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雖然是未經人事,卻也看得出來,在那紗幔之中,陶商跟甄宓和妲己兩個女人,剛才做了些什么。
陶商抬頭一看,見孫尚香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來到了紗幔之外,看她那臉畔微暈的樣子,再聽她方才所說的那番話,顯然已知道自己在里邊做什么。
“孫郡主說的,本王怎么聽不懂,你倒是說說看,本王做什么壞事了?”陶商明知故問,一臉的無辜,很認真的反問道。
“你——”孫尚香臉又是一紅,話到嘴邊卻羞于出口,只得貝齒一咬朱唇,“你自己做什么壞事,你自己清楚。”
說著,孫尚香就側過臉去,不屑于再看他,目光經過甄宓二人身上時,還各自瞪了她們一眼。
甄宓臉畔羞暈再起,便福身向陶商一禮,“大王,孫郡主找大王定有正事,臣妾先告退了。”
說罷,甄宓便拉著妲己,兩姐妹雙雙告退。
那二人一走,陶商便笑道:“怎么,看到兩位絕世美人跟本王在一起,孫郡主你是吃醋了嗎?”
孫尚香身兒一震,明眸中頓時掠過一絲羞色,忙是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可是大魏之王,愛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就在一起,關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吃醋。”
她話雖然是一口否認,但陶商憑著這么多年縱游花叢的經驗,卻聽的出來,她的語氣口吻之中,明顯有幾分酸味。
“看著本王的眼睛,你真的沒有吃醋嗎?”陶商卻是冷冷一笑,當著眾親兵的面,伸出一個指頭來,端起了孫尚香的尖尖下巴,欣賞著那張畔生紅暈的俏臉。
這一刻,孫尚香整個人都怔住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臉畔上的羞暈,如潮水般頃刻間染遍了整張紅顏。
她是沒有想到,陶商會這么放肆,放肆到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只拉起一道圍幔,就跟那兩個女人行魚水之歡。
孫尚香更是沒有想到,陶商會這么的肆無忌憚,竟還用這種充滿了挑逗的意味的姿勢,這樣挑起自己的下巴。
剎那間,孫尚香臉紅到了耳根,呼吸驟然加劇,胸前傲峰跟著跌宕起伏,略顯緊致的襦衫,幾乎就要被繃開,呼之欲出。
“我……我沒有……你不要……不要自作多情了……”
孫尚香急是喘著氣否認,還想將頭偏開,擺脫陶商的手指,但不知為什么,她卻又覺的,自己的脖子仿佛灌了鉛一般,怎么移都移不開。
看著孫尚香慌張否認,羞慌滿面的樣子,陶商是越看心里越覺喜歡,不覺怦然大動,那剛剛平伏下的血脈,轉眼間又再度賁張起來。
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陶商趁著孫尚香失神之際,突然間雙手捧住了她羞紅的臉蛋,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狠狠的貼了上去。
剎那間,四唇相貼。
在這一瞬間,孫尚香如同被電到了一般,整個嬌軀都劇烈一顫,心頭陡然加跳動,那砰砰的狂跳之聲,幾乎充斥了整個腦海,心兒幾乎就要從胸腔之中,狂跳出來一般。
這一瞬間,孫尚香只覺頭暈目眩,整個人如飛上云端,當日被陶商初吻時,那種驚心動魄,妙不可方的感覺,再次又襲遍了全身。
她想要反抗,想要推開陶商,卻不知為什么,身子變的酥軟無力,雙手更是軟如水蔥一般,根本就使不出哪怕一丁點的力氣。
這一刻,她竟是陷入了迷醉的狀態,雙眸緊閉,完全順從于了陶商的意志。
“孫尚香啊孫尚香,你怎么能這樣,他可是你的仇人啊,正是他滅了你的母國,正是他把你孫家一族趕下了大海,生死不明,現在他又這樣的欺負你,你不知反抗就罷了,怎么還在這般享受,你也太不知羞恥了吧……”
腦海之中,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大聲疾呼,回蕩在孫尚香的腦海中,瞬間將她從迷醉之中叫醒。
猛然清醒過來的孫尚香,頓時羞憤無比,張口就想咬向陶商。
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這一次陶商早有準備,一覺察到孫尚香的櫻口有異,馬上松了口,腦袋順勢向后一仰,躲過了她那一咬。
“怎么又想咬人啊,你是屬狗的嗎?”陶商冷笑道。
“放開我,你這個無恥的小賊——”孫尚香是羞憤難當,面紅耳赤,猛力推開了陶商,轉身便逃去。
望著孫尚香那逃離的倩影,陶商笑了,他感覺到,自己離征服這匹小野馬的身心,又近了一步。
