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皇宮。{(
時已入夜,皇宮大殿之中,燈火通明如晝,陶商正高坐于原本屬于曹操的龍座之上,喝著曹操藏了多年的陳年佳釀。
長安城四門,太子府,武庫,以及各處官署,皆已被魏軍所占,整座長安城已完全攻陷,處于大魏的控制之中。
至于城外的曹操所部,陶商也已收到消息,曹操在得知長安淪陷的第一時間,就率三萬兵馬,會合了逃出城外的萬余敗軍,一路向著西面方向逃去。
陶商大軍方破長安城,人心未撫定,也來不及追擊曹操,便容他逃離。
正面的戰斗雖已結束,城中,殺戮卻依舊在繼續。
這一次,陶商要殺戮的對象,是那些忠于曹操的世家豪族。
當年他在中原推行商鞅變法,世族豪強們大肆逃離中原,大部分逃往了荊州,被陶商殺了個七七八八,卻有少部分還逃往了關中。
這些世族豪強,加上關中土著豪強們,都是陶商要打擊的對象,與其將來用商鞅變法來慢慢削弱他們,倒不如趁著戰爭之機,把他們統統都鏟除于亂軍之中,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隱隱約約的殺戮聲,回蕩在金殿中,如同美妙的樂章一般,助長陶商的興致,讓他喝的更加痛快。
這時,腳步聲傳來,一名灰頭土臉,一身是血的男人,被武衛卒們如拖死狗般拖了上來。
是曹昂。
大秦國高貴的太子殿下,現在卻如死狗般,被拖至了殿前,被扔在了陶商的跟前。
摔落于地的曹昂,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昂怒瞪向陶商,一副傲然仇恨的表情,仿佛恨不得沖上去,把陶商給活撕生吞了。
“大膽階下囚,天子在上,還不下跪拜見。”尉遲恭鐵鞭一指,怒斥道。
曹昂瞟了陶商一眼,冷哼道:“我曹昂乃大秦太子,何等的身份,我這雙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豈能跪無恥奸賊!”
曹昂也是不愧名字中一個“昂”字,慷慨激昂,大義凜然,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君子,蔑視陶商這個“小人”一般。
面對曹昂的慷慨,陶商只是冷笑一聲,酒杯向他一指,冷冷道:“尉遲,給朕打斷他的兩條腿。”
尉遲恭早就勃然大怒,等的就是陶商這句話,手提著鐵鞭,大步流星的就沖下階去,沖向了曹昂。
本是慷慨的曹昂,臉色立時一變,眼中驀的涌現出了驚怖之色,下意識的就往后退去。
他原以為,陶商看在他是大秦太子的份上,多少會給他些面子,卻沒想到,一上來就要打斷他的腿。
“陶商,你乃一國之君,你這么對一個俘虜,就不怕天下人笑你嗎?”慌了神的曹昂,驚怒的朝著陶商大叫。
陶商卻無動于衷,視他若無物,只舉杯淺飲美酒。
就在曹昂大吼的時候,尉遲恭已經大步流星撞到了他面前,手中鐵鞭高高舉起,罵道:“曹家小狗,敢罵我家天子,老子我打腿你的狗腿。”
喝罵聲中,鐵鞭就朝著他的兩條小腿砸了下去。
曹昂本還高昂著頭,心里盤算著是否該昂面對,哪怕是腿打腿都不該顯露出畏懼之色,以免顯的他這大秦太子膽小。
可當那鐵鞭呼嘯而下之時,曹昂卻驀然間害怕了,恐怖感油然而生,本能的就想縮身閃避。
可惜,他武力值不過是7o多點,又受傷不輕,豈躲得過尉遲恭這9o多的絕頂武將一擊。
咔嚓嚓!
那一鞭子,不偏不倚,狠狠的敲在了曹昂的小腿骨上。
曹昂是瞬間一聲慘厲之極的嚎叫,諾大的身體撲嗵就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痛苦的趴倒在了地上。
“陶賊,你竟然敢——”
痛苦的曹昂,罵言還沒來得及從牙縫中吐出來時,陶商就冷冷道:“尉遲,再給朕敲碎他一根手指。”
尉遲恭得令,手中鐵鞭再揮而下。
咔嚓嚓!
