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嘹亮的笑聲響起,仍然還是任茜茜和其其格倆人,這回笑得肆無忌憚,眼淚都流出來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可卻覺得眉眉太過自傲了,哪有人夸自己是天才的?
鄭士林諷刺道:“你以為天才是大白菜,是個人都能叫天才?”
“再不濟也比你們強!”眉眉反唇相譏。
鄭士林沖徐老頭看了眼,徐老頭只得硬起了頭皮,說:“不管怎么說,士林和華彩都是丹青的徒弟,他們完全有資格繼承顏派……”
顏心雅憤怒打斷:“放屁,這倆人是害死我父親的罪魁禍首,你要是再助紂為虐,請你離開,我父親的畫展不歡迎你!”
“師妹說話要講證據,無憑無據可別說我們害死了師父!”鄭士林冷笑,毫不慌張。
因為他再清楚不過,當年的知情者死的死,逃的逃,顏心雅根本就找不出證據。
顏心雅確實沒有證據,若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多年都奈何不了這三人,鄭士林更是得意,唇角的笑容似刀子一般,扎得顏心雅和眉眉心疼。
“我能證明,顏丹青就是這仨玩意兒害死的!”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展廳門口響起,大家齊齊看去,竟是近幾年傳說身體抱恙的蕭大師,他在蕭景明的攙扶下,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眉眉和顏心雅都十分驚訝,要說當年的知情者也不是沒有,蕭大師便是其中一個,他以前還寫文章罵過鄭士林他們。
但蕭大師同顏丹青的關系卻很惡劣,蕭大師不服氣顏丹青的名聲比他高,他覺得自己比顏丹青更厲害,顏丹青又瞧不上蕭大師的風流成性,倆人形同水火,勢不兩立。
而且顏丹青年輕時的脾氣絕對不溫柔,可以說很火爆了,經常會寫文章發表在報紙上,將蕭大師罵個狗血噴頭,指名道姓地罵,用詞之犀利,令人嘆為觀止。
蕭大師當然也不甘示弱,寫了更加犀利的文章回罵,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讓誰。
但就是這么水火不容的倆人,在顏丹青冤死后,只有蕭大師寫了文章替他出頭,其他的昔日好友都沉默寡言,雖是形勢所迫,可也讓人心寒。
顏心雅也去找過蕭大師,想請他出面,可蕭大師卻一口回絕了,只說不管顏丹青的事。
這兩年蕭大師的身體愈發不好,畫筆都拿不起來了,顏心雅也不忍心再勞煩他,便沒再登門相求,卻沒想到蕭大師今日竟主動出面了。
蕭景明沖眉眉眨了眨眼,時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依然那么騷包,名副其實的老孔雀。
“顏丹青當年受的冤枉,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們倆人,聯合了單和正誣告顏丹青,而且還陷害顏丹青的得意弟子夏聽濤。”
蕭大師舉著拐杖朝鄭士林三人指了指,眼里只有鄙夷憎厭,顏丹青就是個睜眼瞎,收的什么缺德玩意兒!
“您老和我師父勢不兩立,您老說的話……呵呵……”鄭士林皮笑肉不笑,言下之意就是蕭大師撒謊。
“放屁……你……咳咳咳……”
蕭大師氣得連連咳嗽,肺管子都要咳出來了,蕭景明不住地替他拍背,眼里有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