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名頭怎么用,肖濤自有分寸,輪不到別人來借用,更何況肖濤急需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總打著尚元真人的旗號行走江湖。
張晶晶跟肖濤不同,她一生在張算神的呵斥之下,年紀尚輕,對人情世故根本不懂,肖濤的意思她也不明白,只是覺得自己很丟面子,不由惱火起來:“不要拉倒!”
肖濤才不管張晶晶什么飆,只是淡然的看著童靈韻,后者的臉色沒什么變化,肖濤的意思她也懂,既然肖濤不肯接受張家的錢財,她也強求不來,不過肖濤答應當張晶晶的靠山,她也勉強滿意了。
這時,吳原把茶水端過來,肖濤拿起茶杯,輕輕吹著杯里茶,緩緩的問:“童阿姨,晶晶身上的氣場有所變動,如果我沒猜錯,晶晶開始修煉秘法入門之術了吧?”
童靈韻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肖濤,心中對肖濤不由有些贊賞,肖濤雖然很年輕,但為人處事很穩重,對人情世故懂得多,好像經歷過人世間的蒼桑,完全是一個少年老成的人,現在這種年輕人已經非常罕見了。
童靈韻稍作思考,當下也不隱瞞:“我這次過來,就是要把靈音秘術傳授給晶晶,這段時間我會在山陽陪著晶晶。”
肖濤又問:“你不在張先生身邊,他頂得住御獸和御器兩脈的進迫嗎?”
童靈韻點點頭道:“我們仙音一脈還有其他高手,奇峰在北江省還是安然無憂的,再加上御獸一脈忌憚肖先生,那些御獸者近來也沒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單是御器一脈還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聞言,肖濤的眼中精光大盛,他嚴肅的問,“御器一脈有沒有對你們加緊進迫?”
童靈韻道:“有,這段時間御獸一脈的人倒是銷聲匿跡了,御器一脈來找麻煩的人卻多了起來,我們也不知道御器一脈有沒有知道肖先生的事?”
“御器一脈應該是不知道的,御獸一脈樂于見到你們兩脈火拼呢,他們自然不會告訴御器一脈的人。”肖濤細細啜飲了一口茶,想了想,又道,“我見過御獸一脈的崔連城和丁林,崔連城是一個魯莽的人,倒是丁林的城府很深,我倒是擔心丁林會用借刀殺人之計。如果丁林單單把晶晶的事泄露給御器一脈,御器一脈的人一定會來行刺晶晶,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童靈韻的秀眉一揚,看向肖濤的眼神就有了喜意,因為肖濤說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而不是說你們,這就代表肖濤把張晶晶的安危攬上身了,張晶晶又多了幾分安全。
肖濤是什么境界童靈韻也大約清楚,肖濤那點境界在童靈韻眼里是不夠好看的,童靈韻看中的是肖濤背后的尚元真人,尚元真人可是整個神音門的克星。
仙音、御獸和御器三脈都視尚元真人為大敵,對尚元真人最為懼怕,許多年前的那一戰,尚元真人實在把神音門打怕了,陰影至今還沒消除。
“御器一脈的人都是精明人,御獸一脈想挑動他們并不容易,起碼晶晶在山陽還是好好的,說明御器一脈并沒有上御獸一脈的當。”童靈韻說道。
說罷,童靈韻又把張晶晶拉到身邊,猶如慈母一般撫摸著張晶晶的一頭秀,愛憐的嘆道:“晶晶就是我的一切,只可惜她太命苦了,生在張家,就必須擔任仙音一脈的重任,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晶晶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永遠不要進入江湖這潭混水。”
這段時間,張晶晶跟她的親生父母相處得很好,張奇峰夫婦對張晶晶百依百順,張晶晶已經認可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重新獲得了父愛和母愛。此時,張晶晶如綿羊般靠在童靈韻的懷抱,感動的道:“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童靈韻緊緊抱著張晶晶,生怕張晶晶從手上飛走似的,隨后她又用復雜的眼神看著肖濤,說道:“肖先生,我向你打聽一件事,尚元真人知不知他有一個未來的徒弟媳婦?”
肖濤的心咯噔了一下,上次與御獸者丁林一戰,他為了讓御獸一脈徹底不敢碰張晶晶,向丁林撒了個謊了,說張晶晶是他未來的媳婦,也就是尚元真人徒弟的媳婦。
這話倒是把丁林給鎮住了,但吳原當時在旁邊,沒想到吳原把肖濤隨口說說的事全部記了下來,還告訴了張奇峰夫婦,童靈韻今天竟然問出這話,必要是經過一番考慮了。
肖濤慎重考慮了一下,道:“尚不知道。”
童靈韻問:“不知尚元真人現在何處?”
肖濤立刻聽懂童靈韻的意思,童靈韻是想試探尚元真人是否尚在人間,他干脆如實回答:“師父仍在云游四海,我好幾個月沒見到他了。”
肖濤這么一說,童靈韻就理解為尚元真人尚在人世,而且有精力云游四海,她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登時她的眼中露出無限的欣喜,說道:“等尚元真人回來,請肖先生知會我們一下,我和奇峰要拜訪一下尚元真人。”
張晶晶聞言,立刻從童靈韻的懷中掙脫出來,笑吟吟的對童靈韻說道:“去拜訪肖濤的師父嗎?我也要去。”
童靈韻輕輕刮了刮張晶晶的鼻子,笑道:“你去也行,你到時不要害羞就行了。”
張晶晶睜大了眼睛,問:“我為什么要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