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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無盡之地由此直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家徒弟又掛了

  祝遙以最快的速度御劍朝著北方而去,四周的景致唰啦啦的往后而去,化成一道道流光。整整飛了幾個時辰,也沒見到紫暮說的那個什么天盡之地。

  “祝遙姐。”

  “嗯?”

  王徐之提議,“休息一會吧,我們已經飛了一整天了。”

  “沒事。”祝遙揮了揮手道,“姐頂得住。”

  王徐之臉色一沉,一把拉住了她,“祝遙姐,已經沒有多遠了,天盡之地險象環生,我們還是先休整一下再過去比較好。”

  祝遙壓下心底的急躁,點了點頭,“好吧!”

  下面是一片密林,祝遙直接飛了下去,坐在一顆大樹之下,打坐調息,回血回藍什么的。

  王徐之坐在她身側,貼心的遞過來一壺靈泉。

  “謝了。”祝遙一陣牛飲,頓時覺得渾身舒暢。

  王徐之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干嘛?”祝遙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有話快說,有屁憋著。”

  他緊了緊身側的手,半會才擠出一個笑容,“祝遙姐對玉言尊上真好。”

  “必須的!”誰叫那是自家漢子呢?

  王徐之低下頭,沉默了半會,才小心翼翼的道,“祝遙姐我想問……你跟太師叔祖,你們……”他話到一半又停住,手握得更緊了,隱隱還顫抖著。

  祝遙轉過頭去,笑道。“你想問,我們是不是有一腿?”

  他一愣,猛的抬起頭來,似是想不到她會這么直接。

  祝遙撐著下巴,思索半會,回答道,“準確的說,我們已經有過很多腿了。”未遂的也算!

  “……”他臉色頓時慘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擊,血色盡褪。半會才慌亂的道。“可……可你們是師徒。”

  “天道規定師徒不能雙修嗎?”修仙界的師徒cP很多吧?

  “……”他沉默了,似是陷入了什么情緒中不可自拔,手越收越緊,似是要掐出血痕。“可是……祝遙姐。你明明……為什么……為什么?”

  祝遙嘆了一聲。一把拉住他的手,仔細且不容拒絕的一根一根掰出他的手指,“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答應你,而選了師父嗎?”

  他呆了呆,看向她的眼底,慢慢聚上了水氣,嫣然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你……知道?”

  “你都說得這么清楚了,我又不傻!”祝遙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但是……小屁孩,你確定你對我的喜歡,真的是男女之情嗎?”

  “當然。”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把拉住她的手,“從小……我從十歲起就想娶你。”

  祝遙笑了笑,“十歲?娶我做妾嗎?”

  他一咽,著急的解釋道,“那只是我幼時的戲言,若是……我自然娶你一人為妻足已。”

  “幼時?”祝遙沉聲道,“那你幼時為何想娶我?”

  “那當然是因為……”

  “因為我扒了你褲子,揍了你屁股?”祝遙打斷道,“你覺得應該要對我負責,否則我嫁不出去。”

  他默了默半會才點了點頭。

  “你看,你要自小要娶我,并不是因為喜歡我。你自己都說是戲言了?自然就當不得真。”

  “一開始的確是,但是后來,我是真心想跟祝遙姐在一起。”

  “后來?是哪個后來?”祝遙問。

  王徐之一愣,沉思起到底從哪個時候開始,對她的感覺發生了變化,半會才道,“后來我長大了,你從玉林峰出來,我也不知道具體……”

  “你不知道,我知道。”祝遙揉了揉他的已經高出自己不少的頭,“是從那次,我被妖狐殺了,死在你面前開始的吧。”

  他呆了呆,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那個時候。

  “唉……小屁孩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男女之情?你十歲那年入門,對我最是親近,但這并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一種依賴而已。我們不能見面,好不容易相見了,我卻為救你而死。”祝遙一句一句的分析道,“你當時才多大,十五?你從來沒有見證過死亡,更何況還是因為你的原因。無能為力的愧疚,沒有救到我的自責。是你當時解不開的心結,直到我重生。你心結雖然解開了,但內心卻牢牢記住了,想要保護失而復得物品的念頭。你以為這種念頭就是對我感情,可實際,這只是你的內疚而已。”她深深的嘆了一聲,“小屁孩,你對我從來就沒有過男女之情。”

  “祝遙姐……”王徐之有些慌亂,搖了搖頭道,“不……不是的!我……”

  “徐之!”祝遙抓住他的肩,認真的看進他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情,那為什么重逢這么多天來,你明明有很多機會,你卻從來就沒有提過想要跟我在一起的話,卻在知道我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候,才說出來呢?”

