有六十多里路程。
傍晚時分,肖濤才來到齊鳴山曲家莊,找到了曲家莊放置在密林外面的子母石,一般江湖同門拜訪,都會在密林入口傳遞消息,子母石就相當于門鈴,只不過需要用特殊的手法來使用。
肖濤放開靈識,靈識碰觸到那塊巨大的子母石,頓時就有一行消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這傳遞到他腦海中的消息是一個印決,肖濤就按照印決打出法印,印在子母石之上,子母石頓時亮起一道光芒,稍縱即逝。
過了一會,密林里走出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宛如仙子的曲清盈。
“肖先生,歡迎你。”曲清盈見到肖濤微微一愣,隨后就露出了笑容。
“曲姑娘,打擾了。”肖濤一臉歉意的抱抱拳,這次前來曲家實屬無奈,他也知道不應該前來催促,這很容易讓曲家有什么想法,甚至會讓曲家覺得很沒面子。
但肖濤已經沒辦法了,按照時間來推算,博物館的陰煞化形之物開始凝形,進入了虛弱階段,他只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動手了,否則陰煞化形之物成功凝形,就會沖出博物館危害一方,到時就連九宮九陽大陣也對付不了了。
“肖先生,請跟我來。”曲清盈側開身子,向里面打了個請的手勢。
“曲姑娘,我這次貿然前來,可能會得罪你們曲家,還望你不要見怪。”肖濤想了想,還是對曲清盈如實說明來意,“我是為靈虎牙而來的,不知靈虎牙現在制成如何了?”
聞言,曲清盈的臉容滯了一下,隨后就說道:“靈虎牙是獸骨,制作獸骨法器比其他法器要難得多,我爺爺親自動手制作,已經在煉器室多天沒有出來了。”
肖濤大吃一驚,他雖然不是制作法器行家,但也懂制作法器是一件耗神耗時的功夫,曲月天已經九十歲,萬一體力扛不住,那問題就大了。
穿過密林,就到了曲家大院,曲天月的長子曲文祥率眾站在門口相迎。
“歡迎肖師叔光臨寒舍。”曲文祥抱拳躬身,臉上有些尷尬。
曲文祥已經六十多歲,孫子都抱上了,卻要稱肖濤一聲師叔,他是渾身的不自在,但他毫無辦法,這是曲月天嚴明律令要他們五兄弟遵從輩分禮節,因此他最怕的是見到肖濤。
“文祥兄不必多禮。”肖濤也是苦笑著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向他向禮,他同樣不自在。
“肖師叔還是直接叫我文祥吧,千萬不能平輩相交。”曲文祥臉上有些驚恐,這要是讓父親聽見,難免是一頓訓斥啊。
肖濤只好點點頭,不敢多說話,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曲家大院。
“我父親已經知道了肖師叔的光臨,只是父親還在后山的煉器室,不能親自出來相迎,父親已經吩咐下來了,請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