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打電話給她也不僅僅是為了嘲笑她,而是為了讓她過去。
  ——去一個地方自投羅網。
  秦魚知道自己這個手機已經被監聽,但她還是只能回撥過去。
  “我已經出來了,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過去,放心,是我一個人,不會再帶人的,奚景于我很重要,值得我冒著生命危險聽你的話。”
  “我當然放心,你一向聰明,又那么善良。”
  善良?呵!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秦魚已經將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
  得知地方后,秦魚掛了電話,面無表情得開了一會車,然后伸手從包里掏出另一個手機,正要給趙鐵男發消息,但剛要發出短信,她的手指頓住了。
  她隱隱覺得不對,那個人給出地址給得太容易了。
秦魚臉色一變,就要將車子往回開,但就在此時,她聽到了車渦輪轉動的聲音——不是她這輛車的,而是她轉頭,看到車燈的爆閃,也看到了那輛車  酒會雖然因為秦魚離開而有片刻低落,但很快也熱鬧起來,尤其是羅森開啟了關于羅氏目前最大的一個國際項目的股市開盤實時結果。
  本來是錦繡典雅的畫壁,在他按了開關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顯示操盤結果。
這一手讓眾人驚訝,因誰也想不到羅森會會讓弄這茬,但也是這么一會,眾多大佬們也來不及讓人對這次操盤做什么,只能眼看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股市變動  羅氏要占巨大便宜!
  因為如今的秦氏根本無力狙擊羅氏!其他人大佬倒是有一兩個有能力,可準備不足,更怕這是一個坑,只能觀望。
  當然,大部分人都在內心大罵羅森手段無恥——竟挑在酒會上搞這茬!
  羅森低頭喝酒,那女人說得對,他的確是一商場豺狼,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過這一場酒會他的兩個目的其中之一是她,已經落空,另外一個總得得償所愿。
  她不愿割舍秦氏市場份額,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奪!
  “羅先生好手段。”溫綺心放下酒杯,對羅森冷臉以對,羅森微笑,淡淡道:“人一旦有目的,總要不顧一切去完成它,在這點上秦夫人不也如此嗎?”
  在溫綺心木然要離開的時候,他補充:“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已經不顧一切了吧。”
  溫綺心頓足,回頭看他。
  那時候,兩個在這個世界副本里面真正算得上背景深厚的大佬目光對視。
  溫綺心感覺到了羅森提到兒子這個字眼的時候滿懷的冷意跟譏誚。
  她自是憤怒的,但也下意識想到秦魚對她說的話。
  一時心煩意亂。
  但也本能有了防御進而攻擊的姿態。
  或許有那一瞬間有人可以隱約體會到他們之間的鋒芒畢露。
  直到兩人的助手都匆匆拿來手機,說是來電話了。
  同時性的。
  兩個助手彼此驚訝,兩人都感覺到了古怪。
  太巧了。
  羅森拿起手機,電話卻忽然掛斷了,但短信發來。
  一個視頻。
  他的手機是被組裝過的,不會有什么病毒能進來,這視頻也不是什么病毒。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故意發來什么樣的視頻。
  點開。
他看到了  起初就是轟得一聲,而后他看到一輛車被撞在了山壁上。
  轟隆聲就是從兩輛車子跟那輛被撞的車子撞到山壁后發出的。
  羅森皺眉,車禍現場?他看到了那輛車隱隱眼熟。
  屏幕有些晃動,因為人走動,這個拍攝的人下了車,走到那輛被撞的車子邊上,動作很是不緊不慢的,車窗玻璃已經碎了,攝像頭對準駕駛位,臉上有血跡流淌下來的年輕女子奄奄一息似的,兩只眼迷迷糊糊看著攝像頭,嘴唇動了下,似乎想說什么,可沒來得及,一只手伸過去,蒼白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額角,溫柔地抹下上面的血液,手伸回去了。
  才一兩秒,他更溫柔地說了一句話。
  “好甜啊”
  什么好甜?血,她的血!
  三個字而已,變態到了巔峰!
  視頻沒了。
  羅森臉頰抽動,猛然抬頭看向對面,溫綺心的表情也蒼白震驚地看向他。
  一樣?都是一樣的視頻?
  羅森目光也直接落在溫涼身上。
  這人在這里,不是他?是另外一人?難道他跟秦魚的猜測都錯了?
  但來不及猜測試探了,秦魚出事了!
  羅森黑著臉,跟助理耳語了幾句,讓他去查一下秦魚的車。
  但秦魚走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到底是在什么時候被襲擊的,他們根本不敢確保。
  “羅先生,還請先瞞著,只通知警方”
溫綺心對羅森提出這樣請求,是為了秦氏考慮,按理說她不該奢望羅森答應,但既然提出了,就是以自身資本力量做出要求,而羅森  “我知道,我不會說,但秦夫人讓我很驚訝。”羅森深深看了溫綺心一眼。
  秦魚已經不僅僅是秦家大小姐了,她代表著秦氏的安穩,但溫綺心也不是非要這安穩的,在秦氏安穩跟奪權之間就隔著一個秦魚。
  秦魚出事了,溫綺心就贏了。
  所以羅森看她的這一眼是懷疑,懷疑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以此除掉秦魚。
  溫綺心看穿的羅森的懷疑,但沒有解釋,只說:“羅先生也讓我驚訝。”
  答應得太爽快,她疑心這人對秦魚下手,好分裂秦氏,占據市場。
  兩個人都彼此懷疑,可又在短暫時間內有了一致的應對,查!追!
  羅森步伐很快,直接大步走向一個地方——于梨!
  于梨被羅森抓到角落里面對他跟溫綺心兩個大佬的目光逼迫,直接崩了。
  “是不是出事了?我就知道!在她說讓我給她帶蛋糕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那么一個愛惜身材的人,怎么可能吃蛋糕嘛!”
  羅森臉黑了,“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于梨自然是怕他的,可也覺得委屈:“我說啊,可我怎么可能跟你們說啊”
  一個是小魚后媽,恨不得把她弄死,一個是想吞并秦氏,她憑啥跟他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