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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單騎震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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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騎,擋在大門口。{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這是什么情況?

  張繡驀的猜到七八分,急是勒住了戰馬,大喝全軍止步。

  五千余曹軍急是收止馬蹄,止步于敵營數十步外,一雙雙迷惑驚異的眼光,齊齊的望向營門下孤傲駐立的那員敵將。

  “不好,敵軍可能早有準備,速速撤回陳留城。”張繡猛的省悟,驚叫一聲于禁卻眉頭一皺,喝道:“計策已經發動,箭在弦上,豈能不發,只一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于禁狂烈不屑,揚槍召喚士卒,要繼續殺上去。

  目光中,那營門下所立之將,卻將手中的戰刀,向天空微微一指。

  瞬間,眼前現出一片的白光,刺眼的光亮在無盡的夜色中爆開,隨之化做沖天的火光。

  突如其來的強光,將幾千曹軍刺得睜不開眼睛,驚臆之聲響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來遮擋。

  片刻后,敵卒的眼睛才勉強的適應下來,當他們再次看向敵營時,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本空蕩蕩的敵營中,溝壕邊,營柵內,轉眼間現出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敵人,無數的火把舉起,耀如白晝,直將這黑夜填平。

  耀眼的光芒下,張繡終于看清楚營門下那一員敵將,當他看清那敵將的面龐時,原本就驚異的臉上,更是涌現了無限的驚怖。

  陶商!

  張繡駭然變色,于禁駭然變色。

  五千曹軍,無不神色再變,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那陶賊,不是應該已中了司空的妙計,被誘往東面嗎,怎么會站在這里?”于禁脫口驚道。

  他和他的五千士卒,滿滿的期望,出逃的希望,瞬間被陶商的出現,瓦解為粉碎。

  “司空的計策,豈能被這陶賊識破?”驚醒的于禁,歇廝底里的一聲咆哮。

  “這個陶商……”省悟過來的張繡心情激蕩如潮,心中不禁是震怖,更是深深的驚嘆。

  驚嘆于陶商的洞察力,再一次識破了他們精妙的布局。

  事到如今,陶軍既有防備,他們哪里還突圍得了,只有先撤回酈城再說。

  便在此時,營門下傲立的陶商,策馬緩緩的上前了幾步。

  他戰刀一指張繡,厲喝道:“張繡,你不是說要斬了于禁狗頭,率軍歸降于我嗎,為何還不動手。”

  此言一出,張繡頓時一臉茫然,腦子還轉不彎來,琢磨著陶商怎么突然間胡說八道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說要歸降他了。

  于禁卻已身形劇烈一震,目光急瞪向張繡,眼神中燃起質疑和警惕。

  陶商暗自一笑,昂首高聲道:“張繡,當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來見我,告發了曹操的詭計,還說你是被賈詡所蒙騙,才誤降了曹操,如今已經后悔,要殺了于禁,率五千兵馬和陳留城獻降于我,為什么于禁還活著,莫非你想出爾反而不成?”

  這番話,可算是毒到了極點。

  于禁此前本就在懷疑,曹操的計謀如此精妙,豈能被陶商識破,多半是軍中有人泄露了機密。

  聽了陶商這番話,于禁方才意識到,那個叛徒就在自己的身邊,竟然就是張繡。

  “張繡,我早該猜到是你,當初你三番五次的跟司空作對,不得已才歸降了司空,實則仍心存不臣,果然又背叛了司空,我看上回韋鄉一敗,說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陶賊,反復無常之徒,我要你的命——”

  于禁徹底的被陶商的離間計騙過,暴怒之下,縱馬舞槍,便向張繡殺來。

  張繡駭然大變,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于禁竟會對自己動手,急是舉槍相當,驚叫道:“于禁,你蠢嗎,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他的離間計嗎?”

  “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敵,陶賊豈能識破司空的妙計,西涼狗賊們素來無信,你也不例例外!”于禁已完全被狂怒沖昏了理智,手中長槍盡施殺招,瘋狂的向著張繡攻殺而來。

  他二人的身后處,幾千號曹軍士卒,一個個也茫然無措,驚到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徹底的給震懵了。

  陶商卻立馬橫刀,一臉詭笑,饒有興致的瞧著他二人自相殘殺。

  他剛才所說那番話,倒也不是早就預備了好的,而是看到張繡和于禁同時在場,靈機一動才想出來的。

  張繡新降未久,而且是被賈詡“忽悠”才降曹,陶商料定張繡對曹操的忠誠,還未曾真正建立。

  前番韋鄉一戰,曹洪死戰,曹操的騎兵全軍覆沒,唯獨張繡卻活了下來,陶商就猜想,以曹操的疑心病,對張繡恐怕已心存猜測。

  至于張繡,自己嫡系的西涼騎兵,一戰損失殆盡,恐怕對曹操也心存不滿。

  眼下曹操計謀被識破,于禁定會心存懷疑,陶商便靈機一動,趁機施展出離間計。

  陶商本身只想挑撥一下,不想于禁早對張繡生有疑心,竟真的跟張繡動起手來。

  正當此時,斥候飛奔來報,言是西營之外,發現了數千曹軍,正在逼近而至。

  這必是曹操的外援兵馬到了,想要里應外合,擊破陶商的西面圍營。

  “可不能讓曹司空等久了,我得去親自迎一迎他。”陶商諷刺的一笑,突然喝道:“霍去病何在。”

  “去病在此。”年輕英武的武將,撥馬提槍出列。

  陶商戰刀一指二將,冷冷道:“我命你率麾下騎兵出動,收拾了這兩個自相殘殺之賊!”

