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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奴家名叫潘金蓮(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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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此來是有事情與小姐相商,厚顏饒了小姐的清靜實是不該,但奴家心中有怨,不得安寧,必要出了這口氣才可罷休!”

  一個容貌極為漂亮,體態風流的古裝女人坐在七月對面,一臉憤恨的對七月說道。

  發布任務的委托者七月做了這么長時間任務其實還是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而且還是以這樣座談的方式,這讓七月很新鮮,對這女人更有幾分好奇來。

  “說吧,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又想讓我幫你做什么?”七月對那女人問道。

  “唉!”女人嘆了口氣,臉上憤恨之中夾雜了無奈和委屈,她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說道“是這樣的,奴家姓潘,閨名金蓮。”

  潘金蓮深吸了一口氣后眼中帶了些濕潤繼續說道“奴家祖籍清河縣,少時家境貧寒,父母無奈之下便把奴家賣與那王大戶家做了使女。起初幾年還好,但日子長了,奴家也越發長開了,容貌大變,因此便引起了那王大戶的覬覦,暗地里幾番調戲,甚至說要納了奴家為妾。奴家雖是地位低微,但也是有心氣的人,只盼著有一天能找個情投意合的人,哪怕和對方要飯那也是心甘情愿,生無所憾。幾番無法擺脫王大戶的糾纏,奴家無奈之下只得求助于主母,希望能保得清白之身,待得等到一心之人,白首不相離!只是卻沒想到,主母確是與那王大戶爭吵起來,這才讓王大戶沒有納我為妾,但那王大戶也因此嫉恨與我,竟然把我許配給清河縣內最丑最矮之人,武家大郎為妻。”

  說到這里,潘金蓮拿著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繼續道“奴家連那王大戶都不愿相許,更何況是武大郎了。男女之間戀慕或是為才,或是為貌,必然是有所般配才有相戀。那武大郎不僅貌丑,而且還是三寸丁,家中貧寒至極,他怎能與奴家相陪,而奴家又怎能情愿。窮也罷了,奴家不是那貪財之女,不然王大戶家那么多婢女,無一不是想削尖了腦袋去做妾室,而奴家卻不愿如此,只盼得一個才貌相當的有情郎能廝守終身,可就連這么點愿望都無法滿足,奴家怎能甘心。”

  潘金蓮說到這里,已經是泣不成聲,七月等她哭的差不多了以后才對她問道“后來呢?”

  “后來..后來奴家雖是不愿,但也沒有辦法,只能含著淚嫁了過去。新婚之夜奴家便告訴武家大郎奴家并不愿意,但大武大郎年方三十才得個便宜媳婦,怎可能會放了奴家,最后不顧奴家反抗,依然是成了夫妻之事。他雖是奴家夫君,但奴家心中不但沒有他,反而是對他頗有恨意,而之后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奴家對他寒了心。”

  “出什么事了?”七月接著問道。

  “那武大郎本就是人矮又丑,在縣中總是受氣,清河縣頗有幾個輕浮浪子,平時就以戲耍武大郎為樂,如今聽聞他娶了奴家,便總到家門口閑逛,口中還會對著門內大喊什么好一塊羊肉,竟掉到狗嘴里去了。奴家是一階女流,每次他們來便怕的躲到屋里,他們喊這些話也不敢說什么,只能時時以淚洗面。可是誰知,那些輕浮浪子見調戲不了奴家,便在外面敗壞奴家的名聲,說與奴家有染,讓鄰里街坊無不說我輕浮,甚至還有言說我是無般不好,為頭的愛偷漢子。

  他們敢如此欺辱奴家,不過是看那武大郎好欺,若是換個稍有血性的男兒,哪里會讓他們如此的侮辱于我。但那武大郎聽了這些流言蜚語卻是信以為真,在外面話不敢多說一句,回去卻對我非打即罵,最后萬般不得已,他甚至連房子都賣了,搬到陽谷縣賃了處房子,以賣燒餅過活。

  說實話,那段時間奴家也是死了心了,覺得命該如此,無法強求。卻沒想到,那武家二郎武松成了打虎英雄來到陽谷縣,與那武大郎相認之后便搬到一起住了。

  奴家一直嫌棄武大郎丑陋不堪,性格懦弱,從嫁與他之日起無一日不是煎熬。但現在忽然有一偉岸的男子日日相處,幾人會不動心?

  奴家知道有許多人說奴家風流不知廉恥,但試問一句,若讓一三寸高,容貌奇丑的男子天天和他行之事,又有誰能心甘情愿?

  奴家終于忍不住心中對武松的戀慕,于是便對他表明心聲。其實武松不愿奴家也不說什么,但那武松不愿也就罷了,竟然還給奴家說了一番大道理,言說讓奴家與武大郎好好過日子才是婦道之類。”

  說到這里,潘金蓮冷笑一聲道“他武松是人,奴家就不是人嗎?若是讓他每日與一容貌極丑,身材矮胖的女人相交合,怕是他也受不了吧!”

  冷笑過后,潘金蓮又潸然淚下道“奴家并未有別的愿望,只想與一相戀之人白頭偕老,這有什么錯?莫非那王大戶把奴家給了誰,奴家就要死心塌地的跟著誰不成?奴家也有心,也知道難受,也知道心冷啊!”

  潘金蓮越說越激動,好半天才平復了情緒繼續陳述道“自那日起,武松便搬了出去,奴家心中恨極了武大郎,只覺得生無可戀,甚至開始自暴自棄。之后奴家由王婆引薦認識了西門大官人,兩人私下里相好,那西門大官人奴家也知道他風流成性,但奴家又能怎么辦?難道真的要跟那武大郎就這樣一輩子永無天日嗎?若是如此,奴家更愿意一根繩子勒死自己更干凈。

  奴家知道這種事情是紙里包火,敗露只是早晚的事情。果然賣梨的渾哥得知此事后便告與武大郎得知,武大捉奸不成,反被西門慶踢傷。說實話,雖他是我夫君,但看到他被人踢的好像球一樣滾出去的時候奴家心中只覺得暢快非常。”

  說到此處,潘金蓮一直在哭的臉上帶出了幾分快意的微笑。

  當時的禮教便是女人毫無人權可言,如同貨品一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引出這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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