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措不及防。
阿瑟諾狄斯轉過臉看她，略疑惑，但不說話，靜靜看著秦魚表演。
秦魚：“明明看到我，為什么要故意轉移目光？當然是因為到我的美，要么嫉妒，要么傾慕，我覺得是后者，可也很驕傲，所以害羞，不想讓我發現，對不？”
阿瑟諾狄斯收回了目光，看向臺上，回：“看來心情不好，所以想從我這里找樂子。”
秦魚長腿一拉伸，再一翹腿，足下拖拉的草編拖鞋搖晃了兩三下，雪白纖細的腳踝在裙擺薄紗的搖曳下若隱若現，后她才嘆氣，“就這么明顯啊？”
“是很明顯獎勵不滿意？還是見了什么人，吃虧了？”
阿瑟諾狄斯也就隨口問，秦魚也就把敖青的事情說了。
饒是阿瑟諾狄斯，一時也沒能到她的點，“所以，不是已經很霸氣威風了？不”
秦魚：“我是那種窮講究排場的人嗎？我就是氣他后面竟然沒有追上來！！！”
阿瑟諾狄斯：“？”
嬌嬌：“誒呀，就是那種買衣服理論啊，２５０貴了，不要！５０差不多，不行啊？算了，我去別家看看，別拉我別拉我，誒，他特么怎么還不上來拉我！！不行，我不能自己回去，不然我多沒面子！”
這么形容還是很貼切的，阿瑟諾狄斯懂了，深深看了秦魚一眼，“是想讓龍族開價把天凈沙買回去？”
秦魚：“當然啊，菜市場買點豬尾巴都得花錢，憑什么她不用錢？難道她還不如豬尾巴嗎？”
結果龍族沒到秦魚內心的市儈，愣是不提錢，不肯侮辱秦魚。
秦魚自然內心郁卒。
先知打完了，輸了。
她也不計較自己的輸，反正輸總比贏有所得，而天選陣營高手無處不在，輸是很正常的。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秦魚。
她回來，聽到秦魚兩人談話，略一思索，“那個天凈沙是不是有些特殊？”
不然沒必要這么慎重又小心。
“一般情況下，他們是可以談好處的。”
秦魚跟阿瑟諾狄斯對視一眼。
阿瑟諾狄斯：“怕察覺到她的特殊？”
看先知臉色蒼白，秦魚遞給先知幾只自家店鋪所制的生機營養劑，嘴角輕勾，“也有可能是故意想讓這個買賣做不成，好讓我直接殺了她。”
借刀殺人？
“那現在反而殺不得了。”
秦魚手指敲著桌子，她對天凈沙殺心很重，因為對方委實厲害，心狠手辣，有勇有謀，而且骨子里有一種不怕死的戾氣，這種氣質，她在尹幽身上看過。
尹幽已經難以對付了，她不想再多出一個宿敵。
可對方血統很棘手。
秦魚不由問嬌嬌：“真龍一族現在有大帝嗎？”
嬌嬌覺得秦魚在挑戰他的尊嚴，“廢話么，當然有啊！現在龍族女帝就是大帝啊。”
女帝？
秦魚脫口而出：“母龍啊？”
啪！嬌嬌兩爪子飛快捂住秦魚嘴巴，“臭魚魚，瘋啦！那女人可恐怖了！比我父君還兇！她跟我父君打過好幾次。”
秦魚皺眉，拉下他爪子，“打架不是很正常？誰贏誰輸？”
“不知道，大帝的戰役結果是不會讓下面的人知道的，我也不敢問，但我父君跟她關系不是很好。”
“而且她名聲不好倒不是因為跟我父君不和，而是她當年年少上位的時候手段比較血腥。”
啊？這種大帝級別的黑歷史秘辛，她們當然一定要聽啊！
三女都好奇看向嬌嬌，嬌嬌則是觀察了下周遭，下了隔離結界，然后才道：“聽說她不是前任龍帝指定的繼承人，是弒血親奪權來的連前任龍帝的死因目前都成迷，因為這個緣故，那些年里龍族分裂，尤其是九爪金龍一族內部有很多人對她不服，可不服的人后來都死了，包括她的親族，不少龍族旁支因為附庸她的政敵而被追殺呢，滅族的不在少數。”
“所以那一段時間對我們楚域神庭也很是很大打擊，我父君都很頭疼，可最后，我父君最后也認可了她的龍帝之位，至于為什么人，我們不敢問也不敢說啊”
嬌嬌本著慫小太子的本質，倒也道盡了天界階級的根本體質。
“強者為尊。”
秦魚淡淡道。
嬌嬌點點頭，又忍不住說：“魚魚，所以這個天凈沙如果跟當年龍族族群分裂的事有關，哪怕對天凈沙殺心再重，還沒晉升帝位之前，還是不要摻和的好，這燙手山芋還是扔出去的好。”
嬌嬌這小胖子雖然日常智商不在線，傲嬌小憨憨一個，但在它認知的范圍內，從來不過分錯估，大概因為慫，惹不起的時候，他很老實。
秦魚知道嬌嬌看起來驕橫，其實涉及自己的安危，素來是愿意低頭的。
“我知道，對這個女人，我會慎重。”
“如今想來，這天凈沙的龍爪七只，本身就不太對勁，倒像是被人廢掉了似的。”
真龍一族，龍爪從來只有偶數，唯獨只有九爪是獨一無二的，從來沒有天生七爪的龍族，如果有，那就是八爪或者九爪被廢了一兩只。
天凈沙這個人，跟龍族現在掌權的龍帝一脈是有仇的？還是被其他龍族強者給弄廢的？
“要不要我掏出她來問問？”
嬌嬌摸摸自己肚子，秦魚搖搖頭，“不，這個女人不會說的，而且她心性了得，一照面就得出招，沒準又下什么套，利用我跟龍帝一脈結仇都有可能，最好的法子就是不接觸就把她處理了。”
要么干掉，要么扔出去給別人處理。
無需再接觸。
這是最簡便的法子。
“先留著，等龍族表態——不過我的建議是盡快飛升。”
先知瞟過嬌嬌，跟秦魚眼神示意，秦魚了然。
在自身沒有成就大帝之前，哪怕有天督這個位置，秦魚也是沒有安全保障的，除非她背后有大帝切切實實能保護她。
秦魚點點頭。
她本也沒想過在地球還有中轉站跟親人朋友沉浸于歡樂之中。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聚個幾天半個月的，已經很夠了。
“這幾天我會很忙，對了，們也小心些，天選這邊恐怕叛徒不少。”
那個被尹幽蠱惑了的叛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樣心性的都折了，隱在天選群體中的墮落之徒又有多少？
秦魚現在樹大招風，又多少人會盯著她身邊的人？
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