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師姐。”粉色的身影抬起盛滿星光的雙眸,飽含情誼的道,“能與您成為同門,定是我三生修來的福緣。”
“呵呵呵……”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為毛她會看到益靈正在抱著她的大腿啊。
祝遙抬手死命按向那個好感度關閉的按扭,趕緊恢復正常啊喂。
世界好感度雖然關了,益靈卻完全沒有改變,含羞帶怯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茫茫人海,能與你相遇相知,靈兒此生無悔!”
“你認錯人了吧?”不要說這么奇怪的話啊喂!
“怎么可能,我可以認錯這世間所有的人,唯獨祝師姐……”她的臉頓時像蘋果一般紅了起來,“靈兒……終生不忘。”
祝遙只覺得一陣雞皮疙瘩從腳底長到了頭皮,全身一抖,一把抓住益靈的肩,一頓窮搖似的搖晃。
“益靈,你沒事吧?快醒醒啊!不要嚇我啊!”說好的瑪麗蘇呢?這不是百合文啊喂。
她眼里頓時滿滿都是感動,笑得越發的柔情四溢了,“祝師姐放心,靈兒已無大礙,多虧師姐在一旁護法,靈兒才能順利結丹。”說完滿是羞澀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么擔心我……我……很開心。”
“……”開心個毛線啊!我很不開心好嗎?“求你了,正常點啊!好好做你的瑪麗蘇!”
這丫絕對是被那好感度傳染了吧,絕對是的吧!
益靈被她一頓猛搖。就連發髻也塌了下來,卻仍是一臉無怨無悔的道,“師姐不讓我說,那……你對我的好,靈兒記在心里便是。”。
你要記啥?不要記什么奇怪的東西啊喂!
祝遙現在想跺手的心都有了,誰來告訴她,為啥這個世界好感度是無差別攻擊的啊?好歹考慮一下性別啊!
芝麻也被這神展開的劇情嚇住了,來回的瞅了瞅兩人,“主人?”
“現在不要問我!”祝遙雙手抱頭,蹲墻角畫圈圈。渾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我只想靜靜。”
益靈頓時臉色一白。眼里頓時水氣迷漫,“靜靜是誰?”
噗……
請讓我安靜的吐會血!
“啊……師父!我不要活了。”把益靈扔回人修群后,祝遙用最快的速度飛回玉言的那方芥子空間,一把撲進了自家師父懷里。各種心酸一古腦的倒了出來。“師父……我感覺節操受到了一百頓的傷害。直接碎成了沫沫,再也補不回來了!”
玉言順手摟住,習慣性的用手指順了順她凌亂的發絲。一本正經的道,“節操?那是何物?”
“……”她竟無言以對。
“啊啊啊!不管了,反正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祝遙吸了吸鼻子,埋在他懷里用力的蹭了蹭,順手還拉過他寬大的衣袖抹了把臉,緩沖了好半會,才稍稍找回了一點點安慰。
被蹭了一身眼淚鼻涕的玉言:“……”
無奈的嘆了口氣,似是已經習慣了徒弟的不定時抽風,給自己施了個去塵訣,習慣性的拉起蠢徒弟的手,把起了脈,順口問到,“這次獸潮情況如何?”
祝遙還未回話,玉言突然神色一變,“你神識中的是何物?”
他曲指朝她額心一點,一揚手,頓時兩道光便飛了出來。空中頓時懸浮著一顆黑色的果子,和一根七彩的羽毛。
差點把正事忘了!
祝遙連忙把發生的事全說了一遍。
“師父,你幫我看看,月影有沒有事?”她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月影,雖然果子里感覺到他的氣息,但她仍是無法安心。
玉言皺了皺眉,看著蠢徒弟一臉擔心的樣子,莫明的不爽。身上的寒氣不由自主就開始飄散。
不開心,他為毛要給不相干的……果子看病?
“師父?”祝遙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突然覺得有點冷?
