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眉本還想沖嚴明順訴訴委屈的,可哪成想這家伙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反倒說風涼話,簡直就是拿著刀在捅她的心窩呢!
還是特意爬了大樟樹,竄到二樓來扎心的,比武正思他們還要狠,武眉越想越委屈,眼淚更是巴巴的,止都止不住。
“跳舞怎么就不疼了,我都疼死了,可我都已經上臺了,要是半途而廢的話,武月肯定會看我笑話的,而且我也不想讓賀老師熊沐沐他們的心血白費,你說我怎么就傻了?我哪里傻了?”
武眉抽抽噎噎地說著,別提有多委屈了,就連熊沐沐爺爺都夸她了,說她有專業演員的精神,可嚴明順卻還說她!
嚴明順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小丫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過更多的卻是欣慰。
他剛才那樣說其實是不對的,每個人都得有職業精神,就如同戰士站崗一樣,就算天上下刀子了,該站的崗就得站完。
戰士有戰士的職責,老師有老師的職責,演員有演員的職責,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職責,當你處在某個崗位時,那個崗位就是你的職責。
武眉她踩著針也要把舞跳完,這種堅韌他是真的很欣賞,可又有幾分心疼。
“別哭了,是我說的不對,眉眉做的非常棒,我要表揚你!”
嚴明順從口袋掏出干凈的手帕,無奈地給武眉擦臉,眼睛鼻子都哭紅了,真是個哭包子。
武眉破涕為笑,搶過嚴明順的手帕,賭氣一般狠狠地擤了一鼻子,讓他說自己傻!
不過擤完后她又后悔了,對面的可是未來大首長呀,她怎么能在老虎的手帕上擤鼻涕呢?
“我我我一會兒就把手帕洗干凈,不是,我明天去買塊新的啊!”
武眉期期艾艾地說著,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抬頭看嚴明順,濕漉漉的手帕也被她緊緊拽在手里,臉漲得通紅。
嚴明順不覺好笑,有膽子干壞事,卻沒膽子看他,真是個矛盾的傻丫頭。
“手帕送給你了,你留著慢慢擤鼻涕吧!”
嚴明順特意加重了‘擤鼻涕’三字的語氣,武眉更是羞窘,頭也垂得更低了。
“抬頭張嘴,啊!”
武眉跟著嚴明順的聲音動作,才剛張開嘴,就投進了一塊又香又甜的花生牛乳糖,武眉下意識閉上嘴,津津有味地含著糖,沖嚴明順討好地笑了笑。
“糖真好吃。”
嚴明順滿意地看著瞇著眼睛吃糖的小丫頭,要不是擔心會弄壞某人的小牙,他其實可以天天晚上過來投喂的。
投喂的感覺真不錯,令他心情十分愉悅。
“那個撒釘子的人查出來了沒?”嚴明順問。
武眉搖了搖頭,憤憤地說“我懷疑是武月,除了她沒有人會害我,而且剛才我試探她了,明顯心虛了。”
嚴明順挑了挑眉,他也覺得武月的可能性很大,這姑娘的嫉妒心太強,全校最不希望武眉好的人,肯定非武月莫屬了。
“這些話別在你爸爸面前說,武老師肯定不會高興聽到的。”嚴明順小聲勸解。
武眉點了點頭,“我沒說,現在我也沒有真憑實據,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反正我會想辦法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