  “去病遵命!”霍去病拱手一應,沒有一絲疑遲,轉身策馬而去。

  嗚嗚嗚——肅殺的號角聲,沖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耀如白晝的火光映照下,霍去病如一團銀色的流火般沖出大營,身后三千精銳的騎兵將士,破營而出,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向著陷入茫然中的五千曹軍士卒,狂撲而至。

  陶軍已殺出,張繡和于禁二人,卻仍在自相殘殺。

  張繡乃西涼猛將,武力值高達85,原本在于禁75點的武力值之上,要想擊敗于禁,也不過是十幾招的事情。

  只是張繡并非真的投降了陶商,又知于禁乃曹操元從信任之將,心存忌憚,不敢出招太猛,二人間才戰成了勢均力敵。

  就在二人僵持見,陶軍鐵騎已狂殺而至。

  眼見陶軍鐵騎殺至,張繡心中震怖,知道要再自相殘殺下去,他和于禁,包括這五千寶貴的兵馬,全都要死在陶軍的鐵騎輾壓之下。

  “于禁,你這蠢貨,老子若是想殺你,有的是機會趁你不備,捅你一冷刀子,何必拖到這個時候,你若再蠢下去,我們都得被你害死不可!”張繡手中槍式陡然變強,將于禁逼退,口中大喝。

  于禁也非真的是蠢才,被張繡這么一喝,陡然間清醒了幾分。

  “我們先撤回陳留,然后再分個生死也不遲,我們走。”張繡生恐被他再纏上,急是撥馬而走。

  于禁雖心存狐疑,但迫于形勢,也只得撥馬而逃。

  五千號驚惶失措的曹軍士卒,士氣跌落了谷底,出逃的希望就此破滅,也只得跟著二將,彼此推擠,爭先恐后的向著陳留城逃去。

  可惜,為時已晚。

  史上第一騎將,已率領著他的鐵騎洪流,如決堤的洪水,狂卷而至。

  霍去病一馬當先,縱槍踏入敵群。

  鮮血飛淺而起,慘叫之聲四起,手中大槍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槍下去,必索一敵之命。

  霍去病就如一柄鋒利難當的利箭,踏著長長的血路,劈波斬浪一般碾殺向前,一路所過,只將飛濺的人頭和四散的鮮血留在身后。

  長驅如入,如摧枯拉朽,崩潰的曹軍士卒,在他的槍鋒之下,如紙扎的一般,輕松撕碎在腥風血雨之中。

  驀然間,一襲落荒而逃的敵將身影,被那自信冷漠的眼睛鎖定。

  是敵將于禁,曹營又一大將。

  “于禁么,就讓你和曹洪一樣,做我霍去病揚名天下的踏腳石吧……”

  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殺機狂烈的冷笑,縱馬挺槍,直取于禁。

  奔逃中的于禁,感受到身后有強烈的殺氣壓迫而來的一本頭,目光瞬間被一片銀白填滿。

  銀色的戰甲,銀色的大槍,銀色的頭盔,銀色的戰袍,還有胯下那銀白色的戰馬,火光照耀之下,霍去病竟如一團銀色的月光,狂襲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白馬銀袍,儼然如從銀河中降下的神將。

  一瞬間,于禁甚至有種炫暈的錯覺。

  “這個小子,難道就是陶賊麾下突然冒出來的那個,一招斬殺曹子廉的霍去病嗎,這氣勢……”

  未戰,于禁在氣勢上就被完全被霍去病壓倒,心神動蕩。

  就在他心神一滯時,霍去病已仗著精湛的馬術,如風一般的追至身后。

  于禁別無選擇,只能一戰。

  他便強行平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氣,咬牙大喝道:“無名匹夫,你也配用霍去病的名字,于某今天就宰了你,為曹子廉報仇雪恨。”

  顫栗的狂喝聲中,于禁猛的回馬轉身,手中大槍電射而出,直取霍去病面門。

  “哼……”

  霍去病沒有廢話,只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手臂青筋爆漲,全身的力盡瞬間盡集于右臂,手中銀槍呼嘯而去,刺破空氣,卷起血霧尾塵,挾著毀天滅地之力擊出。

  霸道無雙,令天地變色的一擊。

  槍鋒未至,那真空般的強大壓力,就已鋪天蓋地的壓迫而來,竟然擾動了于禁的槍鋒軌跡,令之失去了準頭。

  “這小子的武力,竟然強到這種……”

  于禁驚駭之時,為時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轉的鋒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轉眼撞至。

  一聲骨肉撕裂的悶響,槍鋒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鮮血噴射而出,于禁一聲慘叫,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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