數天之后,陶商率領著得勝的大軍,還往了南都建業。
陶商在建業城一呆,就是十余天已過。
此時吳國已滅,陶商也不急著班師鄴京,一方面是想好好在這江南之地,多享樂幾日,另一方面也是趁著這段時間,放松一下心情,想一想下一步的方略。
滅了吳國之后,大魏實力劇增,理論上整體軍事經濟實力,已壓倒了余下三國的聯合之力,可陶商卻知,在這個亂世,不進則退,只有滅掉所有的威脅,一統天下,方才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所以,在建業城的這段時間里,陶商看似五天一大宴,三天一小宴,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夜夜跟黃月英、甄宓、妲己還有張春華幾位愛妃快活,但卻心如明鏡,一直在琢磨著下一步的方略。
陶商現在所考慮的問題,便是接下來滅哪一國。
是日,大殿之中,酒香四溢,肉香靡靡,殿外卻是大雨如注。
此時此刻,陶商又設下了一場小宴,跟他的這些文武重臣們,開懷暢飲。
這時,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在耳邊,張儀淋著一身的雨,喘著氣奔入了大殿中。
“張卿,本王擺酒,所有人都到齊了,只有你來遲,罰酒三杯。”陶商笑著一拂手,示意婢女給他倒上三杯溫酒。
張儀無可奈何,只好一口氣,將三杯酒統統都飲盡。
看著張儀被罰過酒,陶商這才滿意,卻又奇道:“張儀,你向來都是個守時的人,今日赴宴,卻為何要遲到?”
陶商雖然在喝酒,腦子卻清醒的很,對這些臣下的性格都了如指掌,在他的印相之中,張儀可是從未遲到過,今日來遲,自然引起了陶商的狐疑。
“回大王,臣這三杯酒,其實是罰的有點冤枉啊,臣是因為剛接到錦衣南衛從秦國傳來的一道情報,方才來遲了的。”說著,張儀就從袖中,取出了那帛書情報。
“曹操么,他難不成又想入侵不成,本王正求之不得呢。”陶商冷笑道,又拂了拂手,示意張儀將情報道來。
張儀便將那帛書展開,輕吸了一口氣,緩緩讀道:“我錦衣南衛在關中的細作回報,數日之前,曹操在聞知吳國覆滅的消息后,便連夜向潼關武關,以及蒲坂津一線增加了兵力,又調集了萬余民夫,開始加固三處的防御工事。”
說到這里,張儀停頓了下來,喘一口氣。
張良趁勢點頭評價道:“曹賊這是知道吳國被滅,我大魏實力爆漲,更可抽出十余萬空閑兵力來,對他殘存三國已形成兵力優勢,所以想轉攻為守,加固東面三關的防御,以防備我軍西征秦國。”
“曹操還是很識相的嘛,知道打不過本王,終于是轉攻為守了。”陶商微微點頭,張良的分析判斷正合他之意。
這時,張儀卻又道:“不過,另外一道情報卻顯示,曹操又在向隴西郡一帶,大批的轉運糧草。”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面露出了奇色。
“曹老賊這是在搞什么啊,兵馬往東邊調,卻又往西邊運糧草,他腦子里邊灌進了漿糊嗎?”樊噲一邊啃著肉,一邊哇哇叫道。
陶商眼神微微一亮,驀然間似乎猜到了七八分,指尖敲擊著案幾,喃喃道:“加固東面三關,卻又往西邊調運糧草,曹操莫非是想……”
陶商的目光,看向了張良,“子房,你看曹賊這么做,有什么陰謀?”
張良輕搖著羽扇,站在地圖前凝望了片刻,冷笑道:“臣猜想,曹操大概是想徹底解決羌人隱患了。”
陶商嘴角也揚起了一抹會心之笑,拂了拂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良便索性站了起來,走到地圖跟前,羽扇比道:“爾今我大魏對周圍三國,已形成了壓倒之時,無論劉備和曹操,皆不敢再主挑釁,故曹操才會加固三關,以防我軍進攻,但曹操也應該很清楚,就這么耗下去,任由我大魏國力增長下去,早晚會形成壓倒性的優勢,那時候,就算他三關再堅,也必然會被我們攻破。”
陶商微微點頭。
張良換過一口氣,接著道:“所以,曹操現在最迫切要做的,就是在自守的前提下,增強自己的國力,那么吞并比他弱小的劉璋,全據秦益之地,成就當年強秦之路,就是他唯一的選擇。”
說到這里,張良羽扇又往西面一指,“曹操雖強于劉璋,但也沒有形成奪倒性的優勢,況且還有羌人為隱患,所以,曹操想要吞并劉璋,必然要先征服羌人,一方面可增加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又能解除后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大抵就是曹操向西線先運糧草的原因吧。”
果然如此。
張良的判斷,正合陶商之意,這個曹操,果然又要對勾踐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