又是一聲骨肉碎裂的脆響,曹昂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左手大拇指已被一鞭砸碎。
曹昂是嗷的一聲殺豬似的嚎叫,手一軟,再難支撐下去,剛剛爬起來,轉眼又趴倒在了地上。
龍座上的陶商,欣賞著曹昂慘烈的樣子,冷冷道:“尉遲,等下這小子敢再對朕有一個字不敬,你就給朕砸斷他一根手指,敢有兩個字不敬,就砸斷他兩根手指,手指砸光了,再砸他的腳趾,一直砸到他服了為止。”
“諾!”尉遲恭興奮的一應,高高舉起了鐵鞭,就準備再砸而下。
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曹昂,這下是徹底被陶商的狠辣手段給鎮服,空有一腔的憤怒,滿腹的罵言,卻不敢再從牙縫里擠出半個字。
雙腿已繼,一根手指也被砸碎,這痛苦已達到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他哪里還有膽子,去感受十根指頭統統都被砸碎的痛苦。
痛苦了許久,嗷叫了許久,那痛劇痛到要死的感覺終于過去,曹昂好容易才緩過了氣來,顫巍巍的雙手支撐著爬了起來。
這一次,他只能乖乖的跪在階前,跪在陶商的腳下,用未斷指的那一只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臉都是痛苦畏懼之色,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看陶商一眼。
“怎么樣,曹昂,不罵朕了么,你終于服了嗎?”陶商端著酒杯,步下高階來,走到了曹昂跟前,巍巍鐵塔之軀,將他籠罩在自己的巍影之下。
曹昂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含著痛苦的淚光,滿是仇恨的看向了陶商。
怒目與鷹目相對,剎那間,曹昂感覺陶商那銳利無雙的目光,仿佛神的目光,能夠看穿他的內心,看穿他的虛弱,看透他的一切。
曹昂身形一顫,打了個冷戰,微微轉過了頭去,不敢再正視。
“不說話,那朕就暫且當你是服了。”陶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卻又冷笑著嘆道:“朕今日本來沒打算對你怎樣,只是叫你過來說幾句話而已,你說你要是好好說話,又怎么會吃這苦頭呢。”
曹昂深深的低下了頭,什么話也不說,只是暗暗握拳,打掉了牙齒往肚子里吞血,滾滾的怒火在胸中狂燃。
陶商已高坐回龍座,冷冷道:“朕知道你只是表面服軟,心里邊想著卻是有朝一日你秦國反敗為勝之時,如何向朕報仇雪恨,不過朕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杯酒飲下,陶商用宣讀天諭般冰冷的口吻,威然道:“秦國朕必滅,你曹氏一門,朕也必滅!”
曹昂身形陡然間打了個寒戰,就好似陶商那一番話,如死神宣讀了他的命運一般,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大秦一定不會滅,我從曹氏一族,也一定不會滅,勝負還未定——”絕望中的曹昂,在陶商的言語刺激下,竟是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從牙縫中恨恨出了這番話。
尉遲恭就惱了,作勢就舉起鐵鞭,打斷砸碎他的手指。
陶商卻一擺手,制止了尉遲恭。
然后,他俯視著滿臉仇恨,滿臉不服的曹昂,冷冷道:“你不信是吧,那朕就讓你暫且活下,朕要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大秦國是如何覆滅,秦還要讓親眼看到,你曹氏一門,是如何被朕滅盡!”
霸絕冷肅的誓言出,陶商也再不屑跟他廢話,一拂手,下令將曹昂拖下去。
左右御衛們一擁而上,將斷腿斷指的曹昂,如拖死狗般再次拖走。
“我大秦不會滅,我曹氏不會滅……”
曹昂歇廝底里的吼叫聲,回蕩在大殿之中,很快就消失遠去。
大殿中,重新恢復了平靜。
陶商飲下幾杯酒,覺的興致未盡,便下令將那些從曹操內宮之中,搜刮出來的殘存歌姬舞姬們,統統都帶上殿來,命她們起舞弄影,為自己助興。
很快,金殿上便是歌聲靡靡,舞影翩翩,一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景象。
陶商是半臥于龍座之上,欣賞著歌舞,飲著美酒,盡享這踏破長安的榮光快活。
就在陶商飲到半醉之時,外面武衛御林來報,言是那位南蠻第一美人祝融,此刻正在外面求見。
“她竟然主動來了,就不怕索取賭約么,有意思……”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好奇的笑意,便拂手令祝融入內。
片刻后,一襲鵝黃襦衣,頭戴玉釵,略施粉黛的祝融,款款的步入了大殿之中。
“祝融拜見陛下。”祝融盈盈向陶商福身一禮,身形微偏,翹臀豐丘若隱若現,盡顯風情。
“免禮吧。”陶商一拂手,笑瞇瞇道:“祝融,你不來朕還差點忘了,你還記得咱們之間打的那個賭嗎?”
祝融臉畔微暈,美艷的明眸中,閃爍著幾分尷尬,猶豫了一下,卻只得無奈的點點頭,嘆道:“融當然不會忘了,我現在算是才真正的看明白了,你才是這世上真正的英雄,我跟你打賭,不輸才怪。”
陶商哈哈大笑,拂手示意祝融上前。
祝融稍稍有所遲疑,卻還是扭動著豐腴的身姿,邁著小碎步子登上了高階,站在了陶商的面前。
紅燭映照之下,祝融渾身上下,都透著南蠻野性之美,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沖動。
“既然輸了,那你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呢?”隗商嘴角已泛起了絲絲邪意。
祝融臉畔更紅,羞意已盡顯于色,輕咬了咬朱唇,卻仍是昂挺起那衣裳繃裹不住的傲峰,正色道:“我們南蠻人向來說話算數,既然輸了當然要愿賭服輸,我今天來見陛下你,就是想告訴你,我祝融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給你,做你的妃子,這輩子伺候你。”
陶商眼中頓顯一絲奇色,似是沒有想到,這個祝融倒也是個干脆利落,言而有信的女人,輸了賭約,竟然會主動的前來服輸。
陶商微微點頭,贊道:“很好,愿賭服輸,不愧是南中第一美人,朕喜歡。”
“那……那你又打算什么時候娶我?”祝融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臉畔更暈。
陶商卻嘴角微揚,嘿嘿一聲邪笑,“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