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呼吸急促，眼里泛著紅光。
林微心跳加速，看了看手表，催促道，“你倒是趕緊的啊！”
老爺子出去得有二十多分鐘了，這會兒應該領著人往回走了吧？
說不定醫院里面就專門有剃頭的師傅！
那時間就更緊迫了！
“我在努力！”
唐慎發現越來越硬，不受他控制的時候，只能求助外援了。
“媳婦兒……”
“不行！”
“媳婦兒……”
“弄臟被子了怎么辦？萬一老爺子進來了怎么辦？”他臉皮厚，可她臉皮薄啊！
“那就只能這樣了……”唐慎看了一下支起來的被子，有些無奈。
不能只有這樣了啊大哥！
林微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這樣吧，我去打點涼水，給你敷一下？”
唐慎啞口無言。
“不行嗎？”
林微有點著急，“不是都說熱脹冷縮嗎？！”
“你可以試試看。”
他沒做過這事兒，他不知道……
林微：“……”
這簡直要了老命了！
這單人間的床單被罩是她買的，跟醫院的一模一樣。
可是，弄臟了的話要她洗嗎？
“要不拿個毛巾擋著？”唐慎見自家媳婦兒態度有所軟化，趕緊出主意。
沒辦法，林微趕緊關上門，毛巾塞進被窩里，窗簾半拉，做賊一般幫他解決問題。
“唔……”
林微：“……”
“嗯……”
林微：“……你！”
“快一點兒！”
林微一腦門的汗，按照他的指示給他紓解。
“再快一點兒！”
“你，你，你別開口說話了！”林微嚇得要死，“讓外公聽見，你以后自己玩兒去吧！”
唐慎：“那你親親我！”
親親你？
林微一臉黑線，“哥哥，你考慮一下你自己的身高好嗎？也考慮一下我的身高好嗎？”
她怎么做到同步啊？
這不是強人所難，揭人短處嘛！
“你先親親我！”
“不行！”林微搖頭拒絕，“等我放手，我覺前功盡棄，還得再重來！”
時間不等人！
唐慎餓狼般地看了她一遍，閉上眼睛開始想象。
林微手腕開始酸的時候，微微掀開被子去看，結果唐慎感覺不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他媳婦兒湊近鳥兒看的一幕。
然后一激動，飛了！
林微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拿了毛巾就要拍上，唐慎嚇得目眥欲裂，臉都綠了，“捂上！捂上！別拍！”
拍了估計他就廢了！
有指令好辦事兒，唐慎才免于鳥兒折翅的悲劇！
等平息下來，林微心嗵嗵跳個不停！
趕緊把窗戶，窗簾打開，病房門也打開。
最后怕還是有味道，拿出來幾個今天從當地人手里買回來的無花果，拍碎了幾個，然后又拿了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
無花果味道甜膩，果香味兒也挺好聞，如果剝開一個無花果放屋子里，空氣里就會彌漫著這股甜香。
唐慎看著林微奔忙，頓時后悔了。
林微看著差不多了，趕緊去把這條新毛巾給洗了。
一番折騰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也是倆人幸運。
馮老爺子才下了樓不久，就被一個醫生攔住請教了一個醫學上的問題。
事關人命，肯定要細致地講。
于是老爺子跟那醫生一人說，一人邊聽邊拿筆去記錄。
一個問題，復述了一遍之后，差不多十分鐘。
最后老爺子才去找剃頭師傅。
到了之后，揪揪自己的頭發，跟師傅說了一聲，也剪了一下。
所以，等到他回來，屋子里的味兒已經沒有了。
“你媳婦兒呢？”
老爺子一邊幫著剃頭師傅擺放家伙什兒，一邊問面無表情的唐慎。
“我讓她出去走走了。”
老爺子不疑有他，跟剃頭師傅說，“留個頭發茬子就行，能短就短，不要光頭。”
省得麻煩，而且每天也可以擦擦腦袋，就當是洗頭了，還祛癢。
“好嘞。”
剃頭師傅也利落，幾乎沒有十分鐘，就把唐慎頭發剪的只剩下了個兩三毫米。
老爺子：“……”
要不是自家外孫這張臉好看，這跟勞改犯有啥區別？
短的螞蟻都抓不住！
不滿意！
心里雖然萬般嫌棄，還是給了錢，道了謝。
誰讓他自己的剪的不錯呢……
“外公，”唐慎抬抬手，發現胳膊上的傷口繃的疼，只好放棄了摸摸自己頭發的打算，跟老爺子幽怨道，“我感覺自己頭皮發涼……”
“噗！”
老爺子沒忍住，“剪的，是稍微短了點兒。不過等你可以出院，咱們回首都的時候，應該剛剛好。”
倆人說著話的時候，林微已經溜達了一圈準備回來了。
她閑著無事兒，也看到了老爺子回來，索性去附近的郵局給馮念發電報去了。
她那漂亮的院子沒有照顧，不知道會不會枯黃一大片，她得找個人給看顧一下。
至于金花梁蕪茵，她已經不去想了。
天高皇帝遠，她控制不了她們的思想走向。
只能寄希望于唐慎和自己安排下來蹲守的人。
林微灑脫了，但是金花得不到林微回來的消息，已經有些著急了。
那天她已經答應了那人的要求，可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唐爺爺和王姐正在客廳里說林微是個福星什么的話。
她聽了幾句，才知道唐慎沒事兒了的消息。
于是，那些東西又收了起來。
她不敢放家里，怕有人突然過來檢查。
說了一句落了東西在學校，就跑出去把東西塞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驚惶地等了好幾天，發現沒有人來搜查，那個人也沒有來找自己，她才松了口氣，暗暗慶幸，有隱約有些焦慮。
已經六月中旬了！
離高考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到底能不能幫她出國？！
她該相信誰？
金花站在學校門口，看著不斷遠去的人流，咬咬牙，盯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慢慢邁開腳步。
那個小巷子，是她和那個人約好的地方……
金花慢慢走著，腦袋放空，快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猛地停住腳步，然后恨恨地掉頭回去。
算了，她再等半個月！
就在金花掉頭要走的時候，忽然被人攬住肩膀往巷子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