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士林痛心地看著顏心雅,指著單和正說:“顏師妹,當年的真相就是我說的那樣,單和正都承認了,你看,這是單和正的思過書,他親手書寫簽名,這下你總該相信我們了吧!”
他從包里取出了幾張紙,并沒有給顏心雅,而是給了畫壇德高望重的前輩。
“不錯,確實是單和正的親筆字,簽名也是真的,唉,單和正竟是這樣的小人,真是人心難測啊!”眾人不勝唏噓,看向單和正的眼神更是鄙夷。
害死了才高八斗的顏大師,怎么還有臉活著?
顏心雅卻沒看這份所謂的‘思過書’,她也看出來了,單和正被鄭士林二人控制,這思過書自然是按照這二人的意愿寫的,有什么好看的?
“單和正現在有口難言,你們當然想怎么說都行,當年的事情真相我媽是最清楚的,鄭士林,阮華彩,你們究竟做了什么,你們心里最清楚,別在這兒演戲!”
眉眉怒斥,只可惜時間隔得太久了,好多證據都找不到。
而且當年外公外婆是被秘密帶走的,知道真相的人本就不多,現在連個能指證鄭士林二人的人都找不出來,可恨!
“你個小丫頭有什么資格同我說話,不懂規矩,今天我就替師父樹樹規矩,顏派不能讓你這樣的黃毛丫頭壞了名聲!”
鄭士林陰著臉,毫不顧忌地教訓起了眉眉,竟無一人站出來替顏心雅母女說話,看樣子已經默認了鄭士林二人是顏丹青弟子的身份。
一旁的姜志儒看不過去,幫腔道:“你們現在可還是單和正的門下,怎么可以來管教顏派的人?太不合規矩了!”
其他人又跟著點頭。
確實是這么個道理,當年鄭士林他們拜單和正為師,可是正正經經過了明路的。
“我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脫離了單和正,這是當年的文書,大家請看。”
鄭士林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又拿出了一張紙,是他和阮華彩斷絕同單和正師徒關系的文書,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時間確實是十年前。
“既然十年前都已經斷了,為何你們這十年還頂著單和正徒弟的名頭,我可從來沒見你們出來反駁過!”眉眉諷刺道。
鄭士林面色微滯,語塞了。
這份文書是他前幾個月偽造的,十年前正是單和正風光鼎盛的好時候,他們傻了才會斷絕。
眉眉繼續嘲諷,“你們不僅沒站出來反駁,甚至還因為單和正沾了不少光,否則就憑你們平庸的資質,哪來的資格成為書畫協會的會長和秘書長?”
其他人看向鄭士林二人的眼神也變了,事實的確如此。
這二人畫畫的水平還不如他們呢,可卻比他們混得開,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單和正的高徒!
要說單和正為人雖然卑鄙無恥,可畫畫的水平卻是一流的,而且還自成一派,比鄭士林二人強太多了。
鄭士林暗惱,知道再讓眉眉說下去,只怕會露餡。
得趕緊轉移話題才行,他冷笑道:“總之我們問心無愧,功過是非自有后人評價,今天我們師兄弟是為了顏派的未來而來,師妹你連門生都沒有,你要怎么發揚顏派?”
“誰說沒有?我就是我媽的門生,用不著你們費心!”眉眉大聲說。
鄭士林不屑地看著她,突然又從包里取出了一幅畫,嘲諷道:“就憑你?這是你畫的畫吧?這樣的水平如何發揚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