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順也沒有睡著,警惕著客廳里的動靜,他雖不知道談淑芳的計劃,可卻知道定是針對他而來的,若非顧忌著嚴老爺子,他根本就無需如此大費周章,直接趕人就好。
眉眉睡得很熟,發出輕微的小呼嚕聲,嘴唇微微撅著,嚴明順低頭寵溺地看著,那么美好。
最幸福的時刻,應該就是現在這樣的吧?
嚴明順忍不住在眉眉的唇上親了下,閉上眼睛假寐,讓大腦能夠休息,可只要他的屋子里動靜,他卻能夠快速作出反應。
夜越來越深,除了幾只大膽的老鼠外,沒有絲毫動靜。
嚴明順不滿地皺了皺眉,阿花前兩年壽終正寢了,二老傷心了許久,之后也沒再養貓了,說是受不了離別。
可沒了貓,家里的老鼠都跑出來作亂了,嚴明順暗忖著,過兩天給二老弄只小貓來養著,再喂些靈藥,小貓應該能陪二老多些時間了。
談淑芳和于美珍等了大半夜,都沒等到嚴明順發狂,于美珍眼皮子都打架了,想著肯定是表姑的藥不成,雖覺得遺憾,可也暗自松了口氣,沉沉地睡著了。
同樣撐不住的還有談淑芳,她強忍著困意去了客廳,卻看見了桌子上那滿滿的一碗湯,已經冰涼了。
死老太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談淑芳鼻子都快氣歪了,她要早知道嚴明順沒喝湯,就另想辦法了,現在大家都睡著了,她還能怎么辦?
看來只能等明晚了,幸好她還有兩天時間,明晚她親自出手,哼……
看那個小野種逃不逃得過!
談淑芳鄙夷地瞪了眼沙發上哈喇子直流的于美珍,沒用的東西,要不是長得還成,她怎么會屈尊降貴和這種名聲不好的遠房親戚打交道?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談淑芳懶得再管桌上的湯,回房間睡覺了。
嚴明順在黑夜里睜開了眼睛,談淑芳剛才出來他是知道的,看來這個女人不會再有動靜了。
雖然談淑芳的表現有點奇怪,可他并不是太感興趣,明天要開飛機去海南玩兒,他得養足了精神,還是睡覺吧!
嚴厚德沉沉地睡了一覺,口渴得厲害,下面也急于放水,忙披了件外套就下了床,急匆匆朝衛生間跑去。
解決了大事,嚴厚德便睡眼迷蒙地準備回房間,談淑芳買的茅臺勁兒還挺足,他到現在都還頭昏腦脹的。
嚴厚德不知道的是,談淑芳為了于美珍辦事順利,在茅臺酒里還添了不少酒精,他不昏才怪。
路過飯桌時,嚴厚德迷迷糊糊地看見了桌上的湯,不由一喜,正渴著呢!
他捧起碗便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碗,待湯進了肚,他才惡心得直翻白眼,剩下的半碗湯怎么也喝不下了。
啥玩意兒啊?
喝得他想吐!
嚴厚德放下碗,想去倒點開水喝,可卻熱得緊,身上似著火了一般,眼睛都充血了。
現在他已經不想喝水了,他只想……
男人的本能趨使他朝著沙發走去,因為那里有好聞的味道,是他現在最想要的。
于美珍半夢半醒間,也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還有那久違了的讓她歡喜的啃嚙,更是大喜,同時也暗自埋怨。
表姑弄的是啥藥呢?
等藥發作,黃花菜都涼了,幸好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