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陶賊的武道,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連我的兵器都……”
曹昂身心俱震,這一刻,他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整個人都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是早料到陶商武道不弱,甚至在自己之上,就算如此,他勉強也能支撐個幾招。
曹昂卻萬沒想到,陶商的武道已強到這等境界,竟已強到了自己連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地步。
恐怖!
天賦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曹昂震撼的心中,所有的自傲統統都被這前所未有的震驚所取代,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字:
大槍失手的瞬間,曹昂也顧不得胸中劇痛,嘴里噴血之時,就是急撥轉戰馬,向著西門方向逃去。
“你走不了了,曹昂,人頭給朕留下!”陶商一聲狂笑,縱馬舞刀窮追而上。
曹昂受傷不輕,縱馬不及加速,剛才逃出了七八步遠,就眼看著要被陶商追擊。
“怎么辦,怎么辦啊,誰來救我,誰來救我啊……”曹昂是驚恐萬分,就感覺到死神的無形之手,已死死的纏住了自己的脖子。
突然之間,曹昂抬頭看到前方十步之處,一名紅色披風的巾幗武將,正縱馬舞槍,狂殺魏軍。
是馬云祿!
曹昂陡然間眼眸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到了一線活命的希望。
殿中那一場爭斗,他被馬云祿一招制服,深知馬云祿武道絕倫,只怕不在陶商之下,他張口就想向馬云祿求救。
可話到嘴邊,曹昂又想自己先前被馬云祿視為“弱者”,被擊倒在地,已是大大的羞辱,眼下自己若是再弱到向她求救,豈非更是自取其辱。
就在曹昂猶豫不決時,身后殺氣滾滾襲來,他回頭一瞄,陶商已追擊三步之內。
生與死,尊嚴與性命,就在這三步之內。
“云祿救我,為我擋下陶賊啊,救我啊——”曹昂終于是再也顧不得什么尊嚴,驚惶沙啞的大叫求援。
曹昂惶恐的叫聲,穿破了亂軍的雜音,傳入了馬云祿的耳中。
馬云祿身形微微一動,舉目望去,就見曹昂手中連武器都沒有,嘴里正噴著鮮血,向著自己這邊狂逃而來,邊逃還在邊向她求救。
“果然是個弱者……”馬云祿冷哼一聲,冷艷的俏臉上頓現鄙夷之色。
狼狽逃至的曹昂,卻什么也不顧,只拼命的大吼大叫,向馬云祿求援。
馬云祿銀槍那么一收,作勢想要沖上去救曹昂,卻忽然又猶豫不決,看著曹昂那副抱頭鼠竄的狼狽樣,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便在此時,她聽到曹昂口中,叫著什么“陶賊”,驀然意識到,追擊曹昂之人,竟然是大魏之皇陶商。
“難道,那個小子就是陶商,就是那個大敗我大哥,讓我馬家軍團名譽掃地的魏國皇帝嗎?”
馬云祿秀眉深凝,冰漠如霜的明眸中,陡然間迸射出了狂烈的戰意,還有絲絲狂燃如火的復仇怒火。
再沒有一絲猶豫,馬云祿一夾馬腹,縱馬舞槍便殺了上來,頃刻間從曹昂身邊擦身而過,直取陶商而去。
窮追中的陶商,本欲取曹昂性命,卻不想迎對突然殺出一員巾幗女將,二話不說,手中銀槍就攪動著腥風雪雨,直撲自己面門而來。
這一槍出手,破風而過,發出了嘶嘶的空氣爆鳴之聲,強勁無匹的刃力,竟是擠壓真空,化出一道無形之壁,狂輾而來。
陶商眉頭一動,心中暗忖:“這女人武道不弱,竟在祝融之上,聽曹昂那小子的叫聲,這女人莫非就是馬超的妹妹不成?”
思緒翻動時,那一道驚破天地的一槍,已狂轟而至。
陶商神思頓收,也無一絲忌憚,手中戰刀橫刀而出,卷著狂風暴雨般的刀刃之氣,正面迎擊。
刀與槍瞬間相撞,二人身軀俱是微微一震,氣息為之一蕩。
一招交手,不分高下。
錯馬而過之時,陶商瞬間開啟系統,掃描了這巾幗女子的數據,結果果然是馬云祿,武力值竟是高達95
“果然是馬云祿,這西涼野馬的武力值,竟然跟我一樣高,實在是不可思議啊……”陶商心中也是一陣的奇嘆。
要知道,陶商縱橫天下,見多識廣,自問也算撞見過不少巾幗女將,絕大多數女將,最終都成為了他宮中之妃。
象呂靈姬、孫尚香、花木蘭,還有快要被納為妃子的女子,皆為巾幗女將,祝融的武力值,甚至已達到89之高。
陶商以為,祝融的武力值已算是當世女將中的頂峰存在,卻沒有料到,馬云祿的出現,突破了他的觀念,竟已達到絕頂的境界,高達95.
