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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余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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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武堂,堂主峰之巔。

  “你來了!”

  講武堂主沒有回頭,聲音卻傳遞了過來。

  余寒停住了身形,微微行禮:“余寒,見過堂主!”

  講武堂主轉過身來,看了余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這一次,多謝你了!”

  余寒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我有私心,幫助講武堂,也是為了幫助余家。”

  講武堂主聞言不禁微微苦笑。

  “你就不能說一些漂亮話嗎?何必這般直接?”

  余寒聞言不禁一怔,能夠看出,他年紀并不大,甚至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

  這讓他有些訝然,目光也帶著幾分疑惑。

  “不用有疑問,我是七州武院的弟子,不僅是我,連你們燕州講武堂那家伙也是。”

  余寒恍然,怪不得七州武院會如此守護講武堂,原來竟是這樣一層關系。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想下去,本身與自己的關系也不大。

  “當初你出事的時候,我在閉關,讓齊州錯過了一個天才!”

  “我記得當時,你選擇了摘魄,而且后來將劍魄給了余飛,可現在為什么……”

  余寒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其實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許是因為我命大吧,得到了一些機遇,然后丹田重生,又修煉出了武魄!”

  “讓我看看你的武魄!”

  講武堂主開口道,目光落在了余寒的身上。

  一株草武魄從他頭頂升起,枝葉搖擺,綻放出無窮的劍意。

  看著他頭頂那株金色的小草,講武堂主眉頭微微皺起,隨之又舒展了開來。

  “原來是他,怪不得!”

  “是誰?”

  這是余寒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座小山,那里的禁制,包括那株小草,似乎包含著一個大秘密,而眼前的堂主,似乎知道。

  講武堂堂主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一個遙遠的傳說罷了,你這一次,應該是去七州武院了吧,到了那里,會有人比我講解的更加清楚。”

  “我知道的不多,有可能會誤導了你!”

  余寒點了點頭,回望了一眼這片蒼茫大地,忍不住有些唏噓。

  “這里要恢復從前的鼎盛,需要一些時間!”

  “是啊,我會盡快讓它恢復的,這是我欠講武堂,欠齊州的。”

  講武堂主踏前兩步,攤開手掌,一枚玉簡安靜的躺在掌心。

  感受到這塊玉簡上傳遞出來的細微波動,余寒雙目微瞇:“陣法玉簡?”

  “聽說你是陣師,齊州的家底,不如燕州那么豐厚,這是一座三級陣法,也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陣法!”

  余寒搖頭,拒絕道:“秋白也是陣師,這座陣法,應該留下來的。”

  “放心拿走吧,這只是拓印下來的。”

  看著他接過玉簡,講武堂主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接下來,你問吧!”

  余寒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閃爍:“帶走余飛的,到底是什么人?”

  講武堂主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牽起幾分苦澀。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洪荒的人。”

  “那你與他交手的時候,可曾見到過他的容貌?或者是有什么明顯的標記?”

  “大家都知道我是傷在了他的手里,便以為我們之間,經歷了一場大戰,然而事實上,我們之間,只是對戰了一招而已,或者僅僅是半招,然后,我就重傷,險些隕落!”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閃過幾分自嘲。

  余寒渾身一震,連堂主,都抵不住他半招嗎?

  那么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強悍到了什么境界?

  他眉頭微微皺起:“看來要找到余飛,將他帶回來,沒有那么簡單啊!”

  講武堂主嘆息連連,嘴角帶著幾分無奈,不過,卻并不覺得丟人,因為那個人出手的時候,明顯留了情,否則的話,自己便活不了了。

  “他穿著黑袍,很寬大,連面部都被遮蓋住了,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講武堂主回憶著那道身影,腦海中靈光一現。

  “我想起來了,他的衣襟上,似乎繡著一把小劍,大概有寸許長短,而且那劍似乎有些不同,更像是一把匕首!”

  正因為如此,他當時多看了兩眼,如今想起來,那或許并不是劍。

  余寒眼中光芒閃爍,同時長長舒出一口氣。

  “多謝堂主告知!”

  寬大的黑袍,還有衣襟上的小劍,這個信息,已經差不多夠詳細了。

  “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不過,想要找到余飛,你現在的修為,還差了太多,那個人沒有惡意,應該也是看中了余飛的資質和武魄,所以才會出手搶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他應該是安全的。”

  余寒點了點頭,同時稍微放下心來。

  “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

  講武堂主忽然問道。

  “現在吧!”

