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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勾 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無限召喚

  夜幕已然降臨,燈火通明的大帳中,眾文武們皆在感慨著袁尚那殺兄一幕。

  眾人得出了一致的公認,袁家最狠的角色,不是袁譚,也不是袁紹,而是這些年一直名不見經傳,不顯山露水的這位袁家三公子。

  這些武將們縱然是風里血里殺出來的,他們都自問沒有這個勇氣,敢射殺自己的親哥哥。

  袁尚這個幾乎沒怎么上過戰場的小子,卻做到了,其心腸之狠,實令眾人驚嘆。

  “袁紹的基業,就是給他這幾個兒子斗光的,咱們還得感謝他的心狠手辣,若非如此,我陶商的鐵蹄,又怎么有機會踏上河北的土地。”陶商卻冷笑道,語氣中透著諷刺。

  話鋒一轉,又道:“咱們現在與其感嘆袁尚狠毒,倒不如說說如何速破安城吧,本公可沒有這個耐心,再把安城也圍五個月。”

  眾文武們的思緒,這才從對袁尚的感慨中轉回了正題。

  想要速破安城,并非易事。

  安城雖不及黎陽堅固,但也算是堅城一座,城中糧草充足,還有張合這樣的大將統兵,想要破城,只有玩命的強攻。

  強攻,必然要大損士卒。

  難題卻在于,眼下曹操已殺入漢中,攻滅張魯勢在必行,到時候實力爆漲,必揮師東進,倘若陶商把過多的兵力,消耗在圍城戰上,就算最終拿下河北,也是一場慘勝,介時反而不利于應對曹操的進犯。

  又要速破安城,又不能死傷太多,確實是個難題。

  “奶奶的,太難了,這也太難了吧……”樊噲撓著頭破,嘟囔嚷嚷,以他的智謀,想破頭皮自然也想不出來。

  閉目養神許久的張良,卻忽然睜開眼來,瘦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運籌帷幄,志在必得的微笑。

  四天后,安城。

  南門城樓上,張合正背負著雙手,目光深沉如鐵,凝視著前方。

  南面,梁軍大營連綿起伏,戰旗遮天,彰顯著浩蕩。

  梁軍氣勢如虹,令張合狐疑的卻是,自前日那場攻城之后,四天的時間里,梁軍再無動靜。

  梁軍的按兵不動,反而令張合心里愈加不安,他清楚陶商詭計無比,對安城也是志在必得,不可能就這么無所作為,幾萬號人馬空耗城前,白白浪費糧食。

  “陶賊,無論你玩什么詭計,有我張合在,我絕不會讓你攻下安城,這一次,我不是為了袁尚,是為了我張合的榮譽。”

  張合拳頭暗握,雄武的臉龐上,漸漸洋溢起絲絲傲色。

  正當這時,城外一騎從梁營馳出,飛馬直抵城前,大叫道:“我乃梁公信使,奉命前來見張合將軍,請放我入城。”

  陶商的信使?

  還是來見他張合?

  張合眉頭一凝,眼中再起疑色,一時猶豫不定。

  身邊副將馬延卻叫道:“張將軍,下令一箭射死那廝便是,就當跟陶賊示威。”

  “不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張合卻一擺手,“打開城門,放他入內吧。”

  吊橋放下,城門大開,那一騎信使進入城中,在十余名袁軍士卒的嚴密監視下,被押解上了城頭。

  張合剛想要把他押解去給袁尚,那信使卻道:“不必了,我此來是專程來見張將軍,轉呈我家梁公的一封手書,請張將軍過目。”

  說著,信使從懷中取出一封帛書,很恭敬的雙手遞給張合。

  張合頓時一怔,卻不明白陶商派了使者來,不見袁尚,卻偏偏來見自己,還寫了親筆信給自己,這其中到底是玩的什么花樣。

  看著那封帛書許久,張合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過來,區區一封書信而已,看一看又何妨。

  當張合打開那封帛書,親眼看過一遍后,臉上卻不由又添了一絲自傲。

  那是一封相當客氣的招降書。

  信中,陶商以極為欣賞的語氣,盛贊了張合的實力,表明想要招降于他的美意。

  能夠得到敵人的贊賞,而且還是陶商這個天下第一大諸侯,足以令張合心中得意。

  “張將軍,陶賊在信中說了什么?”馬延好奇道。

  “還能是什么,無非是恭維我一番,想要招降我罷了。”張合不屑的一笑,將手中那封帛書,隨手給了馬延。

  馬延看過幾遍,也諷刺的冷笑道:“陶賊這廝,這是見我安城固若金湯,無計可施之下,才想要招降起了將軍,看來他已沒有底氣攻下安城了。”

  “你回去陶商,有我張合在,他休想攻下安城,想誘我歸降,更是作夢!”張合傲然一喝,斥退了梁軍使者。

  馬延連連點頭,又道:“那這封書信,要不要交給三公子過目。”

  張合開口就想答應,話到嘴邊之時,卻又擺手道:“算了,三公子跟主公一樣素來多疑,把這封信給他看,只會徒自引起他的無端猜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便是了。”

  張合遂是不以為然的將那書信交給了親兵,繼續巡視城防。

  看著張合離去的身影,馬延遲疑了許久,思緒再三,悄悄下城而去,直奔縣府而去。

  巡視過城防,已是夜色降臨,張合回到自己大帳,還沒來得及吃口熱飯,門外親兵就來報,言是三公子袁尚到了。

  “這么晚了,三公子來做什么?”張合心里嘀咕,卻放下碗筷,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未等張合出帳,袁尚已經大步揚長而入。

  張合趕緊迎了進來,請袁尚上座,詢問袁尚這么晚前來,有什么要緊事。

  袁尚則是一臉的閑然,態度相當的輕松,先問了一番有關城防之事,話鋒忽然一轉,說道:“本公子偶然聽說,那陶賊今天竟然派了信使前來見張將軍,可有此事?”

