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劍奴這么說，但唐歡也知道，這老家伙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打這通電話。他應該是有一些情報，才會主動找上自己。
以他的了解，劍奴似乎跟逆鱗有著非常深厚的淵源。
“不過我雖然隱居在老林中。并不了解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據我所知——華夏有一股神秘力量出現了。而且極為龐大。”劍奴也并沒有賣關子。“我不知道逆鱗這次事件，是否跟這股力量有關。”
唐歡微微挑眉道：“什么神秘力量？”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劍奴輕嘆一聲道。“外面的世界太亂了。亂到似乎沒人可以置身事外。”
唐歡聞言，忽然靈光一現，瞇眼問道：“你聽說過白煙嗎？”
唐歡不得不想起這個神秘女人。
論實力，白煙當得起女強人。
論神秘，他也的確讓唐歡捉摸不透。
包括飛鷹等人給唐歡提供的情報。那個女人的勢力，近乎遍布全球各地。連紐約市長格爾斯，也對她推崇有加。十分欽佩。甚至在那頓晚餐之后，還單獨與之密探了近十五分鐘。
要知道。對一座城市的掌舵人來說。十五分鐘的單獨密談，這絕對稱得上重量級會面了。尤其是和一個只能稱得上商人的女人。那含金量就更高了。
聊的什么？唐歡不知道。暫時也沒興趣。
他之所以提起白煙，是想從劍奴這兒獲得反饋。
“白煙？”劍奴回想了一下，意外問道。“你說的是白慶陽領養的那個小女孩嗎？”
“是她。”唐歡重重點頭。
“我知道。也見過她。”劍奴唏噓道。“這小女孩是個妖孽。不到十歲那年，就擁有超過一百六的智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唐歡不想和這老東西討論那么遙遠且不切實際的話題。可劍奴卻很強硬地告訴了唐歡。
“科學界教父愛因斯坦的智商，就是一百六。”劍奴意味深長道。“這個叫白煙的女孩，擁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智商。當她只有五歲的時候，只要你隨便說出某年某月某日，她就能迅速告訴你，那一天是星期幾。也有人嘗試著去問她，為什么可以如此迅速的給出答案。你知道她怎么回答？她說大腦里有答案。”
“從那一天起，人們就知道她是全球最頂級的天才了——”
劍奴的這番描述，倒是讓唐歡對白煙有了全新的認識。
原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恐怖？
不僅實力強大，背景驚人。就連智商，也大智近妖？
唐歡微微皺眉，迅速撇掉這些雜念。抿唇說道：“我調查過她。她雖然掛名白家。可她的行徑，包括她所做的一切，似乎跟白家沒有任何關系。相反——她在全球范圍內，都有極為強大的勢力。包括紐約市長，也對她極為倚重。”
劍奴對此并不意外。說道：“當年白慶陽將她送出國。我們就可以想象到，這個小女孩一定會出人頭地。成為翹楚。”
“但她所擁有的成就，和她的年齡并不相符。”唐歡皺眉道。“至少在我看來，她無法在全球范圍內，擁有這么恐怖的勢力。除非她有所背景。”
劍奴沉凝了片刻，然后問道：“你是想說，她與這個神秘力量，有著很大的關系？”
“這只是我的猜測。”唐歡點頭說道。
“既然有方向了。那你還等什么？”劍奴急了。“鳳凰再強。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這都失蹤快二十四小時了。你就不怕她真的暴尸荒野？”
唐歡二話不說，掛斷了劍奴的電話。
然后，打給了白煙。
電話在響了很久之后才接通。
電話那頭的白煙，也發出了略顯疲憊的聲音：“唐先生？”
“你在哪里？”唐歡很不客氣地問道。
“在高鐵站。馬上就要下車了。”白煙很隨意地問道。卻也沒打聽唐歡為什么要在如此深夜，給自己打這一通電話。
“哪個站下車？我來接你。”
在得到白煙的答案之后。唐歡徑直掛斷電話，直奔高鐵站。
停好車，唐歡在出站口等待。約摸十分鐘，他瞧見了白煙的身影。
這女人孤身走來，手里拖著一個行李箱。頭上還戴了一頂鴨舌帽。穿的極為休閑，甚至有些樸素。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卻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唐歡兩步上前，倒也頗為紳士地接過了白煙的行李。然后領她上車。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車站接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圖？”白煙雖然疲憊，但口吻卻十分輕松。“事實上，我并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我對你沒興趣。”唐歡淡淡搖頭。駕車駛向主干道。
“那還真是讓人遺憾。”白煙很從容地說道。“我本以為，我對異性還算有吸引力。”
唐歡沒功夫陪她扯淡。在稍微放慢了車速之后，他主動問道：“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旅行。”白煙隨口回答。
“去哪里旅行？”唐歡逼迫道。
“唐先生，你這是在調查我的生活日常嗎？”白煙慢條斯理地問道。
“我只是好奇。”唐歡抿唇道。
“青城山。”白煙的回答。再一次讓唐歡的神經緊繃起來。
白煙去青城山旅行？
那可是逆鱗的重要據點！
他目光微冷。斜睨了白煙一眼：“你知道青城山有什么嗎？”
“唐先生是想問有關逆鱗最近發生的事兒嗎？”白煙頗為從容地說道。
“是的。”唐歡皺眉，卻是坦誠回答。
“這件事發生的并不意外。”白煙氣定神閑道。“事實上，從半年前開始，逆鱗就已經危機四伏了。但我想，以逆鱗圣女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將這些事兒告訴你。”
“什么危機？”唐歡心跳如雷。
他知道。就算白煙與此事無關，也一定掌握了很多線索。
面對唐歡的追問，白煙反倒閉上了嘴巴。笑而不語。只是表情微妙地盯著唐歡。
唐歡見狀，口吻漸漸放緩。
他也意識到了。在得知鳳凰離奇失蹤之后。他的心態失衡了。跟任何人談話，口氣都不太好。
“白小姐，請你告訴我。鳳凰對我有恩。我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