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云說什么都不承認她拿了武眉的東西,她的神情十分悲憤,似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只說武正思血口噴人。
“武正思,你是在外頭有相好了吧?所以想著法的編排我,我家雖然不是啥書香門第,可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從小爹媽就教導我要堂堂正正做人,我和你在一起十六年,就算是再窮,我都沒拿過別人一粒米,你怎么可以這樣污蔑我?”
何碧云這下可算是理直氣壯了,反客為主,抽抽噎噎地數落武正思的不是,只說他是起了外心,所以才百般嫌棄為他生兒育女的結發黃臉婆,武正思本就不擅長言談,再加上喝酒后腦袋開始暈乎了,竟被何碧云說得啞口無言,木頭似的愣住了。
何碧云更是得意,可臉上火辣辣的疼也讓她羞憤無比,同武正思結婚十六年,丈夫連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可現在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扇了她兩巴掌,還是當著孩子們的面。
“武正思你的心都黑了,我辛辛苦苦地服侍你,照顧孩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么可以打我?這就是你們武家的家風?我要去問問咱爸媽!”
何碧云見武正思傻愣住了,還以為他是心虛,更是得意起來,扭著身子就要去傳達室打電話,武眉忙跑過去鎖住了門,大聲嚷道:“媽,您還把爸的臉撓成這鬼樣子了呢,我爸可是省模范教師,明天他還怎么去上課呀,丟死人了!”
武正思心沉了下去,腦袋清醒了不少,嫌惡地看向面露得意的何碧云,都是這個潑婦,害得他明天又要受同事取笑,他皺緊眉沉聲道:“做錯事你還有理了?而且我為什么打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做的事,我的臉全讓你丟光了!”
何碧云被突然爆發的武正思給震懾住了,她當然知道這段時間武正思對自己十分不滿,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想著惡人先告狀,壓制住武正思的氣勢罷了。
本來已經成功了,可卻讓武眉這死丫頭一句話給破壞了,何碧云憤恨地瞪向武眉,所有事情都是這死丫頭惹出來的。
“還不去把碗洗了,大人說話你搭的哪門子嘴?成天就知道挑拔是非!”
何碧云厲聲喝斥,強忍著才沒去拿雞毛撣子抽人,暗忖著等武正思不在家的時候,定要好生整治武眉,壓壓這死丫頭的氣焰,都沒把她放在眼里了。
武正思斥道:“讓武月去洗碗,何碧云你的事我還沒說完,你耍的哪門子威風?一天到晚就知道指使眉眉干活,你簡直比后媽都不如,從今天開始,洗碗都讓武月干,她是姐姐,本就應該多干些活。”
武月似是在想事情,神情十分奇怪,聽到武正思的話,武月臉白了白,舌尖都發苦了,就只因為一回沒考好,爸爸就讓她洗碗了,以后是不是還得洗衣服?
何碧云著急嚷道:“月月她還要學習,哪里有時間洗碗?武正思你對我有意見就沖我來,別把火撒到月月身上!”
武正思冷笑:“天天抱著書也沒考第一名,眉眉每天干家務倒是進步神速了,這事就這么定了,還有,何碧云你有火也別總往眉眉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