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與伍子胥激戰的太史慈,眼見朱桓戰死,深受震動,情知大勢已去之下,只得再次敗走。
伍子胥和甘寧,趁勢奪下岸邊一線,揮縱著登岸的魏軍將士們,一路狂沖,向著周瑜所在殺去。
中路突破之時,徐盛和馬援所率的兩翼兵馬,也攻上岸灘,將凌統和周泰二將所統吳兵,殺到一路敗退。
三路魏軍,全線突破,如潮水般向敵營腹地,周瑜所在的中軍涌去。
岸邊高地處,周瑜俊朗的臉龐,已是凝固成了震怖愕然的瞬間,明眸中閃爍著無奈與憤恨。
他的視野,沿岸一線,諸將盡皆敗,魏字的王旗越來越逼近,成千上萬的魏軍,已鋪天蓋地的卷來。
這一場防守戰,敗局已定。
“終究還是沒能守住牛渚啊,難道天要助那陶賊亡我大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周瑜仰天怒嘆,一臉的悲憤。
中路處,太史慈率領著敗兵,搶先一步,撤至了中軍所在。
一身浴血的太史慈,一臉慚愧的策馬而來,拱手悲壯道:“都督,魏軍攻勢太強,恕慈無能,沒能守住,朱桓他也……他也被那錦賊帆殺害了。”
朱桓被斬!
岸灘失陷也就罷了,連朱桓這員大將也被斬殺,周瑜精神頓受重創,晃了一晃。
身邊的黃忠,搖頭暗嘆了一聲,拱手勸說道:“都督,牛渚失守已成定局,為今之計,只有保存實力,全軍退入建業城吧。”
周瑜穩住了心神,當場就要答應,話到嘴邊,卻又止住。
咬了咬嘴唇,周瑜苦著臉道:“大王命我堅守牛渚,如今我卻敗歸建業,有何面目去見大王。”
眾將皆默然不語。
黃忠只得再勸道:“到了這個地步,保住手頭的兵力,退回建業固守,還有一線翻盤的希望,倘若都督決意戰死在這里,到時候這兩萬兵馬盡覆,大王還拿什么來守建業,那個時候,才是真的對不起大王啊。”
一語驚醒周瑜,他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建業城中,孫策只余下了一萬兵馬,自己手頭這點兵馬,對吳國來說,有多么的重要。
就在他猶豫之時,突然間,東南方向塵霧大起,好似有千軍萬馬從陸上殺來。
周瑜一驚,急派斥侯前去探視,片刻后斥侯回報,原來南岸陸上,項羽正統一萬多魏軍鐵騎,正從陸上向著]
項羽,魏軍鐵騎,這兩個名詞,足以將吳軍上下殘存的頑抗之心,統統都擊碎。
周瑜更是錯愕變色,再不敢有半分猶豫,當即尖聲叫道:“全軍撤退,速速撤往都城!”
驚叫聲中,周瑜也顧不得主將儀態氣度,話音未落便撥馬先走,向著東北方向的建業城逃去。
周瑜這員主帥一走,吳軍更是土崩瓦解,殘存的萬名吳卒,瘋狂的向著不遠方向的建業城涌逃而去。
午后時分,這場激烈的登陸攻擊戰,終于以吳軍大敗而宣告結束。
放眼望去,整個牛渚水營,已是血流成河,吳軍留下的尸體,近有萬余之多。
那一艘巨大的樓船,緩緩的駛入了水營,陶商縱馬提刀,昂首步下了戰船,登上了南岸的土地。
踏著遍的吳軍尸骨,陶商昂首步上了岸邊高地,舉目遠望,巍巍建業的輪廓,隱隱約約已映入眼中。
順江東下,多少場大戰,終于殺到了建業了……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了牛渚攻防戰勝利,獲得魅力值0.5,根據舍位原則,此戰魅力值為0,宿主現有魅力值99。”
靠,又是0.5,看來這一戰難度不夠大,只有攻下了建業,才能實現魅力值滿百的突破了。
雖如此,陶商心中也足以暢快無比。
神思之際,甘寧已縱馬而來,手中揚著一顆人頭,興奮大叫道:“大王,敵將朱桓人頭在此。”
“嗯,這一仗殺得漂亮,傳本王令,給興霸增邑三百戶。”陶商也不吝賞賜,給甘寧重重有賞。
甘寧自然是欣喜萬分,對陶商感恩無比。
“只是可惜啊,讓周瑜和一萬兵馬,及時的逃回了建業,沒能將他們聚殲于岸邊。”身邊的老將廉頗,感嘆道。
周瑜確實撤的及時,趕在項羽鐵騎趕到之前,率一萬兵馬從北面逃出,逃往了建業。
這就意味著,建業的孫策手中,又多了兩萬兵馬,增加了陶商攻城的難度。
不過,這卻絲毫不影響陶商的信心,此役滅了一萬吳卒,攻下了牛渚要塞,還斬殺敵軍大將朱桓,已完成了事先的戰略目標,收獲足夠多了。
至于那一萬兵馬,以陶商十四萬大軍,又豈會將那一萬兵馬放在眼中。
“一萬兵馬,還有一個周瑜,難道還想扭轉乾坤不成,等攻下建業之后,本王把他跟孫策一塊宰了也不遲。”陶商豪烈的冷笑道。
左右諸將盡皆大笑,斗志昂揚如火。
陶商也一聲大笑,欣然道:“這場大戰,大家都辛苦,咱們就好好喝他幾天的酒,等步軍主力全師到了,再隨本王輾平建業!”