玉言眉頭皺了皺,半會才冷冷的出聲,“他只是靈氣耗盡,回復了原形,靈力恢復自然就好了。”
祝遙松了口氣,看來要再把月影埋回坑里了,“沒事就好。”
“玉……遙。”玉言看了那果子狀的月影一眼,神色頓時一冷,一臉嚴肅的道,“神識乃一人的命脈所在,切記往后不要把什么都收入神識之中。”特別是不相干的男人。
“我只是一時情急。”當時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月影,所以下意識就收入神識去了。
玉言摸了摸她的頭,一本正經的道,“不許有下一次。”
“知道了。”祝遙點了點頭,一揚手空中那根羽毛就自動飛入了她的手心,“師父你再看看這個,這到底是什么?之前我看那魔族使用的時候,像是笛子,可是到我手上,卻變成了劍。”
玉言低頭打量一番,“這羽毛……應是某種鳥類的尾羽,其中的靈力更是無法估量,而且又是神器……若是為師沒有猜錯,這應該是鳳凰的尾羽,名曰翊羽”
“鳳凰尾羽!”祝遙一愣,仔細的打量起這根羽毛,經師父這一提醒,她越看就越眼熟,仔細回想鳳凰原身的貌樣,的確有這么一根羽毛。做為曾經的光屁股偽鳳凰,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還真是……情有可緣!○ ̄_
“這尾羽離開本體,卻仍有靈性,因是匯聚了當初鳳凰本體上全部的能力,才制成此武器,你也是憑這柄神器,才提升的能力。”
“啊?”啥意思。
“玉遙,你已經化神了。”
“納尼!”祝遙一驚,趕緊內視。果然體內的金丹不見了,而神識卻寬廣如海。果然有些明白,那只松獅林其為啥會被她揍成狗了。想想當初師父好像也是因為得了那件神器,才恢復的修為,那么……
“這個尾羽也成了我的本命法器了嗎?”
玉言神色沉了沉,“沒有!”
_為毛區別待遇啊!
“唯一能讓尾羽認主的,只要拔下它的那只神族!”
嗯,她想找那只掉毛的鳥聊聊人生!
回到蒼梧派后,祝遙把月影又埋在了后面的坑里,順便除了除草。澆了澆水。再加固了一下周圍引靈陣法。確定月影正在持續緩慢的恢復靈氣才松了口氣。他雖然變回了原型。但好歹沒有傷到根基,只要調養得當,來年又是一顆好果子。
祝遙想了想,又在旁邊加了個防御的陣法。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月影乖兒子。趕緊長成健壯的美少年吧。
抬頭瞅了瞅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么覺得旁邊這兩顆樹突然變得更綠了些,而且剛剛好像沒有結果啊。怎么突然滿樹都是果子了。
“啊,她看我了,看我了!我要給她生果子!”
“我也要!”
嘩啦啦……
頓時紅色的果子像是下雨一樣,直直的往下掉,砸了祝遙一頭。
祝遙:“……”
我跟你們有仇嗎?一回來就要用果子來砸我。
“咳,那個……”祝遙用腳掃了掃地上的果子,走了過去,看向左邊的樹道,“你叫左邊的樹是吧?”
“啊啊啊啊……她跟我說話了,她居然跟我說話了。”左邊的樹激動得狂抖樹葉,樹枝更是抽風似的左右搖擺,一副粉絲見到偶像的激動樣。
祝遙嘴角一抽,只好看向右邊那棵,“你叫右邊的樹?”
“啊啊啊……她也跟我說話了,我喜歡你哦。好喜歡哦。”右邊的樹揮了揮樹枝,好歹比左邊那棵鎮定一點,回答道,“我以前是叫右邊的樹,不過我已經改名字了,現在叫坑右邊的樹。”
“我叫坑左邊的樹!”另一棵興奮的回頭。
“呃……”你們合起來是叫坑爹的樹嗎?祝遙一頭黑線,“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兩……棵。”
話落,兩棵樹愣了一下,瞬間噗的一下,頓時開了滿樹的小紅花。
“啊,她居然說可以讓我們幫她也。啊啊啊啊啊……我不是做夢吧?”
“幫幫幫幫,我們要幫你。”
“呃……”用得著這么興奮嗎?“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我把一個果子埋在坑里了,他是對我很重要的人。能請你們幫忙照看一下,不讓其它人靠近嗎?”
