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厚德自己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下班遲了點,結果就讓人給套麻袋了,把他扛到弄堂里拳打腳踢,打了個半死。
談淑芳則更慘一些,因為莫文棟最恨的就是這個女人,當初要不是談淑芳時不時去病房氣莫文香,他姐姐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
所以談淑芳的傷勢比較嚴重,生生地被打成了豬頭,時代新女性的氣質在她身上蕩然無存。
而且看她的傷勢,只怕一個月之內是別想好了。
談淑芳氣急敗壞地罵道:“老嚴,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們得報告公安局。”
她邊說邊看向嚴明順,她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這個賤種,除了嚴明順,沒有人會恨到暗中下黑手的地步。
嚴明順若無其事地剝橘子,并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楊奶奶,小聲地自言自語:“咱們家今年真是熱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楊奶奶接過大孫子孝敬的橘子,沖他慈祥地笑了笑,扭頭朝談淑芳呵斥:“找什么公安局,還嫌咱們家不夠丟臉是吧?依我看就是你在外面缺德事做多了,要不怎么別人都沒事,就你被人下黑手了?”
楊奶奶看了眼自家同樣變成豬頭的兒子,意識到她的話不太對,立馬話鋒一轉,接著罵道:
“厚德就是被你連累的,你瞧瞧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事兒,還天天說自己是新時代知識女性,就你這種知識女性,咱們家可供不起!”
最近因為武家的事,嚴家可沒少被別人指點,畢竟武家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談淑芳上門去鬧事,的確是真真切切的導火索。
這一點談淑芳有著不可推卸責任,而作為談淑芳的婆婆楊奶奶,她當然也覺得面上無光,自然對談淑芳沒有什么好臉色。
談淑芳臉色鐵青,不服氣說道:“媽,您胳膊肘怎么朝外拐?現在被欺負的可是您兒子和兒媳婦。”
楊奶奶哼了聲,“我是幫理不幫親,誰做錯事就罵誰,我警告你,以后你可給我收斂一點,別在外面耍你那官太太的派頭,你自己要作死別連累厚德!”
談淑芳哪里受得了這種氣,她又不是什么溫柔小意的性子,正要同楊奶奶好生理論一番,嚴厚德冷冷地看了過來,眼里的冷意是談淑華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不禁打了個寒顫,屁都不敢放了。
畢竟她所有的耀武揚威都是建立在嚴厚德之上的,如果嚴厚德都不支持她了,她這個官太太也就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
這一點談淑芳想得比誰都明白。
嚴厚德看向大兒子,問道:“明順,聽說武家的小女兒身世有些離奇,具體情況你知道嗎?”
“不清楚。”
嚴明順一個字都不想多說,盡管他是最清楚的當事人。
楊奶奶也來了興趣,八卦地說道:“我聽說眉眉不是武老師的親生女兒,是趙老師的親侄女,十二年前年前被武老師偷回來養的,嘖嘖嘖,這家人的事都可以拍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