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跳出來指控項云抄襲的學者叫做朱向陽。
朱向陽是揚州郡本地人,不過并不常住揚州市,而住在揚州郡第三大城市泰城,泰城市距離揚州市三千多里遠,擁有人口七百多萬,武者數量超過三十萬,而他是泰城市武者協會副主席,在揚州郡內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知名學者。
朱向陽對外宣傳自己在大半年前,一次受邀在揚州一中進行武道講座時,曾經不慎遺失一本重要的筆記,而這本筆記里面記載的就是他多年來的學術研究,其中就以楚武四式為主。
他沒有想到自己研究,居然會被踏入竊取,還公開出版成書,取得驚人的銷量,所以這位朱副主席要站出來,公開的職責這個品性惡劣竊取他人成果的小賊。
當天揚州都市頻道里播放朱向陽召開記者發布會的記錄。
記者問:“您能肯定項云出版的書籍,就是出自您當初的筆記么?”
朱向陽滿臉憤怒拳頭緊握:“那是我耗費近八年心血的成果,我怎么會看錯?你說我怎么會看錯!”
記者問:“朱先生有什么證據證明那就是你的學術研究嗎?”
朱向陽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其實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我朱向陽在基礎武學領域鉆營二十多年,曾經出版過多本中低級武學的作品,也發表過有關楚武四式的論文,你們真的認為那樣的作品能出自一個高中生之手。”
記者問:“朱先生打算采取怎樣的手段來維權呢?”
“我可以說說將半輩子都獻給武學,而這個無恥的學術盜賊偷走了我最重要的研究成果,這件事情必須維權到底,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個人,更是為了整個學術界的風氣。”
朱向陽停頓一下,他對著鏡頭,大義凜然的說下去。
“我知道,這個小賊有些天賦,是憑本事考上武狀元的,但是天賦的出眾絲毫無法掩蓋其人品的惡劣,有才而無德者,必成社會之毒瘤,我將會親手揭露其丑惡而虛偽的嘴臉,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也知道,這個小賊得到很多貴人的賞識,有很多朋友都勸我私底下解決,但是我這個人天性就是如此,我不能容忍鍋中的一粒老鼠屎,哪怕他現在有很大的能量。”
“截止目前為止項云未對此事做出任何回應。”
金木石在自己的練功房里面,一邊坐著力量訓練,一邊看著新聞播報,當看到最后的時候,他直接抄起一個三千斤重的鐵坨拋過去,當場將巨大的墨家電視給砸得粉碎。
“簡直豈有此理!”金木石怒目圓睜,鼻孔噴出兩股氣流,“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老子恨不能將他給活撕了。”
金管家滿臉苦笑看著一地碎片:“少爺息怒啊。”
“這幫宵小之輩,用這么卑鄙的手段欺負我兄弟,你讓我怎么能息怒!”金木石直接問管家:“你們還沒查出來是誰在背后搞鬼嗎?”
金管家趕緊說:“家族已在派人調查這件事情,不過對方藏得比較隱秘,想要找出這個朱向陽背后的人,需要花費一點力氣。”
其實不僅僅是金家。
柳家甚至鄭家也很納悶。
項云最近沒得罪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不遺余力的陷害他呢?
這個朱向陽肯定是收錢,他干完這一票,多半就會離開揚州郡,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能耐,能夠收買一位有些名氣的學者?
不太像是影教的作風,如果是影教或其他黑暗勢力出手,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將項云做掉,而不是這種誅心的做法,幕后黑手似乎更樂意看到項云被毀。
偏偏朱向陽確實有些名氣,金家之流就算想幫項云,也不能直接對他出手。否則一旦有人借題發揮,對家族名譽的傷害太大,此人是可正式的學者,沒有正當理由可不能隨便擺弄。
“一定要這個卑鄙小人找出來!”金衙內性格耿直又火爆,他是絕對相信自己的好哥們項云,也知道項云是絕對有真才實學的。
他與項云直接交過手,他也與項云并肩作戰過。
項云怎么可能回事卑鄙的抄襲者?
項云最近還指點金木石一些武學方面的東西,就連他引以為傲的金鐘罩鐵布衫都能加以調整而變得更完美,如此鬼才般的人物會抄你這個垃圾?!
金木石才是真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如果不是項云專門告誡他,讓他不要插手這件事,這會兒早就安排家族高手將這個滿口噴糞的家伙給廢了。
現在網絡上媒體都出現一片質疑聲。
因為項云十二時辰都不表態,讓這些人更加猖狂了。
自己好兄弟的名譽被損害與自己名譽被損害是一樣的。
金木石只能徒手拎起兩個大鼎,只能將憤怒轉化成修煉的動力。
項云當然知道現在針對自己的非議越來越多,甚至可以說是滿天都是,正所謂之前人們把你捧得有多高,現在就會把你摔得有多重,而這也確實是在所難免的,誰讓項云根基薄弱呢?
他在武學界根本說不上話。
冷不丁就發表出一篇震動行業的作品。
現在又被人利用這一點,扇陰風點鬼火的,會出現這種情況,倒不意外。
項云正因為知道自己不足,所以更應該利用這次機會,攢夠關注以及懸念再逆襲,這樣才會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從而徹底杜絕類似的事再次發生。
羅崢推門走進來說:“他來了。”
項云盤坐在修煉室,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只見在身體的周圍,隱隱纏繞著一絲浩氣,這是修煉儒家類功法產生的氣息,讓羅崢這位尸王感到有些不適,“讓他進來。”
一個身穿白衣的騷包少年出現在眼前。
華雷看著還盤坐在蒲團上面滿臉平和的項云,一臉猶如看到鬼的表情,同時也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成分:“大哥,真的是你,有關你的事都吵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靜坐練功,你這養氣的功夫還真夠深的啊。”
項云瞥了他一眼:“你也認為我是抄襲?”
華雷臉頰抽搐一下:“這個……不敢!不敢!”
“懷疑就懷疑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項云這時已經站起來,就好像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我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華雷知道現在項云名聲多半會臭,跟他在一起搞不好會惹一身騷,但是想到不久前在宴會上,如果不是最后項云幫自己求情,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跪了,所以就試探性問道:“什么忙?”
“我要你幫我治療幾個人。”
“治療?你找我來,就是要我治幾個人?”
“那找你來干什么,你是我唯一認識的醫生啊。”
華雷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他還以為項云是想讓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刻,給他聲援并且支持他,以便于挽回自己的聲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找來自己,居然是給人看病的。
“怎么樣?這個忙能幫么。”
“你還別說,如果是其他忙,我還真得衡量衡量,但說起救死扶傷,這是醫者的本分,我怎么可能會拒絕呢?”華雷挺起胸膛一臉得以,他的醫狀元可沒有水分,說起自己的專業來,那可是超自信的,“你就說吧,要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