“沒問題!”坑右邊的樹瞬間立得筆直。
“我們一定看好它。”左邊的樹默默的把根伸了過去。
“不會讓任何人挖走!”
“放心吧,妥妥的!”
“那就好,謝謝!”祝遙松了口氣,有兩棵樹時刻盯著,她就放心多了。
正打算回屋,外面卻傳來一聲柔情萬分的聲音。
“祝師姐,你果然回來了?”
祝遙腳下一拐,差點摔倒,看著門口跑進來的那個歡快的身影,渾身的雞皮疙瘩又冒出來了。
“別過來!”祝遙條件反射的立起了防御結界,“你想干嘛?”
益靈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傷痛,萬分委屈的看著她,“祝師姐……你要這么防著我嗎?”
“要!”祝遙鄭重的點著頭。
她神情越加的難過了,“當初……都是靈兒的不是,我……我當時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意,才……祝師姐……”
“停!”求你不要再說什么掉節操的事了,祝遙欲哭無淚的道,“你到底找我干嘛?”
益靈一愣,這才想起正事來,一臉興奮的道,“是師父和眾尊者,讓我來請祝師……請尊上去正殿,商議大事的。”
“尊上?我?”她什么時候換稱號了?
益靈點了點頭,一臉崇拜的表情,雙眼發光的看著她,“尊上勿怪!我知道你是想隱藏身份,暗中助我蒼梧派,才一直只以筑基和金丹修為示人,只是你……救我的事,我已經告訴過師父了。而且當初你送我回去的時候,并沒有掩飾修為,所以大家都看到了,您是一位化神期的尊上。”
“……”敢情他們以為自己突然化神,是因為之前一直隱藏了修為,故意裝成是金丹的樣子!不得不說,這腦洞……開得也太及時了!
那么這次叫她去大殿,想必也只是為了拉籠她吧。畢竟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見過哪門哪派有化神期的修士。突然覺得可以驕傲起來了呢?
“咳……那就去吧!”雖然已經收拾了林其,但不知道為什么,益靈臉上的bug字樣一直沒有消失,也就是說她還得繼續在蒼梧派混下去。就當給地主一個面子,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干嘛。
“尊上這邊請。”益靈也變得慎重懂禮起來,一臉恭敬的領著她進向正殿的傳送陣。
一陣紅光亮起,眼前景致一轉,瞬間就到了正殿的廣場。
祝遙頓時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只見廣場之上,黑壓壓的一片,站滿了弟子。初略估計起碼有上千人,統一動作,統一服裝,有組織有紀律整齊化一的站立著。
全場鴉雀無聲,玄虛等三位元嬰修士與掌門林昱站在最前,見到祝遙出現,明顯眼中一亮,四人紛紛上前一步,拱手彎腰九十度,齊聲高喊道,“弟子見過尊上。”
他們話音一落,一時間像打開了擴音喇叭一樣,全場幾千弟子頓時像是倒洋蔥一樣,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齊聲高喊道,“弟子見過尊上!”
場面之波瀾壯闊,聲音之震耳欲聾,簡直讓人由里到外都感受到強烈震撼。
于是,祝遙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揚,從善如流的回了句:“眾卿平身!”
林昱:“……”
玄虛:“……”
玄銀:“……”
未取名的元嬰:“……”
眾弟子:“……”
呃……
靠,條件反射!她還以為自己登基了呢!
“那啥……都起來吧?”祝遙抹了抹額頭尷尬的汗珠。
“是!”領頭的四人直起了腰,掌門林昱朝后一揮手,眾弟子才紛紛站了起來。
“你們找我何事?”祝遙咳了咳,再次戴起自己的高冷面具,仿佛剛剛那個逗比不是她。
“尊上。”林昱恭敬的福了福身,揚手做了個請的態勢,“弟子的確有事請教,還請尊上入殿。”
前面大隊人群,頓時讓出了一行通道,直通向大殿門口。
祝遙舉步走了過去,上了臺階,才回頭看向那群,仍是興奮加好奇的眾弟子,一揮手道。
“退……呃……其它人都退下吧。”靠,差點說成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