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煞換影!”吳原也抬頭看著那只小蝙蝠,目光灼灼。
吳原是張奇峰的心腹,但他卻不是神音門的弟子,他在跟隨張奇峰之前是練外家拳的,因為他的資質與體質都不適合修煉秘法,張奇峰才沒有讓他入神音門。
吳原跟隨張奇峰多年,一直處在神音門三脈之間的明爭暗斗的漩渦中,對御獸一脈的手段比較清楚,他看得出那只小蝙蝠是獸煞換影的幻像一點也不出奇。
“肖先生,你們先走,我留下來應付。”吳原對肖濤說。
吳原作為張奇峰的心腹干將,張奇峰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會瞞他,他自然也知道肖濤的來歷,也知道肖濤對張晶晶的重要性,張奇峰早就希望肖濤當張晶晶的庇護了。
但是吳原也知道獸煞換影的厲害,能夠對飛禽使用獸煞換影的御獸者境界是很高的,普通御獸者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吳原認為肖濤沒有能力對抗這個御獸者,因為肖濤太年輕了,境界再高也高不到那兒去。
所以,吳原決定自己留下來,掩護肖濤和沈勇離開。
“別說話,不要離開我的范圍。”肖濤卻沒有聽從吳原,而是手中射出四枚玉晶,再握七赤銅錢在手,在周邊布了一個陽煞天罡陣。
陽煞天罡陣是尚元真人獨創的秘陣,是從普通的天罡陣演變而來的,天罡陣是抵御秘法的護身法陣,而陽煞天罡陣的防御力是天罡陣的數倍,布置陽煞天罡陣的核心正是至剛至陽的七赤銅錢。
陽煞天罡陣布置妥當,肖濤才放開靈識,搜查周邊。
肖濤之所以敢大膽放開靈識,是因為沒有感到心悸,預兆生命危險的心血來潮沒有出現,說明對方沒有殺意。
隨著靈識延伸,肖濤看到了小貨車后面的情況,那里果然有人,而且是兩個。
一個三十七、八歲的青年背靠車廂,雙手環胸,神情有些萎靡。
另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直立而站,雙手負背,口中念念有詞。
兩人原本都閉著目,當肖濤的靈識觸及過來的時侯,他們齊齊睜開了眼,中年人還向肖濤所在的方向冷笑了一下。
肖濤的靈識一滯,腦海中的感應瞬間消失,延伸出去的靈識受到一股氣流的阻力被反彈了回來。
這時,半空那只小蝙蝠盤旋而下,口中還發出一聲鷹唳!
“是鷹。”肖濤不敢怠慢,連忙手中結印,一指頂上的那只小蝙蝠低喝:“獸煞換影,散!”
四枚玉晶齊齊閃過一道光亮,射向半空,照在小蝙蝠身上。
“噗。”
一記低沉的聲音從半空傳來,仿佛氣球泄了氣似的。
小蝙蝠忽然變成一只巨大的黑鷹,正在盤旋而下。
黑鷹又沖著肖濤等人怒吼了一記唳叫,叫聲攝人心肺,聲波帶有強烈的靈識,壓迫著底下的三個人。
“引靈入獸。”肖濤立刻鼓動氣血抵御,也難免心神一震,靈識受損,身體不由晃了晃,幾乎跌倒。
這時,七赤銅錢亮起了淡淡的金光,一股暖流從肖濤的手掌進入,直抵心臟,護住了他的心脈。
七赤銅錢是至剛至陽的護身法器,與觀音玉墜效力相同,百邪不侵,關鍵時候甚至可以救命。
肖濤憑借七赤銅錢的庇護,勉強抵住了鷹唳的聲波震憾,而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旁邊的沈勇眉頭緊皺,牙根緊咬,臉色一陣煞白。
吳原更慘,捂著雙耳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堪,他沒有七赤銅錢庇護,也沒有沈勇的天生氣血旺盛的體質,難以抵御鷹唳的聲波震憾。
這次的鷹唳與剛才的虎嘯不同,黑鷹是直接沖著肖濤等人唳叫的,肖濤等人正面受到鷹唳的聲波震憾,鼓動氣血也難以抵御。
更讓肖濤吃驚的是,鷹唳的聲波震憾比虎嘯的震憾還要強大,可見黑鷹的主人比老虎的主人更加厲害。
黑鷹的一雙利爪張開,直撲肖濤。
“啪!”
肖濤的頭頂忽然亮起一道金色屏障,黑鷹的利爪接碰在金色屏障上,隨即被彈開。
黑鷹立刻拍打著巨大的雙翅,升高幾米,然后憤怒的發出一記鷹唳,再次向肖濤俯沖而下。
“嘭!”
金色屏障被黑鷹一爪而破。
緊接著,黑鷹的第二爪也即將爪下來了。
肖濤忽然將手中的七赤銅錢一舉,向黑鷹迎去。
七赤銅錢原本散發的淡淡金光忽然變亮,耀眼眩目的金光從七赤銅錢瞬間爆發,肖濤三人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嗷!”
黑鷹被突而其來的眩目金光嚇了一驚,同時也感受到金光之中還有一股凜然之氣,連忙拍打翅膀往小貨車那邊而去。
黑鷹離去,金光頓時消散,接著小貨車的后面轉出兩個人,黑鷹飛落在其中一個中年人的肩膀上。
那個中年人長著一個鷹勾鼻,眉頭緊皺,一臉的陰霾,雙目湛湛有神,卻死死的盯著肖濤手中的七赤銅錢。
走在中年人后面的是一個面色煞白的青年,他帶著憤怒的眼神看著肖濤,似乎與肖濤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原來是七赤銅錢擾亂了我的引靈化獸,請問尚元真人是你的什么人?”中年人開口問道,視線仍然停留在七赤銅錢上。
“正是我家師。”肖濤說道。
“果然如此,難道你會有七赤銅錢這種寶物。”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