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明臉上帶著迷醉的微笑,飄飄然地離開了,期間還撞了三回柱子,只卻不知道疼,不住地傻笑著。
走到大門口的蕭景明,突然又跑了回來,沖蕭大師吼了聲,“父親您可得秉公處理,要是讓我家瑟瑟受了委屈,我可是不依的。”
說完他沖女兒拋了個媚眼,仿佛在說:女兒不用害怕,有爸比在,沒人敢欺負你……
只是——
蕭姑娘雙手抱胸,給了他一個酷酷的后腦勺。
這姑娘正在懺悔ING……剛才她絕對—肯定—一定是昏頭了,怎么就鬼迷心竅地給老黃瓜告別吻了呢?
她腦子肯定是讓大象踢了!
蕭瑟忽略了她自己抱住蕭景明時,心里涌上的那抹溫暖,還有變得柔軟的血液。
這兩種感覺都是她不喜歡的,她喜歡冷漠和寒冷,也享受孤獨。
前十五年她過得很自在,可為何她現在她會有這樣的感覺了呢?
蕭景明一點都不在意女兒的冷漠,臉上依然帶著迷幻的微笑,警告了自家老子后,這位傻乎乎的大畫家,才又三步撞一回柱子地離開了。
這次倒是沒再回來!
蕭大師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是一點都不喜歡處理家事時,有外人在場的,要不是兒子說了,他絕對會請趙眉在外面候著。
希望趙眉能夠自己知禮,不用他提醒就自動退出去,可——
眉眉面不改色心不跳,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頂著蕭大師火辣辣的目光,還要裝出平淡的模樣,真特媽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趙眉,酒席已經散了,現在是我父親處理家理的時間,你不覺得自己太失禮了嗎?”蕭薇指責道。
眉眉淡定如山,平靜地回道:“我是受蕭叔叔的委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能做失信的小人。”
蕭薇的火氣又沖了上來,罵道:“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我們還會欺負蕭瑟不成?”
眉眉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我沒這樣說……”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嘛!
見蕭薇被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眉眉特別有成就感,這姑娘剛才幫著武月教訓自己,她氣還沒消呢!
蕭大師咳嗽了聲,大家俱都端正身體,不敢再鬧,眉眉受了影響,也不敢有輕浮的舉止,筆直地站著。
“瑟瑟,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幅畫是怎么回事?”
蕭大師指著重又掛在墻壁上的畫,聲音不疾不徐。
“就是幅畫啊,我就不明白了,我這畫到底哪里不對了,眉眉你知道不?”蕭瑟看向朋友。
眉眉果斷搖頭,“不知道,我覺得這畫棒極了,瑟瑟你的畫藝又提高了,瞧這調色,這筆力,這布局……簡直完美……瑟瑟,我得奮發圖強了,要不我就趕不上你啦……”
她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籮筐,全是溢美之詞,把蕭瑟夸得跟朵花兒似的,蕭瑟半點心虛都無,大喇喇地受下了。
“趙眉你裝什么糊涂,這幅畫明明就是蕭瑟故意諷刺我媽的,瞎子都能看出來。”蕭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