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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要親手收拾了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之無限召喚

  鞠義當先殺至,獨臂運起生平之力,手中一柄戰刀卷起漫漫飛雪,向著彭越狂斬而至。◢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彭越卻巍如鐵塔,紋絲不動,面對狂沖而來的鞠義,眼神不起一絲波瀾,仿佛視他為土雞瓦狗一般。

  眼看刀鋒將至,彭越猿臂一抖,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斬出一戟。

  那一戟,快如疾風,勢如雷電,戟鋒過去,卷起無盡飛雪,竟如一面雪墻般,轟然撞出。

  沉悶的撞擊聲中,刀戟相撞,雪花四面震散,飛濺出的火星,竟將雪都燒融。

  巨力狂擊之下,鞠義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一張臉瞬間驚駭到扭曲愕變,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個彭越,武藝竟然還在樊噲之上。

  未及他舔干凈嘴角的鮮血,彭越怒發神威,第二戟已狂斬而至。

  五步之外,袁譚已駭然變色,驚恐的看著鞠義被震到吐血。

  他這才驚恐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彭越,跟英布項羽一樣,皆非是冒充古人的無名之徒,而是一員實力超越樊噲,幾乎可與英布相提并論的強者。

  他二人聯手,連樊噲都只能勉強一戰,如今換上更強的彭越,還如何一戰。

  剎那間,袁譚的腦海中,本能的迸射出一個念頭:

  棄了鞠義,獨自先逃。

  可是,或自己獨自逃走,留下鞠義必不是彭越對手,等于是把鞠義推入了火坑。

  可若不如此,他和鞠義就要都死在這里。

  思緒飛轉,形勢已到了不容他思索的地步,袁譚猛一咬牙,撥馬改變了方向,從他二人戰團的側向抹了過去。

  此間道路不及方才狹窄,道路沒有被封絕,袁譚從旁邊倒也勉強可以沖過去。

  “大公子——”苦戰中的鞠義,驚見袁譚棄他而走,不由驚怒大叫。

  “鞠義,你先拖住他,我們在北面會合。”袁譚不敢看鞠義一眼,口中顫聲大叫,只管埋頭前沖。

  鞠義絕望了,瞬間悲怒到吐血的地步。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誓死為之效忠,不惜折損一臂,都要為之血戰的大公子,竟然會在這生死之刻,無情的拋下自己。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身后破綻頓出,彭越戰戟狂擊而起,向他猛掃而至。

  鮮血飛濺中,戰刀飛出,鮮血飛濺,鞠義的半邊肩膀便被砍破,嚎叫聲中,殘軀重重的栽落于地。

  半邊肩膀被砍斷,鮮血狂噴而出,鞠義重傷至此,已再無活下去的機會。

  俯視著地步痛苦的鞠義,彭越冷冷嘆道:“你也算是一世豪杰,可惜啊,有眼無珠,錯跟了無情無義之主,落到今日下場,也是你活該了。”

  “袁譚,你這無恥無義的狗賊……我鞠義真是瞎了眼,才會……才會為你賣命啊……”望著遠去的袁譚,鞠義咬牙切齒,悲憤的大叫,嘴里狂溢著鮮血。

  然后,他身形劇烈一抽,口中狂噴數股鮮血,便即不再動彈。

  一雙充滿怨恨,密布血絲的眼睛,到死的最一刻,都死盯著袁譚的身影。

  彭越對這愚忠之徒,沒有一絲的同情,揮刀斬下了他的尸頭,掛在馬上,縱馬挺戟,繼續追擊袁譚而去。

  已然逃遠的袁譚,拼了命的抽打著戰馬,一刻不停的狂奔,滿腦子回響的都是鞠義的悲憤吼聲。

  “他是我袁家之臣,就該為我袁家犧牲,他可以死,我卻不可以,我這么做是對的……”奔行中,袁譚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身后的火光越來越遠,喊聲是漸漸隱去,更不見有追兵的蹤影。

  袁譚回頭看了幾眼,方自長長的吐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漸漸得以松緩,暗自慶幸著逃出了升天。

  連著闖過陶賊的兩道阻攔,就算那陶賊再神機妙算,也絕不可能有第三路伏兵了吧……

  袁譚暗自慶幸,長吐一口氣,卻又心中黯然,如刀絞一般。

  五個月前,他還率領著兩萬大軍,雄糾糾氣昂昂的進入黎陽,宣稱城人在人在,必叫陶商折戟城下。

  誰想,到最后,黎陽城還是失了,兩萬大軍喪盡,許攸叛逃,鞠義戰死,只余下了他這孤家寡人一個逃出來。

  他袁家大公的顏面,這一次是徹底的掃盡。

  重此往后,他就算活著逃回鄴城,也將是爛命一條,徹底失去了奪儲的機會。

  一切,皆是拜陶商所賜。

  那個可怕的卑微小賤,兩次俘虜了他,閹割他,割掉他的耳鼻,一步步將他推入羞辱的深淵。

  “陶賊,就算我失去了奪儲的機會,我也不會忘記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非殺你不可……”袁譚咬牙切齒,暗暗的發著誓愿。

  天色漸明。

  前方道路漸漸清晰,穿過前方狹道口,就將進入平原地帶,誰也別想再追上他。

  “我袁譚終究還是逃出來了,陶賊,你萬萬想不到,我袁譚也有上天護佑吧……”

