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下邳城處處張燈結彩,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陶商要在今日,迎娶他的第三位夫人,糜家大小姐糜貞。
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婚禮,畢竟糜氏一族乃徐州兩大家族之一,糜貞雖為妾室,但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也能彰顯陶商對糜家的重視。
吉辰將至,城門方向來報,從朐縣而來的送親車隊,已經在入城。
陶商此刻已是身著新裝,春風滿面的在州府中,等著新娘前來,受著部下們的恭賀。
不多時,車隊抵達了府外。
陶商親自迎出府外時,看到車隊的情形,嘴角不由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會意微笑。
前來的不僅僅是一輛坐著新娘的馬車,后面還跟著數百輛的騾車,滿載著數以億計的錢財,統統都是糜氏賠嫁的嫁妝。
“好多錢啊,主公,你這房妾是納值了,發財啦。”樊噲嗔目結舌的驚嘆道。
陶商一笑,也不說話,目光看向那輛喜車。
身穿喜服頭覆喜帕的糜貞,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下得馬車,步履盈盈的步上階來,陶商則親自攙扶,攙著她攜手步入府中。
此刻,州牧府中已是賓朋滿堂,眾人齊齊起身,迎接他們的入內。
坐在角落里的陳氏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卻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嘆服。
“娶一女而得億萬錢財,這一招真是妙啊……”白發蒼蒼的陳珪,撫著胡須嘆道。
糜家和陳家雖并立于徐州兩大家族,但糜家以經商起家,家族財富卻要遠勝于陳家的 如今糜竺和糜芳皆被劉備所殺,糜家只余下糜貞一個女丁,富可敵國的財富,全都落在她一人的手中。
陶商一娶糜貞,也就等于糜家富到流油的財富,統統都過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這一筆巨大的財富,解決眼前的糧餉難題,屯田前期的開支,統統將不成問題。
“這位小陶州牧的謀略手段,遠勝于其父啊……”
陳登也暗自嘆惜,接著壓低聲音,向其父道:“父親,我們現在還要暗中跟曹孟德聯絡關系嗎?”
“為父沒有料到,他竟然能大敗曹公,或許此子真是池中之龍,聯絡曹孟德之事,暫時先放一放吧。”
陳珪說話之時,目光始終看著那年輕的身影,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內心,卻始終什么也看不清。
此時的陶商,手攜著新娘子的手,心里卻不僅僅盤算著利,還是由衷的開心。
他當然知道,娶了糜貞之后,糜家的億萬財富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承認這是他聯姻糜家的原因之一。
但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因為他答應過糜貞,一定會娶她過門。
況且,他也喜歡這個聰慧的女人。
當然,誰都不會想到,陶商迎娶糜貞,還有另外一層用意,那就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隱藏屬性“稅收”。
只要得到了這個屬性,他就能夠加征賦稅,而不用擔心百姓會被激起民變,就能夠保住徐州的安定。
這一招雖說是苦了點百姓,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現在是亂世呢。
百姓苦一時,就能讓陶商支撐起一支可觀的軍隊,憑著這支軍隊,他才能完成平定天下的宏圖偉業。
那時,還天下一個太平,就算是陶商對現在加征百姓賦稅,所還的利息吧。
婚慶大禮,諸般儀式舉行完畢,糜貞被送往內府新房,陶商則跟他的屬下們,痛痛快快的大喝喜酒。
納了美妾,又解決了一樁大事,陶商心情自然是極好,暢開懷來肆意的痛喝。
不覺已是華燈高掛,舉賓客們方才盡舉,半醉的陶商,則在侍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進入了洞房中。
那張彩結彩的洞房中,新娘子早已閑坐榻上,無聊了很久。
陶商瞇起眼睛,向著那燭下美人看去,卻見素來端莊的糜貞,正如一朵待采的花苞,靜靜的綻放在一片紅燭照耀下。
他的心頭,不禁怦然一動。
眾侍女們識趣的退下,房中只余下兩位新人。
陶商笑瞇瞇的走到榻邊,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喜帕掀開,只見一張嬌艷動人的容顏,瞬間映入陶商的眼中。
