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再一次來到四九城。◢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和往常一樣,他極盡低調,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他的行蹤。然后被無情羞辱。
  嗯——他已經習慣偷偷摸摸進京了。
  走出機場,然后乘坐一輛私家轎車,直奔秦家。
  車是秦家姑姑為他準備的。
  按照上一次的對話內容,唐歡只要來京城,就必定要住在秦家。直至雙方的定親關系解除。
  但這事兒,唐歡一直沒開口。也不知如何開口。
  對方畢竟是秦家姑姑,也許就是華夏最富有的女人了。歡哥何德何能,大喇喇跑去退婚?
  來到秦家時,秦家姑姑正在客廳喝酒,看電視。
  一個嗜酒如命的女人,性子必定極為剛烈。唐歡雖然對秦家姑姑不甚了解。但單憑這一點,他就能判斷秦家姑姑不是個好說話之人。
  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是家里唯一的做飯阿姨。
  因為別墅不大,加上秦家姑姑似乎永遠都有空閑。所以除了做飯阿姨,再無其他服務人員。稱得上寒酸了。
  擁有千億身家的秦家姑姑,竟是個生活如此簡陋的主兒。可能很多人都想不到。唐歡之前也沒想到。但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再過半個鐘頭就能吃了。”秦家姑姑放下酒壺,平靜道。
  唐歡點上一支煙,擺手道:“我在飛機上吃過了。還不餓。”
  說罷,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格外認真的問道:“喊我過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你希望有什么事兒嗎?”秦家姑姑反問。
  嗯——如果是好事,就希望。如果是麻煩事兒,最好還是別了。
  見唐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秦家姑姑起身道:“晚上我約了姚東亭。”
  “啊?”唐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談工作。”秦家姑姑隨口說道。“你有興趣,就一起。”
  唐歡隱隱猜到了什么。
  卻又不太肯定。
  畢竟,秦家姑姑看起來可不像是個會幫人的主兒。
  但就這事兒,唐歡當然有興趣。
  雖然他一度認為姚東亭會是個極度危險人物。可這并不妨礙他跟隨秦家姑姑去赴約。
  至少,這所謂的危險,是唐歡自己擬定的。
  至少,姚東亭暫時還沒亮出他的獠牙。
  午餐不算簡單,也并不豐盛。
  很家常的三菜一湯。也不是什么大魚大肉。但做工講究,每一道菜都跟所謂的家常菜有天壤之別。一看這做飯阿姨的手藝就非常了得。能將如此家常的幾道菜做出花樣來。正是對廚藝的最大考驗。
  唐歡吃的很愉快。但吃完,他才注意帶秦家姑姑沒吃多少。
  “作為一個強者。吃飽飯是很有必要的。”唐歡放下碗筷,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家姑姑隨手拎起了酒壺:“酒也是糧食造的。”
  唐歡哭笑不得。
  還真是個嗜酒如命的女人。寧可喝酒,也不吃飯。
  吃飽喝足,近來一直沒怎么好好休息的唐歡打了招呼,便上樓休息去了。
  房間還是那間。里面的擺設也紋絲不動。儼然成為了唐歡的特定臥室。
  唐歡一上樓,那做飯阿姨就出來收拾碗筷。阿姨年齡不算太大。應該也就不到四十歲。長得也不顯老,皮膚狀態頗為白皙。
  她拭擦著餐桌,終于忍不住問道:“小姐。他就是您的未婚夫唐歡?”
  唐歡前幾次來,并沒碰到做飯阿姨。所以雙方算是初次見面了。
  “嗯。”秦家姑姑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淡淡點頭。
  “看起來不太像唐家后人。”做飯阿姨似乎有些氣餒。
  她是見過唐國柱的老一輩人。
  盡管當初的她年紀不大。甚至才十來歲。可十來歲的女孩,已經有足夠的記憶力了。
  更何況,是唐國柱那樣一個怪物。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忘掉。
  “不像?”秦家姑姑微微挑眉。“你剛回國,還不了解他的情況。”
  略一停頓:“等你慢慢掌握了他近一年的所作所為。就不會有類似想法了。”
  做飯阿姨——佟姑微微點頭,笑道:“也許吧。”
  又是一頓之后,佟姑意味深長地問道:“小姐,您會和他完成婚約嗎?”
  “不該問的別問。”秦家姑姑放下酒壺,輕描淡寫道。“洗碗去。”
  佟姑微微一愣,旋即釋然。
  沒否決,就是還有戲。
  可從佟姑的角度來看,這唐歡實在太稀疏平常了。跟一個鳳凰男也沒什么分別。
  再者——唐家后人這招牌,擱在三十年前可以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可現在,一文不值。
  連唐國柱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誰又會給他兒子所謂的面子呢?
  佟姑很理性的認為,這門婚事并不門當戶對。唐歡,也配不上驚艷絕倫的秦家二小姐。
  秦無雙的親妹妹。
  唐歡這一覺睡的很踏實。
  足足睡到傍晚才醒來。
  簡單洗漱了一下,唐歡徑直下樓。
  這時的秦家姑姑已經換上了她偏愛的旗袍。
  旗袍并不別致。除了出自大家之手,在色澤和款式上,并沒什么特別之處。
  這和秦家姑姑的風格也很像。
  她本就不是個愛出風頭的女人。更沒有鶴立雞群的小心思。
  簡簡單單做人,簡簡單單做事。才是她的風格。
  簡單寒暄了一番。二人坐上了秦家姑姑的房車。
  一輛價值過千萬的豪華房車。
  司機是個光頭。左耳還很妖異的打了幾個耳釘。
  同樣是唐歡初次見面。
  但跟佟姑不同的是,唐歡能清晰感受到這光頭司機的強大。有多強不清楚,但夠資格給秦家姑姑當司機兼保鏢,又能弱到哪兒去?
  光頭司機被秦家姑姑稱之為老狼。聽起來有點滄桑感。卻也很符合光頭司機的氣質。
  “給根煙抽?”光頭司機回頭看了唐歡一眼,咧嘴一笑。
  也不知道是面部神經出問題了,還是嘴巴長的奇怪。這老狼笑起來,跟哭似的。
  唐歡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司機不得了啊。
  當著老板的面抽煙。而且還在封閉的車廂內?就不怕秦家姑姑辭退他嗎?
  老狼接過唐歡遞給他的香煙。放進嘴里卻并不點燃。只是吧唧了幾下道:“以后有事找我。大忙幫不了,小忙肯定幫你搞定。”
  唐歡笑了笑。打趣道:“小事兒我自己搞定。找你肯定是大事兒。”
  “大事兒就找我老板吧。她是大人物,專門負責大事兒。”
  老狼笑了笑,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