  “回燕州?還是直接去修羅路?如果可以的話,留下來吧,修羅路還有七天便會開啟,到時候跟著冷川和玄陽他們一起進去,省得趕路了!”

  余寒搖頭拒絕了下來,沒有一絲猶豫。

  “我不回燕州了,直接去天空之城。”

  “當初燕州出事的時候,核心弟子都去了天空之城,他們在那里等我,七天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講武堂主深吸了一口,伸手在余寒的肩膀拍了拍。

  “玄陽是我的親傳弟子,性格有些沖動,遠不如你沉穩,而且一直都閉關修煉,很少與人溝通,這一次修羅路,會很不簡單。”

  “所以如果在里面碰到,幫著照看一眼。”

  余寒點了點頭:“我會的。”

  他不過是清微后期,而玄陽則是化骨初期,更是講武堂主的親傳弟子,一身神通修為深不可測,然而此刻,堂主竟然說要余寒照顧他。

  而且余寒理所應當的答應了下來,如果不是了解的實力,恐怕會笑掉了大牙。

  “如此,那便多謝了,我讓人準備渡天舟,帶你離開!”

  余寒咧嘴一笑,攤開手掌,渡云舟驀然放大數倍,懸浮在頭頂。

  “不用那么麻煩了,我有一艘,雖然不如渡天舟,但也差不多足夠了!”

  他朝向講武堂主揮淚揮手,翻身踏上了渡云舟,再次踏上了征程,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天空之城。

  那里有一個守候,也有一個承諾。

  “子魚,這一次,我沒有食言!”

  渡云舟駛入到了十萬大山之中,借著稀薄的云層,余寒的目光朝向下方的土地山川看去。

  瞳孔忽然微微收縮。

  渡云舟也在此刻忽然停止了下來。

  潮濕的空氣中,漂流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到處都是一片瘡痍,仿佛是太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殘破戰場,充斥著一種特殊的愴然。

  余飛踩著滿地黃葉枯枝,朝向前方走去。

  他一個人,一身白衣,在這片灰暗的世界里,顯得十分突兀。

  不知何時,他喜歡上了白衣,或許,并不是喜歡,而是祭奠。

  “呼——”

  一道黑影閃電般的擊射而來,森冷的殺機一瞬間彌漫而出!

  “鏘——”

  利刃出鞘的聲音蕩開,余飛背后的長劍終于出鞘,那是一把畸形的長劍,只有一面劍鋒,更像是一把窄刀,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手臂一展,這一刀順勢刺出,不遠處那道淡淡的波動,直接被這把刀刺穿。

  慘叫之聲傳來,一只尺許大小的黑貂已經被他手里的畸形長劍整個貫穿,尸體還懸掛在上面,有一絲絲漆黑而又腥臭的鮮血流淌下來。

  余飛臉上沒有分毫的表情,刀鋒一甩,直接將這只黑貂甩飛了出去。

  一道人影從斜地里走了出來,微微拍了拍手掌:“反應提升的很快,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師了!”

  余飛身軀微微一顫,猛地抬頭,看向對面那裹在漆黑長袍之中的身影。

  “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回去?”

  黑袍人莞爾一笑,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孔顯得神秘之極,唯一露出的嘴角,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回不去了!”

  余飛眼中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你騙我?”

  他手中的刀劍遙指黑袍人。

  黑袍人卻是輕輕一笑:“你該知道,向我拔刀的后果。”

  聲音很平淡,卻有一種來自骨子里的寒意彌漫。

  “我哥哥死了,為了我而死,余家現在需要我,如果我不回去,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哥哥?”

  他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

  黑袍人雙手抱在胸前,依靠在了旁邊的一顆大樹上。

  “誰說,你哥哥死了?”

  余飛猛地抬頭,咬牙道:“我親眼所見,哥哥摘魄,然后把劍魄給了我!”

  “可你還是沒有看到他死去!”

  “他設計殺了玄宗護道者,和他一起淹沒在了雷電之中!”

  “那只是傳說。”

  “可堂主也這樣說,那里什么都沒有留下,連哥哥的氣息也沒有!只剩下焦土!”

  一聲冷哼從黑袍人口中傳出。

  “余寒那家伙,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命大多了!”

  “他離死,還差了很遠!”

  “所以你就安心的留下來修煉便是了,齊州的事情,他已經解決了,比你想象的更加優秀!”

  “怎么可能?”

  余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黑袍人的話,卻帶著一種特殊的感染力。

  “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黑袍人伸腳將一塊石頭踢飛了出去。

  “關鍵我沒有必要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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