那一種美,雖及不上貂蟬那種國色天香,卻自有一番雍榮綽約的韻味,看得陶商心中又是怦然一跳 一向是素面朝天的糜貞,今晚也略施脂粉,朱唇細眉,細碎的貝齒輕咬著朱唇,嘴角泛起一泓淺淺的含羞笑,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陶商咽了一口口水,臉慢慢的湊了上去,狠狠的在糜貞的臉上啄了一口。
糜貞柔弱的身兒,頓時一震,嬌嫩的臉龐,立時泛起絲絲暈色,如晚霞般燦爛。
心中雖羞,但她卻沒有推拒,含羞暗笑,任由陶商親吻。
燭焰高燒,映照著糜貞那嬌艷的臉蛋,愈發瞧著動人心魄。
陶商心中已是烈火狂焰,準備向她發動攻勢。
這時,糜貞卻出人意料的俯下身子,跪伏在陶商的跟前,纖纖素手抬起,要為陶商解衣。
陶商頓時驚喜,沒想到糜貞這個大家小姐,竟然會主動為自己寬衣解帶。
“貞兒既然將終身托付給了夫君,從今往后,自然會做牛做馬,全心全意的伺候夫君,如果哪里做得不好,夫君還要擔待才是。”糜貞邊為他解衣,邊羞羞道。
作為一個男人,誰不想聽到這種話,陶商是好生的痛快,極是有成就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興致大作之下,陶商也不待糜貞為自己寬衣解帶完畢,一聲狂笑中,便撲向了糜貞。
“還請夫君……憐惜貞兒才是……”糜貞一聲嚶嚀,乖乖的躺倒在了榻上。
紅燭熄滅,漸起。
“嘀……系統掃描,宿主迎娶糜貞成功,獲得聯姻附加屬性‘稅收’,消耗11點魅力值,宿主現有魅力值50。”
幾家歡喜幾家愁,下邳城中,陶商抱得美人歸,許都城中,劉備卻愁容滿面。
那一間昏暗的大堂中,劉備看著手中的那道情報,拳頭握得骨節作響,灰白的臉色,陰沉如鐵,絲絲怒焰盡寫在臉上。
劉備的眼神中,不只是憤怒,還有狂烈的嫉恨。
種種痛苦的回憶,此時此刻,統統都浮現在了腦海。
糜貞啊,糜氏家族的美人,原本應該是他自己妻子,他劉備的女人,卻不想,竟然會落到陶商手中。
而那個該死的小賊,卻竊取了本該屬于他劉備的徐州,幾次三番殺的他大敗,令他顏面掃地。
而現在,那個該死的奸賊,竟還娶了他的未婚妻,這簡直是在往他的傷口上灑鹽,對他劉備公然的羞辱。
這要是傳揚出去,天下人皆會知道,他劉備的未婚妻,被他的死敵所取,他劉皇叔的顏面何在。
“陶商,糜貞,你們兩個狗男女,我劉備若不將你們碎尸萬段,我誓不為人!”劉備的拳頭,狠狠的敲擊在案幾上,怒發著毒誓。
這個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看去,是義弟關羽步入了堂中 劉備立時怒意收斂,嫉妒和憤恨,瞬間都強行收起,灰白的臉上,恢復了淡若從容,處驚不變的梟雄氣度。
“大哥,沒想到那曹操這般無能,沒能如我們所想殺入徐州,反而被陶商小賊大敗,被還迫回師南陽,咱們利用曹操重奪徐州的大計,就這么被破壞了,實在是可氣啊。”關羽陰沉著臉道。
劉備從徐州敗走,投奔曹操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助曹操成就大業,而是要借曹操之手,滅掉徐州,然后再借助自己在徐州的威望,背曹自立,重奪徐州。
他萬萬沒有想到,強大如曹操,竟然會被陶商連連擊敗,更被陶商說服劉表進攻許都,最后一場大敗,被迫的撤兵而去。
圖謀破產,劉備心里不爽,關羽心里邊當然也不爽,憋了好幾天,今天忍不住前來向他表達不滿。
劉備又何嘗不是很憋氣,特別是當他收到陶商娶了糜貞的消息后,這種窩火更是達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即刻能率一支大軍,殺回徐州去,親手把陶商撕碎。
可惜,他并沒有一支大軍。
沉吟半晌,劉備強壓住怒火,冷笑道:“劉表自守之賊,不足為慮,曹操肅清南陽之后,必然會再次東征徐州,陶商那奸賊得意不了多久。”
關羽的窩火這才稍稍平伏,卻又沉聲道:“前番曹操還令我們駐守小沛,如今班師之后,卻不讓大哥再去防范陶商,反把大哥留在了許都,愚弟只怕是曹操這是在提防著大哥,不想讓大哥再掌軍權。”
“曹孟德的如意算盤,為兄豈會不知,不過,他把咱們留在許都,對我們也未必沒有好處。”劉備嘴角揚起一抹詭詐之笑。
“大哥此話怎講?”關羽赤臉頓時涌起好奇。
劉備便捋著短須,不緊不慢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許都之中有不少大臣都對他心存不滿,如今為兄乃天子欽點的皇叔,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暗中結交這些反曹的大臣,將來咱們重奪徐州,對曹操反戈一擊的時候,這些人正好可以給我們里應外合,助我們成大事。”
關羽恍然大悟,赤臉上不禁涌起深深的敬佩,拱手嘆服道:“還是大哥深謀遠慮,羽自愧不如啊。”
劉備嘴角斜揚,得意一笑,透著絲絲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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