沿岸一線,浴血的魏軍將士們,個個精神大受鼓舞,振臂高呼,大謝陶商的恩德。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回響在耳邊,陶商目光射向東面,望向了巍巍建業城,目光中,凜烈冷絕的殺機,正絲絲狂燃,口中冷笑道:“孫策啊孫策,從徐州時你就在給我找麻煩,現在,也終于是該讓你謝幕的時候了。”
吳國,建業城。
王宮大內,那昏暗的大堂中,孫策正凝視著地圖,沉吟不語。
隆隆的喊殺之聲,不時的從外面傳進來,孫策知道,那是陶商正在對他的牛渚水營,發動最猛烈的進攻。
建業能否轉危為安,就看周瑜這一戰了。
“公瑾,本王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孫策口中喃喃自語著,說服自己要相信周瑜的能力。
時當近午,耳邊的殺聲終于消沉了下去,當是戰事已經結束。
孫策暗松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陶賊,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連戰連勝,這場戰斗可是在我的家門口,你終究還是被擊退了吧。”
話音未落,堂外傳來是急促的腳步聲,一員斥侯慌慌張張而入,拱手道:“稟大王牛渚大營已傳來戰報,周都督已經……已經……”
那斥侯似有難言之飲,戰戰兢兢的瞟著孫策,不敢說下去。
“公瑾怎么了,快說!”孫策厲聲一喝,心中已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斥侯嚇了一跳,只得吱吱唔唔道:“稟大王,周都督方才已被陶賊大敗,損兵一萬,現在正率敗軍向建業這邊撤來。”
孫策那已凝起眉頭的英俊面容,陡然間大變,殘存的從容自信,頃刻間被這個驚人的消息擊碎,只剩下了震怖愕然。
“怎么……怎么會這樣……”
滿臉驚恐,滿臉茫然的孫策,一屁股跌坐下來,身體虛弱顫抖,陷入了茫然失神的地步。
當建業城陷入恐慌之時,陶商已在牛渚休整了數日,水陸大軍再度出發。
陸上,陶商親率近十萬步騎,沿南岸而行,水上,伍子胥統三萬水軍,順流東下。
近十四萬大魏王師,水陸并進,不日便進抵了牛渚下游數十里的建業城。
巍巍建業,虎踞龍蹯之地,王氣氤氳之所,這座吳國最核心,最繁華的都城,終于出現在了陶商眼前。
大這進抵建業一線后,陶商便將主力大軍,屯于建業以西,石城一線,以建業西城中心,分下三座大營,對建業城形成了弧形的包圍圈。
大營下完,王帳安設完畢,陶商便召集眾謀士們,商量著怎么攻下建業城。
王帳中,陶商高坐于上,飲著杯中小酒,拂手道:“打了這么多場仗,死傷了多少將士,咱們是終于打到了建業城下,大伙都說說吧,怎么輾平建業。”
眾人一時議論紛紛起來。
這時,角落中的魯肅,坐著輪椅出班,來到地圖之前,指著地圖道:“大王,這建業城乃是孫策精心打造,依鐘山、清涼山而造,其中尤以其西面的清涼山最為險要,孫策專門依山修筑了一座‘石城’,我軍若想攻下建業,勢必要先破石城。”
魯肅在經過扁鵲的治療之后,身體傷勢雖已得到控制,卻落下了雙腿殘疾的后遺癥,從今往后唯有坐輪椅行動。
他在聽聞陶商牛渚大勝后,心中對孫策有怨氣,便星夜趕來了前線大營,想要為陶商攻下建業,進一份應盡之力。
魯肅乃孫策舊臣,對其都城的防御體系,自然最清楚不過,他說的話自然也就最有說服了。
“嗯,子敬言之有理,欲破建業,確實當先破西面石城。”陶商凝視著地圖,不住的點頭。
魯肅精神愈加振奮,當即拱手道:“肅對建業,對石城的防御了如指掌,如若大王要攻城,肅愿為大王統兵。”
叫魯肅這個殘廢統兵,當然是不太現實的,但有他從旁指點提醒,攻下石城便將事半功倍。
而此時,麾下諸將們,也紛紛請戰,叫囂著要攻石城。
陶商微微點頭,準備下達攻城之令,卻又看到張良沉吟不語,似乎另有看法。
陶商便笑問道:“子房,你有什么高見。”
眾將的目光,紛紛又轉身了張良。
張良這才干咳一聲,拱手淡淡一笑:“魯子敬所言不錯,欲攻建業,必先取石城,這強攻早晚是要攻的,不過,良以為,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在強攻之前,不妨先對孫策發動一番精神攻勢。”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