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木蘭,你終于醒了,可嚇死為夫了。”陶商一臉驚喜,將花木蘭冰冷的雙手緊緊握住,溫柔的將她小心翼翼扶起。
“我是怎么了,怎的方才還好好的喝著酒,卻忽然腹痛的緊,痛著痛著就沒了知覺?”花木蘭眸中盡是茫然,顯然不知道自己已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回來。
陶商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將前因后果,都如實的告訴了她。
花木蘭恢復了些許氣力,聽過陶商的解釋,不由怒從心起,咬牙罵道:“這些雜種竟這么卑鄙,打不過夫君你,竟想出這么齷齪的毒計來。”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咱們有扁鵲這樣的神醫,就算是死人他都能救活過來,我倒很想看看,袁譚知道他的毒計落空后,會是怎樣一種氣急敗壞的表情。”陶商看向了趴在地上的孫乾,鷹目中毫不掩飾諷刺的冷笑。
幾步之外,趴在地上的孫乾已經整個人凝固,一張臉定格在了震驚錯愕的一瞬,仿佛看到了鬼似的。
“怎么可能,這個冒充扁鵲的家伙,怎么可能輕易就解了我的毒,姓陶的麾下,不但養了一幫武力高強的游俠,竟然還養了一位神醫,這些奇人異士,怎么可能臣服于他這樣的紈绔廢物,怎么可能……”
孫乾滿腦子都被數不清的“問號”所充斥,匪夷所思的表情中,更是涌動著一絲絲的震怖。
他對陶商的輕視,正在一寸寸的瓦解,正在被震驚與畏懼所取代。
“孫乾,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你現在做何感想?”陶商冷笑道。
孫乾從震驚錯愕中,稍稍的緩過了幾分神,強抑住心中的震怖,顫抖著冷哼道:“陶商,你休要得意,就算你的這些走狗沒有被毒死又如何,你以為你真能打得過袁家嗎,遲早你還是要死在袁大公子手里,遲早――”
“死鴨子就會嘴硬,很好,我就先留你一條狗命,讓你看看到底誰會死在誰的手里。”陶商一揮手,喝令將孫乾拖下去,嚴加看管。
孫乾這廝雖然可惡,殺了他卻反而便宜了他,倒不如留著讓他生不如死,從他身上每月收取殘暴點。
再則孫乾乃劉備心腹,知道許多劉備與臧霸,與袁譚勾結的內幕細節,留著他或許還有用處。
孫乾被拖走,扁鵲則繼續為將官們解毒,一個時辰后,徐盛等二十多位將官,皆已蘇醒了過來,余下的就只是多加休養,才能完全恢復。
“夫君,你救回來的那位甘小姐的呢,她還活著嗎?”花木蘭已經能站起身來,卻想起了甘梅。
陶商心頭一震,這才想起甘梅還躺在后院里,只余不到半天的性命,既然扁鵲被召喚了出來,說不定連她的命也能一起給救了。
陶商遂令將木蘭等人,扶回房中休息,他卻帶了扁鵲,直奔后院。
步入房中,轉過屏風,走近床榻,陶商再次回到了這位童顏巨峰的“甘皇后”身邊。
那稚嫩如花蕾的容顏,衣衫包裹下,那巨碩無比,形如兩個巨型肉包子般的雙峰,看得陶商是驚心動魄,禁不住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怪不得袁譚那家伙,在逃跑這等要命的時刻都要帶著她,這等童顏巨峰的美人,世所罕有,只看一眼就能勾起男人的欲念,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不會舍得把她丟給別人。
“陶商啊陶商,人家都半死不活,馬上就要斷氣了,你怎么還有閑情琢磨人家的身體,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至少也等救活之后,再琢磨不遲啊……”
陶商猛搖了搖頭,屏去了腦子里的雜念,便令扁鵲去給甘梅診視,瞧瞧能不能救活她。
扁鵲始終保持著一身道風仙骨的氣質,不慌不忙的為甘梅診查了一番,方才捋著胡須淡淡笑道:“這位甘姑娘箭傷的頗重,眼下只剩下了一口氣,不過還有得救,只是需要花點時間。”
陶商松了口氣,這等奇女子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可惜,沒想到袁譚和孫乾的毒計,反而救了她一命,不然自己也不會想起要召喚扁鵲來,這樣看來,反而是得了好處。
“那你就竭盡所能,盡力的救治吧。”
陶商便安排扁鵲為甘梅治傷,所有官醫都聽他號令,自己則退出房外,挨個又去探視徐盛等諸將。
不覺已是入夜。
花木蘭等人身體雖還有些虛弱,毒性卻已盡解,已經能夠聚在一起議事。
“主公,袁譚雖然敗退,但他還有后續一萬大軍,不可小視。老朽以為,大家伙雖然吃了點苦頭,卻也得到一個機會,或許可以殺袁譚一個措手不及,一舉將其擊垮。”廉頗話話中帶話,蒼老的臉上掠起幾分詭色。
花木蘭幾人還在茫然,一時領悟不了,陶商的眼眸一轉,驀然間涌現興奮。
“來人啊,傳令下去,今日扁鵲解毒之事,務必要保密,誰敢泄露半個字,必軍法處置。再給我對外放出風聲,就說諸將皆已中毒,不省人事。”陶商干脆利落的連下號令。
花木蘭和徐盛二人,聽著陶商一番號令,二人對視一眼,方才恍然大悟。
“咳咳……”廉頗咳了一陣,笑道:“主公隨機應變之快,老朽佩服。
這時,會意的徐盛,卻拱手道:“主公這道計謀,固然可以向袁譚示弱,令他主動前來進攻,只是光靠這些障眼法就想完敗袁譚,只怕還不夠,畢竟,我們兵馬數量這個軟肋無法解決,想再用上一次的手段擊敗袁譚一次是沒有可能的。”
“不夠么……”
陶商劍眉微凝,站起身來,踱步于堂中,思緒翻滾如潮。
半晌后,陶商腳步停下,轉身面對眾人時,嘴角已揚起一抹詭絕的冷笑,“既然不夠,那我們就再加一把火,燒了袁譚的屁股,來人啊,把臧霸和孫乾給我帶上來。”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