  袁譚心中感慨,丑陋的臉上掠起一絲難得的得意,長喘幾口氣,稍稍的放慢了馬速。

  突然間,袁譚像是見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戰馬,一雙眼睛瞬間瞪到斗大,愕然驚駭的望向前方。

  五十步外,一座軍陣橫于道口,如鐵壁般封住了去路。

  鐵甲反射著寒光,刀槍如林,森然肅殺。

  那一面“梁”字的金色巨旗,在晨風中獵獵飛舞,彰顯著王霸之氣。

  一千鐵騎,堵住了袁譚的去路。

  那面金色巨旗下,陶商橫刀立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種諷刺的目光,冷冷注視著他前來。

  陶商身邊,金甲項羽,橫槍而立,威如神將。

  “梁公果然是神機妙算,竟算到袁譚那廝出北門突圍。”項羽看向陶商眼,眼神中流露著些許贊色。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袁譚若有必死的決心,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只是他能連闖兩關,倒讓本公有些意外。”

  就在黎陽百姓發動暴亂,許攸前來投奔之時,陶商就已料到,黎陽必破,袁譚必棄城而逃。

  故他令霍去病率軍由南門殺入黎陽里,卻率半數兵力趕往北面,連設三道埋伏,就是要攔住出逃的袁譚。

  鷹目向前一掃,一臉驚惶的袁譚就在眼前,陶商刀鋒一指,冷冷道:“袁譚,你已無路可逃,下馬跪在本公面前求降,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本公必令你生不如死。”

  前方處,袁譚正渾身顫抖,全身上下都被恐懼所包裹。

  前路被封,后有追兵,他現在是甕中之鱉,已無路可逃。

  此刻,他的腦海中不禁閃現出了自己被閹割,被割卻耳鼻,極盡恐怖羞辱的那一幕。

  他已經受盡了陶商的殘暴,如果這次再被俘,就如陶商的說,必會叫他受盡殘酷的刑罰,生不如死。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奸賊的殘暴手段,不能……”

  袁譚腦海中,思緒翻滾激蕩,驀然間眼珠暴睜,大吼道:“陶賊,我袁譚絕不會再落到你手里——”

  幾近瘋狂的咆哮聲中,袁譚拍馬舞槍,沖殺而上。

  那一襲殘軀,在求生意志的催動下,竟是單槍匹馬,向著梁軍殺來。

  “垂死掙扎么……”

  陶商不屑一顧,冷冷的注視著如逼急了的野獸般,狂沖上來的袁譚。

  旭日已升,天地沐浴在朝霞之中,一千鐵騎將士巍然不動,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那孤騎沖來之敵。

  三十步——

  二十步——

  一人一騎已到如狂風一般,狠狠的撞向了梁軍軍陣。

  袁譚本也有70多的武道,求生的意志激發下,爆發出了超乎平常的戰力,再加上借著戰馬的狂擊,竟是轟然撞破了梁軍之陣,沖入了陣心。

  鮮血漫天揚起,在一片肢離破碎與嚎叫聲中,袁譚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狂沖狂突。

  只瞬間的驚艷后,袁譚馬速被拖慢,轉眼便陷入了黑壓壓的梁軍兵潮之中。

  “擋我路者,殺殺殺——”

  發瘋的袁譚,狂吼如獸,舞槍亂射,瘋狂殺戮著圍上來的梁軍士卒。

  梁軍將士卻無所畏懼,數不清的士卒,前赴后繼的向著袁譚圍殺而來。

  發瘋的袁譚,拼力的揮槍,槍槍見血,周圍很快倒下遍地伏尸,鮮血四面擴散開來,將腳下的白雪染成血沼。

  袁譚的力氣在飛逝,發狂未多時,便是累得氣喘吁吁。

  十步外,陶商卻一直冷冷的看著他,都不屑于出手,就是要看著這堂堂袁家大公子,被一群微不足道的雜兵拿下。

  血霧中,袁譚看到了陶商那冷笑的眼神,精神更受羞辱,他知道,在陶商的眼里,他連成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陶商,我要殺了你!”羞辱憤怒到極至的袁譚,一聲困獸的咆哮,朝著陶商所在狂沖而上。

  左右梁軍一涌而上,重重圍兵,數不清的刀槍劍戟,無數的寒光掃向狂沖的袁譚。

  瘋狂狀態下的袁譚,其戰斗的潛能已全部被激發,,竟是硬生生的在重圍中撕開一道口子,踏著血路直奔陶商而來。

  袁譚的瘋狂強悍,直令梁軍將士都為之動容。

  “梁公,讓我去收拾了這小子吧。”項羽皺眉道。

  袁譚的瘋狂激怒了這位霸王,武道天下無雙的他,豈能容許這個亡命之徒,以自己的眼前囂張。

  “既然他這么想殺我,我自然要讓他嘗嘗敗在我的手下,是什么滋味。”

  陶商淡淡一笑,突然間鷹目中殺機狂燃,戰刀一揚,大喝一聲:“全軍退下,本公要親自收拾他。”

  身前兵陣如浪而開,分開一條道路來。

  陶商一聲厲嘯,戰馬狂射而出,赤色的披風飛卷如火,黑色的戰刀寒光流轉,卷起漫漫雪塵,如狂風巨浪般,向著袁譚迎面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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