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不臣向唐歡透露了有關清道夫和姚東亭的聯手秘密,并讓白煙作為此事的執行者之后,唐歡就不止一次聯系過白煙。
但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著。任憑唐歡出動了西廂閣以及他的暗影(情qíng)報機構,也始終沒有找出白煙。
這個女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不論唐歡出動怎樣的(情qíng)報力量,都無法找到她的蹤跡。
可今晚,白不臣卻告訴了唐歡,白煙將會以白家三小姐的(身shēn)份,出席她大哥白不臣的生(日rì)派對。
本來還猶豫著是否應邀的唐歡沒得選了。
他非去不可。
他不僅要去,還要正大光明的去。
他要當面質問白煙,是否真的要與自己為敵。并成為這場殺局的先鋒將軍!
掛斷電話之后,唐歡神色平靜地坐在辦公椅上。揉了揉眉心,思忖這次生(日rì)派對的目的。
派對,是白不臣發起的。
而從目前所掌握的(情qíng)報來說,白不臣也的確與清道夫之間,產生了隔閡。至于這誤會矛盾究竟有多大。那就只有他們本人才知道了。
唐歡對此并不知(情qíng)。
他只能通過白不臣單方面的闡述進行判斷。
清道夫要對唐歡動手,但白不臣不愿執行這個計劃。他認為風險太大,不值得。甚至不認為能夠成功。
于是,清道夫與白不臣決裂了。并與姚東亭蛇鼠一窩。
這就是唐歡當下所掌握的(情qíng)報,且大多數,都是白不臣提供的。
他當然不相信這就是全部的真相。
不管是清道夫,還是姚東亭,又或者是他白不臣。
這些人,沒一個值得唐歡信任。
甚至可以說,這群人在唐歡眼中,全都是敵人!
叮叮叮!
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將唐歡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喂。”唐歡拿起電話。
“唐老板,是我啊!”
電話那頭傳來譚公子那讓人忍俊不(禁jìn)的聲音。
這家伙真的跟唐歡混了。而且真的愿意從底層干起。
譚公子現在干什么?
司機班班長,月薪一萬二,有五險一金。但工作絕不輕松。
他上班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正兒八經地當了接近二十天的司機。
從盛天的中層到中高層,都享受過譚公子的服務。
甚至于——元寶那天請假陪來燕京游玩的家人,譚公子收到消息后都主動請纓,客串了唐歡的專職司機。
稍一打聽,這小子干活賊勤快,什么臟活累活都肯干。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譚公子啊。”唐歡微微一笑,點上一支煙問道。“找我有事兒嗎?”
“沒啥特別的。”電話那頭的譚公子試探問道。“白不臣明晚的生(日rì)宴,您去嗎?”
唐歡笑了笑,反問道:“你關心這個干什么?”
“我也受邀了啊。”譚公子咧嘴笑道。“您要去的話,我再給您當一天司機唄?”
唐歡搖搖頭,始終堅信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孫子轉變太大,簡直跟換了個靈魂似的。
他讓譚公子來辦公室找自己,想跟這孫子見面聊一聊。
譚公子聞言,卻是高興極了。
他掛斷電話就直奔唐歡辦公室,進屋后,見唐歡桌前的茶杯只剩一小半,還賊有眼力勁兒地蓄滿了(熱rè)茶。再畢恭畢敬地送到唐歡跟前:“唐老板,請用茶。”
唐歡擺擺手,笑道:“少來這(套tào)。”
譚公子嘿嘿一笑,就這么杵著,唐歡不下令,他絕對不坐。
就算唐歡沒好氣地讓他坐下之后,他也只是半邊(屁pì)股挨著椅子,看似拘謹,實則表現出了對唐歡的莫大尊敬。
“你可真是個人才啊。”唐歡由衷感慨。就憑這孫子這勁兒,他干什么都不會太差吧?
更何況有譚局長扶持,他怎么會混到今天還碌碌無為?甚至見唐歡的第一面,就想暗示自己送他一臺918?
這孫子是人格分裂患者吧?
“唐老板,您可千萬別這么說。”譚公子畢恭畢敬地說道。“在您這樣的天才面前,我頂多就是個臭皮匠。”
唐歡皺眉道:“少拍馬(屁pì),我不吃這個。”
譚公子笑了笑,也不爭辯。
“你既然也受邀了,就自己去唄。干嘛要給我當司機?”唐歡把桌上的煙盒推過去。示意譚公子自己點煙。
譚公子卻很嚴肅地搖頭:“您抽您的,我憋得住。”
說罷,他又解釋道:“我了解過了。白不臣這次的生(日rì)宴,大腕云集。還有跟您不對盤的姚東亭等人。您要是出席,我估摸著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略一停頓,譚公子認真說道:“如果我客串您的司機,并進去給您端茶遞水。我想就算是姚東亭,也不好意思玩過火。當然,他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敢跟他死磕…”
唐歡聽到這兒,忍不住打斷了譚公子:“你就算豁出去,也玩不過他。”
“我知道。”譚公子點頭說道。“唐老板,還記得您那天晚上跟我說的話嗎?”
唐歡點頭,他當然記得。
“他姚東亭再目中無人。我畢竟是副市長的兒子。真把我怎么著了,他也不好脫(身shēn)。”譚公子一字一頓道。“唐老板您就能輕松規避這風險了。何樂而不為?”
唐歡抽了兩口香煙,看白癡一樣看向譚公子:“譚局長把你拉扯大,不是讓你給我當狗腿子的吧?更何況,你要以我司機的(身shēn)份出現,以后還怎么在四九城立足?你老爸的面子,又往哪兒放?”
“面子有個(屁pì)用?”譚公子嘿嘿一笑。“還不如一臺918來的實在。”
唐歡皺眉道:“你現在一個月一萬二。什么時候才能買得起918?”
譚公子聞言,卻很自信道:“我相信唐老板不會眼看著一塊金子蒙塵,而不加以利用,為他提供展現才華的舞臺。”
唐歡笑了,反問道:“這塊金子,就是你嗎?”
譚公子一本正經地點頭。看起來還有點害羞。
“行吧,明兒你再給我當一天司機。讓我看看,你這塊金子究竟是純金,還是鍍金。”
唐歡笑了笑,生活還真是奇思妙想啊。
誰能想到,堂堂副部級大佬的公子,居然死乞白賴的要給歡哥當司機,擋子彈。
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