  “……”他猛的愣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因為……”

  “因為你之前完全沒有想起來這回事,是嗎?”

  “小屁孩,說到底,你只是把我當成姐姐而已。而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責任,也不是內疚。”

  他一臉的晃乎,似是懂了,又似是沒有懂,直看著他的眼睛,良久才沉聲道,“那祝遙姐能確認,太師叔祖與您是男女之情嗎?”

  “當然!”祝遙點頭道,她可是某人的初戀。

  “為什么?”他急聲道,“你怎么確認,他不是把你當徒弟。”

  “不需要確認。”祝遙指了指心口,“只要我這里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就是我這輩子想要綁定的男人,他從身到心,一切所有權必須歸祝氏所有,這就夠了。”

  通過一番的內心剖白,王徐之沉默了很多,一路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臉色一會糾結,一會釋然。祝遙知道他一時半會沒法想通,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

  其實小屁孩的心思,她一早就看出來了。以前沒在意。是以為他能自己想通。卻沒想到越陷越深。他看起來綿軟,但卻從小就是個執固的孩子。

  他十歲那年入仙門,小孩依賴年長之人是正常的,而當時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她。加上娶她為妾的戲言。自然把她當成了唯一的依靠。偏偏她一開始就被關進了玉林峰。只能書信聯系。不能見面。自然就只能靠想象。他在心底給她畫了一個完美的形象。

  后來她出峰,原本這種想象會歸于平凡,偏偏她又為救他而死。失去親人的痛苦。和自己的無能,讓他有了心結。后來她雖然幫他解了,只是原本的傷痛卻還在。就像一個受傷的人,無論是否全愈,都會習慣性的回避傷口一樣。越是看到她,他就越記得清楚。他把這種內疚看作是對她的感情,看不出兩者之間的區別。

  他因她而死,來到靈界。兩人分開,他才把這分內疚埋了起來。

  如果說他對自己的感情是愛,打死她都不信。她跟師父來靈界這么多天,不說每天粘在一聲,好歹相互之間親昵是少不了的,摟摟小腰,拉拉小手的事也沒少干,晚上也都住一塊。

  若是真愛,要有多瞎才會看不出來?就算不攤牌,情緒也該有所變化吧。他卻半點異常都沒有,到現在才問她真相。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姐姐要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鬧脾氣的弟弟而已。

  祝遙嘆了口氣,小屁孩不笨,他只是需要時間想通。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這片林子很大,奇怪的是靈氣卻很稀薄,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一路走向林內,邊走邊恢復靈力。為了以防萬一,兩個人都豎起了防御的結界,謹慎的通過。

  可意外的是,一通暢通無阻,別說是遇到啥危險了,地上連大塊點的石頭都沒有一塊。

  “小屁孩,你確定這里很危險?”

  “我確實聽聞這里有很多兇獸,極難應付。”王徐之也一臉莫名,“估計是我們運氣好吧。”

  祝遙撇了撇嘴,也沒在意,只是越走就越順,別說什么兇獸了,兔子都沒見到一只,原本還雜草叢生,現在像是被清掃了一般,干干凈凈的,只有迎風招展的小花,和青新宜人的泥土紛芳。

  沒過一會,林中明顯多出了一條小路。

  然后小路變大路。

  大路變寬路。

  又從寬路,變成了雙車道,地面平坦得連個腳印都沒有。

  再這樣發展下去,不會變高速吧?

  “我們不會走錯路了吧?”祝遙指了指前方。

  王徐之也有些不確認起來,“方位的確是……”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前方有什么閃了一下,走近一看,只見路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塊指示牌,上面寫一行黑色古樸的字體:天盡之地,由此直行  兩人:“……”

  怎么有種出來郊游的感覺,還帶路標的。

  “祝遙姐?”怎么辦?

