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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變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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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對旁人而言,血魔僅僅是一個象征著恐怖與殺戮的符號。

  小說щww.suimeng.lā可對閻王來說,血魔卻是一個難以從記憶中抹去的存在。

  他的強大,他的離經叛道,都深深震撼了當初還很年輕還很稚嫩的閻王。

  而那一年的血魔,也不過才二十出頭。比閻王大不了幾歲。

  可正是這樣一個男人,卻讓閻王生出了既痛恨又仰望的情緒。

  他的心,究竟是如何長的?

  他為什么舍得離開逆鱗?

  又為什么可以在這十年內名聲鵲起?

  逆鱗如此強勢的追殺,為什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在閻王心中,血魔就如同一個符號。復雜而矛盾地存在著。

  此時此刻。

  在血魔叛逃逆鱗十年之后,他終于重新露面了。

  曾經,他只能通過江湖傳聞得知血魔的行徑。現在,這個傳奇一般的男人,卻就在他的眼前。

  他依然是如此的藐視一切。

  他的眼神,依舊猩紅而——冷漠。

  哪怕是面對統率逆鱗的大長老,這個男人也從來不肯低下驕傲的頭顱。

  他目空一切,睥睨天下。

  仿佛戰無不勝的王者,所向披靡!..

  他就這樣平靜地站在門口。閻王的心,卻迅速揪起來了。

  當他從唐歡口中得知血魔的真實身份之后,他不是沒想過為逆鱗清理叛徒。可當血魔真正站在他面前之時。他根本沒有向這位師伯發起挑戰的勇氣。

  甚至——

  閻王深吸一口冷氣。用那并不魁梧的身軀擋在了門口。目光直視血魔:“你來做什么?”

  唐歡不是去找血魔了嗎?

  為什么唐歡出去了。他反而來到了宋秘書的家中?

  是唐歡被蒙騙了。

  還是這血魔技高一籌,將一切掌控在手心?

  “你不知道?”血魔微微抬眸。那猩紅的眼眸之中,既沒有殺意,也沒有冷光。

  可即便如此,閻王依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很清楚,自己絕不是這個強大男人的對手。

  哪怕是用命來抵擋,或許也支撐不了多久。

  但既然師傅讓他做唐歡的狗。

  那么他就絕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

  唐歡要他守在家里,要他保護宋秘書的安全。那他決不允許血魔動宋秘書一根汗毛。

  至少在他還有力氣站在血魔的面前之前,不允許。

  “我要殺宋秘書的消息。不是你告訴唐歡的嗎?”血魔依舊平淡的說道。

  “不可以。”

  閻王五指緊握。

  他只剩一只手了。

  盡管鳳凰大人又傳授了他全新的武技。可短時間內,又豈能回到巔峰狀態?

  可即便是在巔峰狀態,他又如何抵擋得了血魔?

  血魔淡淡掃了閻王一眼:“你攔得住我?”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能讓你得逞。”閻王咬牙說道。

  “你求死?”閻王輕描淡寫道。“念在小師妹的情分上,我不想殺你。讓開。”

  閻王卻是紋絲不動。

  緩緩抬起他僅剩的一只手。決意與血魔決一死戰。

  “看來小師妹是真的疼你。”血魔緩緩說道。“連你任務失敗,也留下你一條命。”

  血魔說罷,身軀緩緩往前踏出一步。

  他抬起右手,輕輕在閻王的胸前推了一下。

  “別自不量力。讓開。”

  血魔這隨手一推。

  看似不費吹灰之力。閻王卻連抵擋的余地都沒有。胸前仿佛遭受巨錘一擊。渾身猛然一顫。胸口氣血翻滾,踉蹌倒退了數步。額頭上瞬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血手!

  血魔還在逆鱗之時,就創造的獨門絕技!

  那時的閻王,就很想學習這位師伯獨創的絕學。甚至背著師傅,向血魔請教過。

  可血魔卻淡淡搖頭,若想成為真正的絕世強者。唯有獨創絕學,才能登堂入室。靠別人傳授,永遠只是二流,到不了武學之巔。

  一是教閻王沒有意義。二也是不想自己的絕學被太多人透徹了解。

  學不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會暴露自己的壓箱絕技。

  每個絕世強者的絕學,都只會在生死之戰時,才完全發揮出來。

  哪怕是白萬里,不也沒有完全了解陳正的九指連環么?

  武學之路上,所有絕世強者都會藏私。

  能做到大公無私的,怕只有圣人了。

  血魔隨手一拍,便將閻王逼退。令他氣血翻滾,渾身發抖。

  可他鋼牙一咬,絲毫不肯退讓。

  “除非你打死我。”閻王目光堅定道。“否則我不會讓你動宋秘書一根汗毛。”

  血魔聞言,卻是淡淡掃了閻王一眼:“你還真是適合當一條狗。人家說什么,你就做什么。這輩子,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追求和主見么?”

  閻王絲毫不為所動:“我的命,是唐歡給的。”

  “那就別怪我這個師伯不給你活路走了。”

  血魔緩步上前,看似慢條斯理。可每一步走出來,都仿佛裹挾驚雷之勢。一股有一股實質般的壓迫力席卷而來。就連那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令人肝膽俱裂。

  閻王猛然一提氣,一把血色匕首落入手中。而后,他身形一縱。朝閻王壓了上去——

  他明知此戰必死,卻沒有絲毫遲疑。

  其實從鳳凰將他掃地出門,他的心,便已經死了。

  一個只會殺人的殺手若心死了。那最后的下場,似乎也只有被人所殺。

  白不臣仍然在書房之中。

  距離此時此刻,血魔——也就是慕青已經離開他的家五分鐘了。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無法理解血魔的追求。就像他永遠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只關心他的小兒子。而忽略自己這個明明更加優秀的大兒子。

  難道,只因為白萬里年幼多病,就可以獲得特殊待遇嗎?

  走了一個血魔,對他而言的確不是壞事。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也一直以來,都跟白萬里走的親近。走了,白萬里就會少一個援助。對白不臣來說,百利無一害。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血魔前腳走,一個不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書房。

  這男人似乎和前幾次見面完全不同。

  他的笑容,充滿了黑暗氣息。

  他的身上,也沾滿了死亡味道。

  就仿佛是一頭深淵野獸,伺機而動。

  “白少。你白天是個謙謙公子,溫文爾雅。可為什么到了晚上,也會變成怪物?”這個男人輕描淡寫道。“是我太年輕,還是你太不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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