  張合眉頭暗皺,便知有人走漏了風聲,向袁尚打了小報告。

  “陶商確實是派了人來,還寫了一封信,不過是想招降末將罷了,我當場就斷然拒絕,又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沒向三公子稟報,還請三公子見諒。”張合當即實話實說,不敢有所隱瞞。

  袁尚靜靜的聽著,眉宇間卻流轉著疑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但不知陶賊那書信何在,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張合原本平淡的表情,陡然間掠起一絲慍色。

  袁尚索要書信觀看,分明是不信他。

  袁尚這是在懷疑他,懷疑他這員河北大將,對他們袁家的忠誠,懷疑那封書信,乃是他暗通陶商的證據。

  想他張合,自袁紹取冀州之時就歸順,多少年來忠心耿耿,為袁家任勞任怨,自問乃袁家忠臣宿將。

  袁尚的懷疑,無異是對他忠誠的一種羞辱,他焉能不怒。

  “三公子,難不成,你是懷疑我張合暗通陶賊,想要反叛不成?”張合沉著臉反問道,卻并未交出書信。

  “張將軍千萬別誤會。”袁尚呵呵一笑,“張將軍對我袁家的忠心,我袁尚從未懷疑過,不過眼下將士們都知道,陶賊給張將軍送了一封私人密信,軍中已有猜疑,只怕會引起軍心不安,我這么做,也是想替張將軍澄清,以安人心而已。”

  袁尚的借口冠冕堂皇,以軍心為重,還主動為他澄清清白,讓張合實在沒辦法拒絕。

  張合乃一介武夫,這文字上的游戲,自然玩不過袁尚這等飽讀詩書的貴公子,心里越發窩火,沉著一張臉,久久沒有回答。

  見得張合存有猶豫,袁尚的臉也陰沉了下來,不悅道:“只是讓我看一看書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張將軍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這般猶豫。”

  張合暗暗咬牙,卻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是三公子,壓在自己頭上,就算明擺著不信你,又能如何。

  張合便從親兵那里,要來了書信,往案上一扔,冷冷道:“三公子請便吧。”

  說罷,張合憤然轉身,負手而立,也不屑于看他。

  張合的態度,令袁尚眉頭微微一皺,卻也不發作,只將書信從案上拿起,拆開細細的讀,反反復復的看了數遍。

  正如張合所說,信中并無什么可疑之處,無非是陶賊一些招降之詞而已。

  袁尚臉上的疑,漸漸消失,笑道:“這封信本公子已看過,根本沒什么可疑之處,那些無聊之人的議論,也可以就此……”

  就在袁尚打算將那書信合上時,驀然間,眼中卻掠過一絲疑色,又重新將書信展開。

  他發現了可疑之處。

  “張將軍,信中這幾處,你為什么要將之涂抹掉,里面寫了什么?”袁尚的語氣,立時又陰沉起來。

  張合往信上瞥了一眼,不以為然道:“我怎么知道,這幾處涂抹原來就有,也許是陶賊寫錯了,隨手涂掉的罷了。”

  “隨手涂掉?”袁尚冷哼一聲,臉上疑色更重,“陶賊想要招降張將軍,信中對張將軍是極盡的贊賞,卻又在信中這般涂抹,明顯是對將軍不尊重,以陶賊的奸詐,他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怎么知道,反正信中就是那樣寫的。”張合有點急了,向副將馬延道:“馬將軍,這封信你也看過,你告訴三公子,那些涂抹之處,是不是原來就有?”

  “這個……”馬延撓著頭皮想了好一會,苦著臉道:“那封信末將也只是粗粗掃了幾眼,至于有還是沒有這些涂抹之處,末將真是沒注意啊。”

  “馬延,你――”張合臉都鱉紅了,忽然間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看著張合的急迫樣,袁尚也不說話,只是在冷笑。

  袁尚雖未明言,但言外之意卻已明了,他分明已在懷疑張合跟陶商暗通,那封書信中暗藏著暗語,被涂抹之處,正是關鍵所在。

  被逼急的張合,終于被激怒了,厲聲道:“信本來就是這樣,我張合可以對天發誓,我從未涂過一字,更不可能跟陶賊有什么勾結,信不信由你。”

  怒罷,張合再無解釋,憤憤不爽的拂袖而去。

  馬延等幾位將官還在場,張合竟然如此無禮的拂袖而去,分明是對袁尚的不悅,頓時惹得袁尚臉色一沉。

  “張將軍也真是的,三公子乃全軍統帥,只是好好問問他罷了,至于火氣這么大,還對三公子這般不敬么。”馬延在旁邊嘀咕道。

  他這般一煽風點火,袁尚的臉色更加難看,幾下將那封書信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也轉身拂袖而去。請訪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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