  “先看看再說。”

  繼續照路而上,可是越往前走,怪事就越多。路邊時不時出現各種指示牌,距離無盡之地,還有20里……10里……8里。

  慢慢的,路邊還會出現各種明顯不屬于附近的,鮮花,靈泉,甚至休息的樹墩。

  這服務也太好了吧?一會不會出現“無盡之地五星級景區”的標志吧?

  “招待這么好,不知道包飯不?”祝遙開玩笑的道。

  結果前方不到五十米的路邊,出現了大堆的靈果,好幾個還咕嚕咕嚕的滾得歡。

  兩人:“……”

  “祝遙姐!”王徐之臉色一變,似要說什么。

  祝遙給他使了個眼色,拿起兩個水果,塞一個給他,然后拉他坐在旁邊的樹墩上,擦了擦果子,大聲道,“不知道這水果洗過沒有?小屁孩,剛剛的靈泉還有嗎?”

  王徐之立馬會意,搖頭,“剛剛已經喝完了。”

  “那怎么辦,沒洗的水果,我可不吃。”

  王徐一臉的為難。

  只聽到咚的一聲,一個裝水的竹筒從林里滾了出來,似是被風吹動一樣,咕嚕咕嚕直滾向這邊。

  “在那邊!”祝遙站了起來,一道天雷就朝竹筒的方向劈了過去。

  王徐之指間化出一條鎖鏈,瞬間化成網狀,朝著天雷落向的方向而去。

  雷光一下,只見一棵大樹攔腰折斷,一道白影閃了出來。

  “束!”王徐之的網直接朝著那影子捆了過去。

  可惜那白影卻更快,如流光一樣飛了出來,落地化成一只雪白的妖獸,憤怒的吼了一聲。

  祝遙嘴角一抽,這不是天天來峰上騷擾她的那只蠢獸嗎?是有多大的仇,還追到這里來了。

  “白源尊上!”王徐之突然詫異的叫了一聲,“您怎么會在這里?”

  “吼”那妖獸不滿的呲了呲牙。

  這態度不對啊!為什么小屁孩對只獸獸這么客氣?“小屁孩,它是你門派養的?”

  “不……不是。他是……”王徐之搖頭,卻又不知從哪解釋起。

  “到底是不是啊?”啥意思?

  “尊上它……不是普通的妖獸。”

  不普通?特別蠢嗎?

  王徐之給了她一個,待會再向你解釋的眼神,御劍飛進了林中,恭敬的向那只白色妖獸行了個禮,“弟子不知是尊上駕到,所以才會有所冒犯,請尊上贖罪。”

  “吼……”那妖獸顯然不領情,憤怒得連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

  “尊上,我等進入圣地也是無奈之舉,并無冒犯之意。”王徐之一臉的焦急,“此事乃我一人之過,若是尊上要問責,也請責罰我一人,弟子絕無怨言。”

  “吼吼吼……”那妖獸還真就舉起爪子,朝著王徐之拍了過去。

  臥槽,祝遙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大聲吼道,“你敢!”

  那只獸一抖,爪子頓時停在了王徐之頭頂。

  祝遙一邊跑去,一邊喊道,“你丫的敢拍下去,老娘扒了你的皮!”敢欺負我家小屁孩試試?

  那只獸好似這才看到她一樣,眼睛越睜越大,還沒等她走過去,白影一閃,慌慌張張逃竄,爬上最近的一棵大樹,抱著樹干抖得跟風中殘燭一樣,還欲蓋彌彰的拼命拔拉著樹枝擋住過份雪白的獸身。

  整只獸都仿佛在說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祝遙嘴角一抽,想起剛剛它拍向小屁孩的那一爪子,火氣又噌噌噌的冒出來。

  “下來!”

  樹干抖抖抖……

  “下不下來?”

  樹干玩命的抖……

  “我算三聲。”

  風中凌亂的抖……

  “一!”

  暴風驟雨的抖……

  “二!”

  支碎破碎的抖……

  “三……”

  語音未落,唰,一只雪白的獸獸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像只訓練有素的大型狗狗,規規矩矩的蹲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如果全身不是抖得跟觸電一樣的話。

  Ps:今天出去看了一天的房子。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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