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有一個算一個!
唐歡身上除了酒味,還有充滿誘惑的香味水…
那是黑寡婦留下的。
那一個貼身擁抱,讓唐歡身上沾滿了誘人的女性香味。
而這,正是黑寡婦剛才那番話的背后深意。
兩位重量級書記苦等近一個鐘頭,唐歡才姍姍來遲。
而他身上,卻還沾滿了女性香水味。
這可不是讓兩位重量級書記咬牙切齒嗎?
好啊。你唐歡可真是托大啊。
兩位書記等著你,你卻跑去跟女人鬼混了。還說有私事要處理?
黑寡婦很配合唐歡的心意,送了他一記完美助攻。
果不其然。
當唐歡出現在兩位書記的休息室時,張書記眉頭深鎖,明顯是嗅到了從唐歡身上傳來的異味。
但眼下這局勢,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將怨氣憋在心中。
“讓兩位久等了。”唐歡走上前,倒也還算禮貌。
只是這么長時間都等了。
兩位書記也就不去計較唐歡那假惺惺的禮貌客氣了。
待得三人落座,唐歡主動開口問道:“兩位還有什么事兒要談嗎?”
剛客氣過。
唐歡就直奔主題了。
甚至有些強硬地詢問。
該談的,唐歡早已經談完了。
該表的態,唐歡也已經給了。
至少在唐歡這兒,他已經沒什么話要跟這兩位書記談了。
除非,他們還想談。
鄧書記始終不太好面對唐歡。
畢竟,他與唐歡本有著深厚的友誼。更有著許多利益上的糾纏。
但這一次,他主動選擇了背棄唐歡。
眼下,自然不好再聊夢工廠項目。
所以,這工作就只能交給張書記去洽談了。
“唐老板。還是夢工廠落戶的問題。”張書記也沒客氣,徑直說道。“我們白城官方仍然希望能最終落戶白城。”
唐歡早就看透了兩位書記的意圖。
他之所以這么一問,也就是打破僵局。
但此刻,當張書記提出來之后,唐歡不由得眉頭一蹙,反問道:“張書記,剛才在酒會上,我不是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嗎?”
“也許是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張書記總算是放低了姿態。
與老唐家的恩怨,張書記這輩子也忘不掉。
但更讓他這輩子忘不掉的,是當年的郁郁不得志,是仕途毫無進步的折磨。
他的確恨透了當年不把他當人看的唐國柱。但他更加懼怕激怒了季書記,從此前途無望,再無升遷空間。
不可否認,他的確搭上了呂部長。未來的省委一把手。
可就算季書記卸任了,他在省委的影響力,就徹底沒了嗎?
季書記在這座城市經營了近十年,他所擁有的能量,又哪里是初來乍到的呂部長所能比擬的?
更何況,季書記還沒卸任呢。
他又哪里敢得罪季書記?
認慫吧。
先擺平了夢工廠項目,其他一切都好說。
在前途與利益面前,個人恩怨真沒那么重要。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嗎?哪有什么永遠的敵人或者朋友?有的,只是永久的利益罷了。
略一停頓,張書記點上一支煙,口吻平靜地說道:“韓玲夫婦那件事兒,省委的確有考慮不周的地方。再加上呂部長即將白城上任,也多少影響了省委的判斷與考量。”
說罷,張書記意味深長地看了唐歡一眼:“唐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韓玲夫婦那邊的事兒,我們會全力去協調,爭取大事化小。而有關夢工廠落戶,省委也會開出不比任何城市差的條件。”
頓了頓,張書記口吻柔和地說道:“盛天集團畢竟是在白城起家,崛起的。唐老板肯定也還是希望能為白城做貢獻的。對吧?”
張書記軟硬兼施,各種承諾保證。
可謂是將疏導工作做到了極致。
也給足了唐歡面子。
鄧書記雖然沒出聲,卻也一瞬不瞬地望向唐歡。
等待他的回答。
一時間,休息室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張書記連抽煙的動作,都不再出現。生怕錯聽了唐歡的任何一句話。
這兩位書記,都是受命而來。
完不成任何,誰都沒法向各自的領導交代。
鄧書記壓力還沒那么大。畢竟舒省長是了解鄧書記處境的。也知道他曾與唐歡關系密切。
可季書記那邊,恐怕就沒那么容易放過張書記了。
啪嗒。
唐歡點上一支煙,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神卻格外的清冷,平靜。
“我記得,我和鄧書記提過這件事兒。”唐歡噴出一口濃煙。一字一頓道。“既然是買賣,那就按買賣的方式來談。”
張書記聞言,雙眸猛然一亮。
他聽出唐歡有松口跡象了。忙問道:“唐老板請說,咱們該用什么方式來談?”
“兩名廳級官員,不值三千億。”唐歡很直白地說道。“張書記,光靠韓玲夫婦的事兒,就想拿下夢工廠項目?”
“張書記,您也是過來人了。不會這么異想天開吧?”
唐歡一字一頓道。眉眼間,略顯譏諷揶揄之色。
張書記愣住了。
唐歡提出的這個觀點,委實有些清新脫俗。
拿官員直接定價?
兩名廳級官員,不值三千億?
客觀來說,韓玲夫婦的確不值這個價。
可官員畢竟是公仆,怎么能拿來明碼標價呢?
這絕對是對白城官員的奇恥大辱!
“唐老板,您這話說的——我不是很認同。”張書記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凝重。
“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了。”唐歡說罷就要起身,作勢要走。
“唐老板留步。”張書記急了。
既然已經談到這份上了。他當然希望繼續談下去。
甭管唐歡提出怎樣無禮的要求。只要季書記那邊點頭,他張書記也沒有否決的資格。
讓季書記舒舒服服的卸任,才是張書記此刻的頭號任務。
其余的,都不重要。
“按照您的意思,是否也就是說,除了要擺平韓玲夫婦的麻煩。您還要其他要求?”張書記試探性的問道。
唐歡聞言,卻是不著痕跡地坐了下來。
面露淺笑道:“張書記,瞧您這話說的。我一個生意人,哪里敢向省委提要求?”
“我只是想說。”
唐歡如同演技最精湛的影帝,表情一變,猙獰道:“所有與這個陰謀有關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