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宣布新計劃之后,便陪大老板回辦公室吃午餐。嗯,外賣高檔牛排。喝八二年的拉菲,檔次極高。
得到如此重任賞識的吳秀卻并沒有得意忘形。反而誠惶誠恐地來到老鄭的辦公室。十分尊重道:“老師——您可得幫我啊。”
老鄭莞爾一笑,喝著茶讓吳秀坐下聊。
可能大唐影視會有人羨慕甚至嫉妒吳秀一個新晉導演演員能獲得唐老板如此重視。
可作為一手提拔起吳秀的老師。老鄭卻是為他感到高興,甚至驕傲。
這小家伙各方面都沒的說。人品好,德藝也高。是個值得培養的年輕人。
這幾年來,他更是始終對老鄭尊敬之極。不管是參加頒獎,還是對外,他總是以老鄭的徒弟自居。不敢有半點逾越。
許多場合,甚至公開表態過。沒有唐校長和老鄭的栽培,就絕對沒有他的今天。
眼下,唐歡委以重任。
吳秀大有一展抱負的想法,卻仍是誠惶誠恐。
十億——甚至二十億的投資啊。
這筆錢該怎么花,怎么用。吳秀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他那部初始投資五千萬,最后也追加到八千萬的功夫片。最終票房十億,就已經讓他紅透半個娛樂圈了。
現如今,投資就要比最終票房還高了。
吳秀是真的害怕。惶恐不安。
“唐老板信任你,你就踏踏實實的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去寫劇本。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唐老板什么為人,你也很清楚。他肯把這個重擔交給你。肯定就是對你有信心。”老鄭含笑說道。“創作過程遇到問題,或者技術性難題。你隨時聯系我。嗯——到時候在編劇欄加上我的名字,不過分吧?”
過分?
不可能過分的。
老鄭可是圈內殿堂級大咖。多少人求加上他的名字炒作,都來之不及。吳秀又怎么可能拒絕呢?
但對目前的他來說,打造一個含金量十足的劇本,才是重中之重。才是當務之急。
只要這部戲能成功,只要他不辱使命,完成唐歡布置的任務。
吳秀成為國際動作巨星的終極夢想,指日可待。
工作上,唐歡一刻不敢放松。
賺錢,養大唐APP。繼續賺錢,擴張他心中的商業帝國。是唐歡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雖然不急在一時,但心態卻要保持熱烈,報以全力以赴的狀態。
而生活,也要繼續。
包括哪些恩怨情仇。
三日之約轉眼即到。飛鷹這群孤魂野鬼強烈建議唐歡不要去,至少換一個場所。
而不是赴約梁吉成安排的會所。
一間同樣偏僻,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私人會所。
除了梁吉成,唐歡獲悉,連白不臣也會到場。
這將會是一場重量級的會談。或者說是茶話會。
至于現場會展開如何激烈的探討,或者對抗。唐歡暫時不想去想。
但該來的,總會來的。僅僅會遲到一點時間罷了。
當唐歡抵達會所大堂時,他感到了清冷與幽靜的氣息。
會所大堂只有少數幾名服務人員。
他們對唐歡的態度,也冷清到完全沒有服務熱情。
唐歡對此也并不在意,他在咨詢了包廂具體位置之后,徑直走進了電梯。
而在大堂的遠處,兩個男人,卻關注著唐歡的一舉一動。
他們是誰?
是唐歡絕對想不到的姚東亭,還有雷力。
兩個已經退出這場較量的重量級公子哥。
他們為何而來?
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對此,梁吉成一點也不反對。
他甚至報以奢望,也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們會助自己一臂之力。徹底摧毀唐歡的所有生機。
“今晚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啊。”雷力頗為振奮道。
梁吉成來了。
白不臣來了。
他們為唐歡擺下了必殺的鴻門宴。
而他與姚東亭,也來湊熱鬧了。
雖然不會親臨現場。但他們依舊會時刻關注這場好戲。
唐歡的末日,會是今晚嗎?
如果不是,那白不臣和梁吉成,是否又會被唐歡反噬呢?
白不臣知道事情真相了嗎?
他知道,其母就是被梁吉成的人殺害的嗎?
如果知道,他為什么還能一起合作?
如果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知道?
太多勁爆內容了。
太多不可預期的因素了。
而這些,都有可能改變這場必殺之局的軌道。
而唐歡,又是否準備的足夠充分呢?
他是否猜到了,這場鴻門宴,遠比雷力當初布下的殺局,更為天羅地網,水泄不通呢?
“你覺得這會是一場好戲?”姚東亭微微瞇起眸子。
他如機器一般縝密的大腦轉動起來:“我卻覺得,這場戲未必會好看,但一定萬分兇險。”
“對誰兇險?”雷力追問道。
“所有人。”姚東亭說罷,一字一頓道。“包括你。”
白不臣和梁吉成早就抵達會所了。
而這間會所的絕大多數工作人員,也全都被梁吉成驅逐出去。只留下必要的服務人員。
當然,還有他精心為唐歡安排的幕后黑手。
這場殺局,他不能輸。
所有人都了解唐歡的性格。這是個絕對不肯吃虧的主兒。
一旦事件暴露,而梁吉成又沒有打敗唐歡的能力。
那么,他將遭受唐歡何等報復?
或許——是性命的代價?
他不能輸。絕對不能!
就算到時候唐歡寬宏大量,留他一條狗命。他也絕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唐歡走出電梯。
電梯口有兩名西裝筆挺的男子。
似乎專程是來迎接唐歡的。
唐歡笑了笑,余光卻落在了西裝男子的腰部。
他唇角微翹,瞇眼說道:“藏好,露出來了。”
那西裝男子聞言,立刻低頭望去。
哪里露出來了?
分明是在詐他們。
可唐歡卻透過二人腰部的輪廓,看出了他們私藏槍械。
為他而藏。
“唐老板。請往這邊走。”西裝男子微微抬手,向唐歡示意。
唐歡點點頭,也沒與這兩名西裝男子糾纏什么。徑直朝走廊盡頭的包廂走去。
走廊幽靜,冷僻。
透著一股森冷氣息。
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卻毫無安全感。
盡頭的包廂之內,卻分明流露出一股實質一般的殺意。
這股殺意,為他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