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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下邳,陶商記得歷史上,劉備本是留張飛守下邳,結果張飛性情暴烈,打了城中大族曹豹,還喝醉了酒,結果被呂布里應外合,輕輕松松就打下了下邳。
而現在,或許是自己的出現,造成對歷史的改變,守下邳之人卻變成了陳登。
此人詭計多端,極有軍事才華,又是徐州大族出身,有他坐鎮下邳,只怕呂布就沒那么容易襲取下邳了。
這樣一來,攻取下邳的難度,似乎是比攻取關羽這樣一個單純武夫所守的郯城,難度是要大不少,戰后呂布多分點肉倒也合情合理。
“如果陶公子真覺的不合適,我軍可以止步于彭城,下邳留著讓陶公子來打便是,誰打下來便是誰的。”張遼又很大度的笑道。
陶商才沒那么傻。
他如果去打下邳國,劉備率軍回援,就要面臨被內外夾擊的威脅,陶商很清楚,以他現在的軍力,還打不了這等高難度的勝仗。
況且,到時他跟劉備血拼,呂布卻蹲在北邊的彭城看熱鬧,介時就算他打羸了,以呂布的反復無信,十有會趁虛來攻。
以慘勝疲憊之兵,去敵呂布精力充沛的虎狼之師,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好,就依溫侯的提議,彭城下邳歸你們,東海歸我,咱們什么時候動手。”陶商算好了利弊,不再討價還價,拍板做出決斷。
張遼面露喜色,哈哈一笑,欣然道:“陶公子果然是豪杰之士,我家溫侯沒看錯人!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要趕在劉備回師之前動手,不如就約定十日后同時起兵,陶公子意下如何?”
“十日后就十日后,擊掌為誓。”陶商欣然答應,舉起了手掌。
張遼也舉起手來,二人于這大堂中,擊掌為誓,敲定大計。
達成約定后,張遼也不久留,當即告辭要回小沛,陶商便親自將他送出堂外。
步出堂外,卻見守候于門外的花木蘭,正以一種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那名隨從。
至于那脾氣極大的隨從,則連正眼也不看花木蘭一下,目光始終都盯向堂內。
見得張遼出來,那隨從馬上迎了出來,張遼向他暗暗點頭示意,那隨從一臉的不爽快,方才稍稍緩解,跟隨著張遼而去。
臨走之時,他還忘回頭瞪上陶商一眼,方才揚長而去。
“小小一個隨從,脾氣倒是不小,虧得張遼能忍,要換作是我,早扒了他褲子抽他屁股了。”陶商不悅道。
花木蘭湊上近前,冷艷的臉上浮現別有意味的笑容,“人家一個女兒家,你好意思扒人家褲子么。”
女兒家?
陶商一怔,茫然的看向自家夫人,一時沒轉過彎來。
“夫君你也太不細心了,你沒看出來嗎,那隨從沒有喉結,耳垂上還有洞,一看就是女扮男妝。”花木蘭笑著解釋道。
陶商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看那隨從感覺有點怪怪,皮膚白白凈凈,身上還有淡淡香味,說話也有幾分娘娘腔,原來竟是個女人所扮。
“張遼來跟我談判,卻帶了個女扮男妝的隨從,脾氣還挺大……”
陶商喃喃自語時,花木蘭聽到“張遼”之名,卻花容微變,疑道:“夫君,那張遼不是呂布麾下大將嗎,他跟來咱們瑯邪做什么?”
陶商神思回歸,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先傳令給徐盛和樊噲,叫他們快馬加鞭,星夜趕來會合,也該是把徐州鬧個天翻地覆的時候了。”
說罷,陶商豪然大笑著,揚首回往大堂。
看著殺氣大作的自家夫君,耳聽著他的軍令,花木蘭愣怔一瞬,驀然間省悟,眼眸之中,不禁涌起絲絲興奮之色。
號令傳下,北面鎮守姑幕的徐盛,以及南面鎮守即丘的樊噲,不敢遲疑,很快便低調的趕到了開陽。
是日黃昏,陶商召集眾將于國相府,廉頗、臧霸、徐盛、樊噲,還有自己的夫人花木蘭,麾下所有重要將領,皆已齊聚于堂中。
眾將齊集,陶商神情肅然,挾著一股殺步,昂首步入堂中。
那前所未有的殺氣,凜烈四射,當他從諸將跟前經過時,眾人甚至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步上高階,猛一轉身,鷹目向堂前環視掃射。
“我說主公,你大老遠的把老樊從即丘召來,我可是一天一夜沒合眼,連肉都沒顧上吃,你到底有啥事要宣布啊。”樊噲腦子粗,還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哇哇的嚷嚷。
“閉嘴,聽主公說話。”花木蘭瞪了那莽漢一眼。
“閉嘴就閉嘴……”樊噲嘟囔著閉上了嘴巴。
大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陶商冷肅不語的凝視眾將許久,那銳利無比的眼神,讓這些虎狼之將的情緒漸也緊張起來。
“大家都到齊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明說了吧,我決意反劉,十日后發兵取郯城!”
陶商終于開口了。
神情肅殺,自信從容,向他的部將們宣布了反劉的決定。
在場所有人,包括夫人花木蘭在內,無不為之一震。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