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眉眉也漸漸忙了起來,不再關心候勝男此人。
聽嚴明順說候勝男還在京都,不過深居簡出,不像以前那樣愛出來炫,沒那個臉,嚴明順派了兩名手下盯著她,這女人一日不離開京都,一日就不能安心。
趙英華夫婦已經到了京都,顏心雅連家里都顧不上收拾,便馬不停蹄地忙畫展了,眉眉心疼自家娘親,跟在后面打下手,也忙得團團轉。
至于趙英華比她們還忙,他的新職務是管進出口外貿這一塊,九十年代的華夏經濟已經開始崛起,不管是進口還是出口,華夏在世界上都占有極大的份額,不容小覷。
也所以趙英華的職務十分重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才剛熟悉了工作環境,就被派到國外去考察了,在飛機上呆的時間,比在家里還多。
趙英華雖然有心想管教閨女,可他分身乏術,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顏心雅,都已經把嚴明順視為準女婿了,向來好說話,而且她這一天24小時都恨不得睡在展廳,也沒那心思管女兒。
是以,趙英華兩口子回來與否,對小兩口的生活沒多大改變。
夜晚,嚴明順摟著自家媳婦,得意地笑了。
以后就讓趙英華滿天飛了!
為了他和眉眉的幸福生活,只能委屈委屈未來丈母娘了!
反正他們老夫老妻,應該不在乎這一兩年聚少離多滴!
畫展定于十二月五日舉行,展期十天,顏心雅這邊緊鑼密鼓,將顏丹青畢生的作品都弄到了京都,分門別類地歸檔好。
顏心雅這次準備將父親的所有作品都展現給世人看,不僅僅是畫作,還有顏丹青的隨筆,翻譯手稿,涂鴉等,她想讓世人了解到最真實的父親,而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顏大師。
鄭士林這幾人一直都沒動靜,眉眉知道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沉默的,只是不知道這回他們會怎么做,眉眉不敢掉以輕心,一直讓嚴明順派人盯著這三人。
畫展很快來到了,眉眉特意請了假,去了展廳幫忙,前三天來的人特別多,大都是慕名而來的文藝界同行和普通百姓,還有各新聞媒體的記者,將展廳擠得水泄不通。
“顏女士,您為何時隔這么多年,才考慮辦顏大師的畫展呢?”有記者提問。
顏心雅微微笑了笑,平靜地說道:“因為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整理父親的遺作,直到今年才整理完,所以我才決定今年辦畫展。”
“顏派就只顏女士您一個傳人嗎?顏大師還有傳人嗎?”
顏心雅面色微變,朗聲道:“不,我還有一位師兄,名叫夏聽濤,他是我父親的得意高徒,我不及我師兄一半的本領。”
“夏先生現在何處?好像并未聽過他的大名呢!”有人問。
顏心雅嘆了口氣,神情傷感,“我師兄二十年前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這些年趙英華和嚴明順都派人去香港找打聽過,可卻沒有夏聽濤的消息,只怕兇多吉少,顏心雅只要一想到父親當作兒子一般的師兄,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她的心就跟刀扎一樣。
如果師兄還在,她又怎么會多年都斗不過鄭士林三人?
說到底還是她的實力太弱了!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聽說顏大師還有兩名弟子,現在都是我國畫界的泰斗,分別是阮華彩以及鄭士林,顏女士你為何不說出他們的姓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