95的武力值,應該算得上是當世女將最強的存在,莫說是當世,就算是放眼古今,那也是寥寥無幾,只怕唯有穆桂英,樊梨花之流,方才能與之一較高下。
“沒想到,馬超竟然能有這么一個武力強悍的妹妹,實在是叫朕大開眼界,有意思,今天這場戰斗,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撥馬回刀之時,陶商英武的臉上已浮現冷笑,言語中盡顯狂放豪然。
幾乎在同時,馬云祿也撥馬回槍,望向陶商的目光之中,已平添了幾分驚異。
那種驚異,顯然驚奇于陶商的武道之強,超乎了她的想象。
“怪不得蒲坂一戰,這小子竟能跟我大哥戰數十回合,原來這小子武道當真了得,鬮與我不相上下,這個小子……”
馬云祿心中驚奇,冷艷的俏臉卻因陶商那含有輕薄之意的言語,陡然間怒容燃起,二話不說,拍馬舞槍再殺而上。
陶商一夾馬腥,也縱騎殺出,兩人再度戰成一團。
亂軍中,一金一紅兩騎走馬燈似的亂轉,掀起漫空的殘雪飛塵,滾滾刃風四面八方的激射來開,將所有接近之人都掀翻出去。
此時的曹昂已勒住了戰馬,回頭見馬云祿跟陶商相持不下,眼珠子一轉,便大叫道:“云祿,我來助你殺了此賊!”
曹昂想著馬云祿武力跟陶商不相上下,若再加上自己從旁相助,拿下陶商絕不在話下,作勢就要拍馬折返殺回。
誰想,亂戰中的馬云祿,卻厲聲叫道:“我馬云祿要親手殺了他,用不著你這個弱者摻乎,你給我閃遠點!”
正準備出擊的曹昂,臉色驟然一變,無盡的尷尬和羞憤之色,剎那間憋到滿臉的面紅耳赤。
“這個臭女人,竟然敢當著敵人的面羞辱我,實在是可恨——”曹昂氣到嘴里又有噴血的沖動,眼珠子都要氣炸出來。
而激戰中的陶商,聽到馬云祿的喝聲,不由卻笑了,心想這匹西涼野馬也著實是有個性,身為大秦之臣,竟然敢這樣不給自家太子的面子。
新奇之下,陶商不由哈哈笑道:“好個有個性的小野馬,朕就喜歡你這性子,何必再為曹昂那個弱夫賣命,不如就歸降朕,朕必在鄴京之中,為你再造一座金屋。”
馬云祿花容立變,臉畔羞憤的暈色頓燃,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大魏之皇不光武道不凡,竟還是一副浪子德性,臨陣交手時,竟還敢分出神來,用那等邪惡浪言來戲弄自己。
“無恥浪子,我割了我的舌頭!”羞惱無比的馬云祿,一聲低嘯嬌斥,手起一槍就朝陶商的嘴巴掃去。
陶商嘴上雖然“放浪”,精神卻是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馬虎,手中戰刀即刻一掃,回蕩而上,將馬云祿那一槍蕩開。
兩人再度纏斗在一起。
馬云祿正處激戰當中,心中雖是羞憤,卻不敢太過分神,只能專心于交手。
戰團之外,曹昂卻早已火冒三丈,肺都要氣炸了。
自己被陶商擊敗也就罷了,被自己的未婚妻視為弱夫也就忍了,但陶商這個可恨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挑逗自己的未婚妻,這是何等的羞辱,簡直形如在當眾抽他的耳光子。
剎那間,曹昂恍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臉有火辣辣的痛。
“好你個無恥奸賊,竟然敢辱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非殺了你不可!”深受刺激的曹昂,跟瘋了似的,也不顧馬云祿的警告,從屬下手中奪過一支大槍,縱馬舞槍就狂殺向了陶商。
那馬云祿眼見曹昂殺來,秀眉一凝,怒喝道:“我說過,用不著你摻合,你給我滾開。”
曹昂哪顧馬云祿的警告,怒喝道:“你給我閉嘴,本太子命令你助我殺此奸賊,否則你馬家就以通敵叛國論處!”
這“通敵叛國”四個字壓下來,馬云祿身兒一震,頓時便沒了言語,心中雖是厭惡,卻也只能由著曹昂殺來。
“這女人武道跟我不相上下,再加上曹昂這廝,形勢對我著實有些不妙啊……”陶商卻眉頭一凝,鷹目中掠過一絲忌憚。
便在此時,便見一道黑色的旋風,從戰團旁邊掠過,截向曹昂而去。
是尉遲恭,尉遲恭及時殺到!
“狗屁秦國太子,還想倚多欺負我家天子,你要不要臉,吃爺爺我一鞭!”震天的怒嘯聲中,尉遲恭手舞大鐵鞭,直撲曹昂而去。
曹昂沒認出尉遲恭,再加上被羞憤沖昏了頭腦,只想著要殺陶商,眼見有人敢攔自己的路,還敢口出狂言,頓時勃然大怒,不管不顧的縱馬迎擊而上。
槍與鞭,瞬間相撞。
曹昂手中之槍,再次被震飛出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曹昂狂噴著鮮血,如斷線的風箏從馬上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泥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